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贾母急忙喝道:"宝玉,不要胡说的。你还是认真的读书才是,虽说不能科举考试的,就是做个教书先生也是好的,万一哪天皇恩浩荡的,饶了我们家的罪过,你也能有个前途的。"这时候两个太医道:"老太太并无大碍的,我们两个就告辞了。"贾母急忙道:"多谢两位了,也请两位供奉对我那外孙女说,就说我很想她的,希望她能来看看我们的,就说我这老婆子所剩之日已经不多的了,看一次也就少一次了。"还没等太医说话,那个叫二丫头的少女说道:"呸呸呸,老太太这是说什么话的,皇天白日头的,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这两个郎中不都说没有什么事情了吗,您还这样说,真是的,难道您越老越不会说话了,这可是我们家的院子,您在这样死呀活呀的浑说,传到我娘耳朵里,可不是好玩的。"
这时候太医笑道:"老太太放心吧,再活个十年八年的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不过还是请老太太清心静心些才是。"说完两个人告辞。贾母也不好留人家,只好送到院外。这时候鸳鸯已经把做好的活计收了起来,又拿出来一件准备去做。这时候只听的宝玉道:"老祖宗,我想吃鱼。"贾母看看宝玉道:"宝玉不要胡闹的,今天早晨的饭菜还剩些的,中午时够吃的了,哪天有了闲钱再买条鱼也不错的。"听了老太太的话,宝玉道:"老祖宗,我可不想吃那些死了的鱼,我喜欢刚刚捉上来的新鲜鱼,那天看二丫头的大弟弟抓了好多的,我也要吃那样的鱼。"
贾母道:"那是不可能的,你云妹妹和鸳鸯一天的针线活,也换不回来几条那样的鱼的,我们还是买些隔天的鱼才是好的。就是那样的鱼,也不是我们现在天天能吃到的。"宝玉道:"那天我去老爷那里,看赵姨娘和环儿可是在吃新鲜的鱼的,环儿不过是个奴才生的,他都能吃到得,我为什么吃不到,我不依的。"听了宝玉这样的话,贾母道:"这我却是不知道的,鸳鸯知道怎么回事吗?"鸳鸯摇摇头。贾母正要说话,湘云一边道:"那是环儿自己下河去捉的,当然可以吃得到的。"
贾母看看湘云道:"你怎么知道的?"湘云笑道:"前儿个我和二丫头一起到河边洗衣服,看到环儿在那里抓鱼的,说是给老爷添个菜呢。"贾母道:"那环儿又抓了几条鱼呢?你也没拿回来几天?"湘云道:"老太太,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和那环儿自来就是不对盘的,平常都是不说话的,那个时候如何能说话的。不过那环儿倒也厉害,竟是抓了十多条的,说是吃不了还要卖些呢。"贾母道:"你就应该要过来几条的,他们三个人也不能吃多少的,更何况我在这里,老爷本就该孝敬的,宝玉在这里,那赵姨娘环儿也该孝敬的。真是越来越不懂的规矩了。"
听了贾母的话,湘云倒不好说什么了。鸳鸯只是低头做活,也不说什么。贾母道:"鸳鸯,你去二老爷那边,就说是我说的,宝玉想吃河里的活鱼,让环小子下河去抓几条上来送过来才是。"鸳鸯站起身来,答应了一声是,就要往外走。这时候二丫头拦住鸳鸯道:"我说老太太,你也太过分了吧,他们可都是你的孙子的,为什么哥哥要吃鱼,弟弟就要去给抓的,要想吃鱼,就自己下河去抓才是的,难不成什么都要人家给送来的。这两位姐姐每天做针线已经是累得很了,也就勉强够你们的吃喝的,每天还要吃鱼吃肉的,真的是可恶的很,老太太难不成能活一辈子的,你要是没有了,难不成也要带走这位宝二爷的。"
听了二丫头的话,贾母也很是生气道:"二姑娘,不管怎样这也是我们的家事,姑娘管得太多了吧,即使是我死了,也会安排好我这个孙子的,我们现在住在这里,也是暂时的,要知道我那外孙女可是堂堂的王妃,还是皇帝封的公主,哪能看自己的亲人落魄的,只是现在我们不去找也就是了。"二丫头冷笑道:"老太太,我们这里虽说是乡下,却也算的是天子脚下,有什么事情是不知道的,这些日子让你们白白住在这里,也是可怜你们。用老太太的说法,你们可是太用了心思的,我们这些乡下人虽然不懂得那些所谓的诗书大家的规矩,却也知道亲情的,老太太现在也就别做美梦的了,那公主可是尊贵的,也是聪明的,为什么白白的送上门来让你们算计的,现在看来老太太也是没有什么退路的,我看老太太还是狠下心来,让您这孙子学点谋生的手段才是,不然以后还不的饿死呀。"
听了二丫头的话,贾母的脸可是挂不住了,道:"二姑娘,我看也这个时候了,我也是累了的,请二姑娘回去吧,以后我们这里也不敢请姑娘过来的。"听了贾母的话,二丫头笑道:"老太太,这话您说的可就不对了,这里可是我们家的院子,今儿我来就是想告诉老太太的,这个院子我们家是要往外租的,如果合适也是要卖的,老太太如果要继续住下去,可是也要交房租的了,每个月一钱银子也就是了,如果要买,十两银子也就够了的。老太太先想一想,是租还是买的,我回去也好和爹爹交代的。"
听了二丫头的话,贾母倒是一愣,问道:"当时不是说好的,让我们先住着吗,怎么现在竟是撵起我们来了。"二丫头笑道:"老太太,那是让你们白住,是可怜你们老的老小的小的,可是现在看起来,人真是不能可怜的,现在只有两位姑娘做活计,这位公子竟是什么都不做的,这样下去你们是会活不下去的,而且住在这里也越发的不自觉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我们家的房子,快两年的时间了,你们竟是一句也没有提钱的事情了,看起来,我们在这样下去也是不行的,所以爹爹也就说该收房租了,或者是卖了,我哥哥也是十八九岁了,该娶亲了,总不能这样把个房子白白给人住不是,岂不是成了村子里的笑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