后来发生的事情似乎注定了童乐乐与我的相遇。如果不是那件事,现在的童乐乐还是乔盈儿。
清理完毒素之后,乔盈儿还活着,呼吸也渐渐平稳。
我放心出去了一趟,将厨房里面最后一点存粮吃完,回来的时候,发现屋内一片狼藉,原本已经活过来的女人奄奄一息脸色铁青地躺在我房里。
她竟然将我摆放在房中的各种毒药吃了个七八成。这样的情况我还真是没有见过,从来没有人会饿到吃毒药。
活不活得下来是她的事情,救不救却是我的事。
救人救到底,我明知她命不久矣,仍是将解毒的药丸灌她服下。
就在我豪不抱希望,坐在窗边看书的时候,我听到了身后最活力十足的尖叫声,那突如其来的尖叫让我心尖一颤...吓的。
"啊!啊!啊!你是谁?"
连叫三声后,她终于想起要问我是谁了。
我回身,看到她袒露在外的肌肤,开始意识到这是一个区别我的异性躯体,眉一皱,看了看她搁在一旁的还沾着血渍的衣服,咬咬牙还是捻起扔给她。
比起看到不该看的,我情愿暂时委屈手指头碰一下脏东西。
扔给她后,我说:"你偷吃的毒药太多,能活过来已经是个奇迹了,现在穿好衣服马上走吧。"
看到她我就会想起那层层叠叠的毒蛇,见她好了就迫不及待赶她走。说完之后心里仍是觉得别扭,索性坐下来看书,再也不看她。
"喂,不许偷看哦!"
这个女的真的很啰嗦,从醒来后就一直嘀嘀咕咕,一会"瓜瓜"的叫,一会又冰,一会融化的...扰得我无法静下心神,末了她还不忘嘱咐我别偷看,我很不以为意,没有理会她,脑中却不由自主想起刚才她露在外面的裸露的肌肤。
分神间,又听到她大叫一声。
那时候真有将她毒哑的冲动。我忍不住回头,看到她对着自己的胸掳了又掳,嘴唠唠叨叨一直不停,我觉得耳边嗡嗡作响,手下意识就伸出,直接将她从窗户丢出去。
看到她直接啃上泥地,半天趴着不动的样子时,我也愣住了,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冲动了,这样不好不好。
见她躺上一会后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又开始嘀嘀咕咕,我连忙找来两团棉花塞进耳中,寻找那个宁心静气的我。
事实证明我的准备是正确的,不久后,她开始大力拍门,嘴里喊着一些我不理解的话,这个女的绝对是疯了。
我看着被拍的哐啷作响的木门,怀疑:这门不会倒了吧?
好在门外很快就没有声音了,那女人终于放弃离开了,我记起那些毒蛇随时有出现的可能,连忙跟在她后面出去。
我眼尖看到老头也在,老头最近老是操心一些有的没的,他经常去寒玉山庄找萧嫣儿,也不知道从谁口中得知我活不过二十五岁的事,现在一门心思为我的后代着想。
他看见那女的从我房间出去,肯定又误会了什么。我若跟去,他更是会多想。想至此,我生生顿下脚步,遇见老头,那女人性命无忧。
遇见她的那年,我二十四岁。老头果然带着她回来了。
老头气势汹汹闯进门,看那气势,再加上他进来时身上那股腐蚀的气味,我开始为门口的那扇年代久远的门哀悼。
听到那丫头吃吃的偷笑声,我额角开始抽搐,隐隐泛疼,有预感以后的日子绝对不好过。
果然,老头受了那丫头笑的刺激,怒气冲冲的杀进了我房间,大吼:"冷小子,你耳朵聋了吗?我叫那么久你都不来开门,是想让我在外面被蛇咬啊!"
老头真的是被气糊涂了,蛇敢咬他吗?他不咬蛇,蛇祖宗八代都要烧高香了。不过,现在我可不敢这样说,要真说了,老头肯定不依不饶。
我想了半天,努力挑选了半天妥当的词汇,估摸着老头的性子说:"师傅这不是进来了吗?"
老头果然没有说什么了,他身后却再次传来吃吃的笑。
这女的绝对不怀好意。
好在老头这次没受刺激,笑眯眯地一把拉过那丫头,要我好好招待。
我不看老头都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只是不知道那丫头是怎么想的,我下意识看了看她,意外发现我居然看不清她的想法,在我面前是一团薄雾笼罩。
这是第一个我什么也看不到的人。
有的人深沉,我看不到他确切的想法,但是至少能知道是善意还是恶意,这个人,我却什么也看不到。
这让我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丧失了那种能力。
但是我仍是可以看到老头内心的话。
"她叫什么?您不会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就将她带回来当贵宾了吧?"
我是真的想知道她是谁,明知道老头不知道,但还是问出口,我心中有股力量急需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
老头一脸吃瘪的样子,脸一红,胡子又开始一翘一翘,结结巴巴半天吐不出几个字。我可以感受到我心中那股力量像雾气一般聚集,越扩越大,迷雾中,我甚至看不到我自己。
"我叫童乐乐..."
清脆的女声欢乐坚定的响起,一下子打散了我心中的迷雾,我抬眼望向她,心中有个缺正慢慢向她靠拢。
童乐乐瞪了我一眼,一脸的瞧不起,眼底是迸溅的火花。
我微楞,我有做什么让她鄙视我吗?
没听见她和老头说了什么,见老头像溺水之人找到浮木般一直点头附和,我迅速抓回脑中残存的理智,让自己冷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