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受伤了,我更难过,比起兆头,你更重要。"腊梅还在为海棠姐不值。
"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信誉了,咱们一旦失信,以后难以立足。"
腊梅大致也懂了。
"这正阳布庄也太恶毒了!"腊梅握着拳头,满心是恨。
"这次他们烧布不成,恐怕还有更狠的手段来对付咱们,咱们都要小心点。"海棠提醒。
正阳布庄。
伙计跪在老板前,满脸尘灰,遮盖大腿的布也被炸的翻了起来,还往下直流血...
他已经在这把前前后后的事,添油加醋诉了几个时辰了。
"让你去烧布,你反倒把自己给点着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正阳布庄老板弹了弹身上的灰尘。
"老板您是不知道啊,这女人就像个母老虎,凶神恶煞,拿着发簪想都不想,对着我受伤大大腿就扎,那股狠劲,你想不到啊,也不知道我这腿啥时候能好痊愈。"伙计托着大腿为自己心疼。
"行了,说了七八遍了,还不是自己没用造成的。"老板瞥了一眼他的伤口,的确够狠。
"她扎了我,还炸了我,这就是在打您的脸啊,我可是您的人啊。"伙计尽量为自己争取利益,恨不得老板一下子除掉白海棠,给自己报一簪之仇。
"你说她朝你扔几个泥球,就把你炸成这样了?"老板捉摸着。
"是啊,那玩意不大,可一着地就'轰隆轰隆';的炸了锅一样,我这能活着回来,都是托了祖上的福了。"伙计抽泣着,想着这事都有点后怕。
"你下去养伤吧,药钱算柜上的,我自有办法对付。"老板打发走伙计,寻思起来。
烧你的布,是给你警告,让你远离县城,别来抢我的生意。
如今你不识抬举,那别怪我不客气了。
染坊的根本在于染料,我把你的染料毁了,看你还怎么抢我的生意,抢我的地盘?跟我死磕到底,丫头,在养几年膘吧。
正阳布庄老板心中已经有了盘算。
海棠和腊梅下午就回到了桥头村,让腊梅把一只叫花鸡给他父母,另外一只让田妞拿给婆婆了。
腊梅无心吃鸡,扶着海棠到了染坊哑妹住的地方。
哑妹见海棠面色苍白,走路都直不起腰板了,也跟着进来了,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海棠也没当哑妹是外人,今天这事就这三个人知道得了。
腊梅放下药,给海棠脱下衣服,后背衣服连着皮肉都烧焦了,融在一起,看着心里都咯噔咯噔的跳。
海棠趴在床上,腊梅正想捣药,却见哑妹拿过药,每一种都仔细看了看,闻了闻,然后连连摆手。
"难道是大夫开错药了?"腊梅说。
见海棠和腊梅不明白,哑妹拿出纸笔,画了三张图。
第一张图是大火烧着海棠背,第二张图是涂了药,第三张图是后背留下了巴掌大的伤疤。
"你是说涂了这药,会留疤?"海棠猜测着,哑妹肯定的点点头。
光洁的背上留下伤疤是哪个女孩子也不想要的结果,尽管后背没有人看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