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研究毒药,老头却为了撮合我和萧嫣儿费了不少心思,施毒技术肯定退步了,看来这枚毒药,他要解开又得费上一番心思。
老头,别退步了,你一定要活得久久的。
看到老头急急忙忙封住心脉,气得跳脚,又不敢真生气,我在心底衷心祝福。
萧嫣儿回去传话之后,我娘雷厉风行派来了几十个黑衣人将我住的木屋包围,要将我抓回去。
我没有和他们正面冲突,毒粉顺风散在他们周围,就带着小刺来到了那个有流水声的山洞里面生活了几天。
我按我说的那般彻底消失在她面前,不过我终究没有做绝,每个月会将抽出来的血装在瓶内送给她。
这时候我才发现武功、轻功真好用,以后更是勤加练习。
这一切真的很感谢老头,好想见他,并不是担心他的生死,只是有点想念。
我偷偷回木屋看了他一眼,见他缩在里面还在研究怎么解毒,我笑了笑,决定暂时都不回木屋了,带着小刺外出游历。
出门在外,跑得最远的地方是蒙古,见识了很多事情,认识的人却不多,因为我大多时候去的都是杳无人迹的地方。
虽然走的地方多,不过每个地方呆的时间都不长,因为我怕我走远了,没有办法回去给她送血。所以每月都是从寒玉镇出发去不同地方然后回到寒玉镇。
不知道我何时才能做到不管她的死活。
我知道她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我,甚至每个月我去给她送血还会遭到埋伏。她请的都是一些武林高手,一副势必要将我逮到的样子,只问生死,不管伤势,一个个拼了命般要将我生生擒下。
小刺这时候帮了我很大的忙,一有危险,他都会很警觉,滚成一个刺球,他一直在我怀里呆着,所以一有危险,连带我也能够知道。起初我会因为寡不敌众受点伤,受了伤后,就会去那个山洞舔伤口,养伤...这种生活真像是一匹狼。
后来有了经验,武功也越练越好,再加上事先我都会散下毒粉,遇伏受伤的机会就少之又少了。
这样埋伏的情况持续了很久,可见违逆她得付出多大的代价。
三年后,她终于放弃逮捕我,毕竟三年后我在她眼中已经十九岁了,虽然我实际上已经二十一了,过了十八岁仍然健康活着,她可能也知道我的药起了作用了吧。
直到这时候,我才在每次送血过去的时候附上我认为研制成功的药。希望那些我精心做出来的经过我试用的药能治好她。
她好了的那天,我就可以彻底离开她了。
事情发展并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开展。
第二次送药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那天还没到她门口,只是远远站在树头观望,就听到老头的声音一直在叫我。
我心一紧,是出什么事情了吗?他不会是毒没解开吧?当时心中担心更多的是中气十足的老头而不是她。
几个跳跃后出现在她门口,她门外坐着老头,见我出现,老头一个飞踢就踢了过来。
我急着看他的内心在想什么,没有躲。不过他现在内心全部被久别重逢的喜悦充斥。
踢中我后,他还愣了好久,胡子一抖一抖,半天不敢置信地问我:"冷小子,你没事吧?"
我看他没事,暗中松了口气,这么久不见,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于是故意装出一脸不屑地问他:"毒解不了?"
老头闻言,脸都气红了,摸着胡子就开始围着我咋咋呼呼:"你还敢说!你那劳什子毒药下了后,人就不见踪影,你就不怕毒死老头子啊!"
我看着熟悉的仍旧活力十足的老头,心情变好,像是找到家了一样,我真想念老头。
不过,我已经习惯了冷言冷语,一时间改不了,所以我看着活蹦乱跳的老头说的最好的话也最多是一句不咸不淡的鼓励:"这局你赢了。"
仅仅五个字,老头立即不骂了,开心的胡子一翘一翘的,开心地围着屋子转了十几圈,那兴奋跳脱的样子显然是将他要找我的事情忘记了。
我站在门槛上,将手中的药和血放下,等老头兴奋完,打算问一下他守在这要说的什么,问完就走,不打算见屋内那个人。
"风儿..."
可能是我和老头的对话惊动了屋内的人,她打开门出来了。
看到她的样子,我吃了一惊。
用形容枯槁这四个字来形容她完全不夸张,我心一抽,看了她好久才挤出二个字,语气淡漠的我自己都不认识:"有事?"
她面色一黯,眼神一点光辉也无,低着头不说话。
我控制不住脚步走近她,她突然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力道狠得惊人,语气狠戾,厉声尖叫:"你想害死我吗!"
她几乎将全身的力气灌输到了那双手上,掐着我的脖子毫不放松,眼底是浓浓的恨意。
我意识分外清明,脑中在思考我哪得罪了她。
之前都没事,那问题就出在这个月,是那副药?那副药是我试用过才让她使用的,看来还是有问题...
如果是导致她形容枯槁的原因,我理解她此刻眼底的恨意。
我呼入的气越来越少,意识开始空茫,她是真的想杀了我。
怀中什么东西移动中,我睁眼看见小刺滚成一个刺球往她身上跳,心中一暖,小刺关键时刻总是帮着我的。
她受痛仍旧没有松手,在我意识恍惚间,我听到了老头的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