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和腊梅来到了街上最近的一家药铺,抓了点治疗烧伤的药。
因为大夫是男子,海棠也不便让他看伤口,拿着药,两人就出了药铺门,海棠却停下了,看着街斜对面的一家店铺,目光久久不能收回。
"海棠姐,你看啥呢?"腊梅问。
"那就是正阳布庄的一个分铺。"海棠指指那处。
"正阳布庄,不就是...走,我们去找他们理论理论!"腊梅拉着海棠就要去布庄,没等迈出几步,海棠一把将她拉回来了。
"别去。"
"为什么,他们放火烧布,还差点闹出人命,就这么算了么?"腊梅满脸不服,憋着一肚子气就想到布庄撒气呢。
"我们就这样去了,人家也不会承认放火烧布的,说不定还落下闹事的把柄。"海棠说。
"那我们白吃亏了?海棠姐你的伤白受了?"腊梅气呼呼的盯着布庄的招牌,要是会飞檐走壁的功夫,一定将它砸的稀巴烂。
"做生意都是明争暗斗。受点伤,也不算大损失。"海棠倒是很平静。
"明争暗斗,啊,我有办法了,咱们今天晚上也放火烧了他的布庄!"腊梅说。
"傻丫头,咱是正经人,做了这种事你会天天做噩梦的。我们要戳到正阳布庄的痛处,让他天天晚上做噩梦。"海棠嘴角微微翘起,那并不是笑。
"他的痛处在哪?"
"地盘,生意。我们要用咱染的布打败他,让全城的人都穿咱的布,而用它的布当擦脚布!"白海棠说。
"哈,擦脚布,好,就让他的布当擦脚布!"腊梅终于眉开眼笑了。
海棠知道,真正的竞争已经开始了。明枪暗箭,今后必须格外谨慎小心,不只是自己,身边的人也要谨慎小心。
买了两只叫花鸡,把收到的余款和昨日的定金一起存入钱庄,一共四十两银子。加上之前存的九十三两,现在钱庄里的银子一共是一百三十三两。
平时的开销就用零散的铜板和县太爷的四位夫人买布,染衣服送来的零钱维持。
海棠存了整数,一百三十两,取出了三两。村里给自己织布的人越来越多,海棠怕不够用,为了不欠债,不让大家心里不舒服,海棠提前准备好了。
回去后这些钱交给田妞,让她继续打理收布这一块,有些急需钱的用人家,可以先支付几个铜板都无妨的。
两人推着小车一路回去了,回去的路上还算顺畅,一路上田妞还让海棠坐在车上,自己推她,可海棠心里心疼田妞,又不是腿脚坏了,还能走,便没同意。
"海棠姐,我们的布烧了还可以再染,可如果把命搭上了,可就没了。"腊梅试着安慰海棠,让她以后别再犯傻了,为了一车布,不值得。
看到海棠那番模样,腊梅当时真的吓坏了,现在想起来,心跳立刻加快了。
"傻丫头,这个道理我怎么会不明白呢。我这么做不只是因为心疼布,我们的第一笔生意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我要给咱争取个好兆头。"白海棠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