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二丫头的话,宝玉一边道:"二丫头,看你也是个水灵灵的姑娘,怎么净说些银钱上的事情,没的白白的污了你。"二丫头笑道:"宝二爷,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没有了银钱,可是什么也做不成的。就像是现在,如果没有了两位姑娘的针线拿去换钱,宝二爷还不得喝西北风去呀,宝二爷现在还不明白吗?我看您可真是长不大的。"这时候贾母道:"二姑娘,每个月一钱的银子是不是高了些,这两个丫头每个月的这些针线也不过就是两钱的银子,这可是不够的,要买我们也是买不起的。"
二丫头道:"老太太,您也知道的,我们这已经是很便宜的了,不能再少的了。老太太也是富贵人家走出来的,总能拿出一些好物件的,索性置下这房子也算是可以的了。老太太好好想一想也就是了。"二丫头说完,也就回去了。贾母这里却是愁了起来。让鸳鸯去请贾政过来。贾政听了这些话,也是无可奈何的,道:"不瞒母亲,我现在也就是每个月一钱银子的束脩,再没有闲钱的,如果老太太不嫌弃,就到我们那里去住,房子虽然小,倒是已经被我买下来的了,也是自己的了。"
贾母道:"到了一起,如何住的开呢?"贾政道:"自然是老太太,云丫头鸳鸯住在一起,宝玉和环儿住在一起的,我们挤挤也是可以的。"贾母道:"如果你真想让我过来,那就要听我的安排。"贾政不解的看着贾母。贾母道:"宝玉是你的嫡子,又是不能受委屈的,我也知道你的屋子,有两个小偏厦的,是装杂物的吧,就这样吧,让赵姨娘和环儿住在那里,我们住在那正房里面。你和宝玉也能天天的在一起读书写字的。那环小子听说也是个能干的,每日里出去弄些鱼虾野兔什么的,也好给你们爷俩个打打牙祭才是。那赵姨娘厨艺也是不错的,针线也好得很,服侍好你们,再和鸳鸯云丫头一起做些针线贴补家用才是的。"
听了贾母的话,贾政真的是无话可说,道:"老太太,知道吗,那个房子是赵姨娘花了二十两银子买下来的,我住在那里都是借光的,老太太这样安排,您想对吗?"听了贾政的话,贾母也是一愣,不过还是说道:"她是你的妾,你的奴才,她的就是你的,还有什么区别,难不成那家业还是她的不成,怎么说都该是宝玉的才合乎规矩的。"听了贾母的话,贾政彻底无语。看向宝玉,道:"宝玉,你怎么说?"宝玉道:"老太太说的就是了,本来我就是兄长的,老太太每日里也和我说的,不管贾家的人做些什么,到头来都是我的,我是生下来享福的,可不是受罪的,别人也就是侍候我的。不过老爷,如果赵姨娘和环儿搬出去,可要把房子打扫干净的,他们那些腌臜的味道我可是受不了的。每天上山下河的,脏死了,如果不是没有办法,我可是不愿意过去的。老爷还要吩咐了,她们母子可是不能到我的屋子的,不然的话,我可是饶不了她们的。"听了宝玉的话,看着他理所当然的表情,贾政真是无可奈何了。对贾母对宝玉是彻底的失望了。
半天才道:"老太太和宝玉既然这样想,我也是无能为力的了。总不能让环儿母子再伤心受委屈的。老太太,原谅儿子的不孝,我也不能引狼入室的,你们这个样子,我是如何也不能让你们住过去的了,你们愿意到哪里也是你们的事情了,我是不管的,家里还有些事情,告辞了。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解决才使得。"说完贾政不管贾母是什么表情,也不管贾母怎么想,竟那么走了出去。鸳鸯看贾政的背影,觉得老爷竟是那样的寂寞孤独,那么的凄凉无奈。看贾政就那么出去了,贾母虽然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实际上贾母并不糊涂,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是不合理的,可是看看自己的宝贝孙子,那样的什么也不是,不为他安排好怎么能行,唉,现在可怎么好才是呢?
贾母想着想着,抬头看看鸳鸯,现在自己手边能值点钱的也就是鸳鸯了,鸳鸯是个好姑娘,如果要卖,十两二十两银子也是能卖上的,好在她的奴籍也在自己手里的。原本想把她留给宝玉,让她服侍宝玉的,可是现在也顾不得那些了,不过还好有湘云,宝玉也不至于冻饿的,而且不管怎样,宝玉都是贾政的亲骨肉,如果自己不在了,也不会不管他的,别人也不敢指望了,如果自己能看到黛玉,也可以求她的了,想黛玉也会答应照顾宝玉的吧。贾母想到这里,心也就定了下来。
第二天二丫头过来的时候,贾母笑呵呵的道:"二姑娘,你的哥哥现在可定了亲吗?"看着贾母的样子,二丫头笑道:"倒是没有的,不过我那哥哥也算是百里挑一的,能干的很,如果张嘴,上门的媒人也是不会少的。"贾母笑道:"我也看过你那个哥哥的,确实是不错的,姑娘,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们家这个房子我买下了,不过我可是没有银子的,只有鸳鸯这个丫头,她也算是好的了,配你哥哥倒也是合适的,二姑娘,你看呢?"听了贾母的话,不但是二丫头吃了一惊,就是湘云鸳鸯也是一惊的。
湘云道:"老祖宗,你要卖了鸳鸯姐姐吗?我们府里可都是买人的,哪有卖人的,更何况现在如果没了鸳鸯,我们三个也是不行的,还是请老祖宗三思,不能卖了鸳鸯姐姐的。"贾母道:"不卖了鸳鸯,我们住在哪里呢?不用担心的,我们不会总这样的,哪天我们发达了,再让鸳鸯回来,还有二姑娘的哥哥的,我们不是人更多吗?鸳鸯,你可愿意?"看着贾母的样子,听了贾母的话,鸳鸯心中真是冰冷无比,不过想到以后的生活,鸳鸯道:"我本是老太太的家生奴才,老太太说怎样就是怎样的,哪有鸳鸯说话的余地。只是卖了鸳鸯,谁来服侍老太太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