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不太好吧,老爷子要是回来的话..."司徒汶听完苏梦黎的话,直接就呈呆愣状,这苏梦黎的要求虽然在他意料之中,但是真的听到了实在是有些略无语,感情他家这主子还真的是要这么干。
老爷子虽然不是他主子,但是要是老爷子知道了,保不准又是一番的说教,他才不相信依照苏梦黎这主的性格,会替自己辩解,她铁定会喝着茶磕着瓜子,一脸幸灾乐祸得看戏,顺带着火上浇油。
真心的干嘛要他去说啊,面对战王爷,主子有时自己都吃亏,让他一个手下去,万一办砸了,伤得可是他的月钱。一言蔽之,在苏梦黎手下们的心中,国事家事天下事,在月钱动荡飘摇的时候,那都是浮云。有此可鉴,苏梦黎那妖孽到底是将她无辜的手下荼毒得有多么的深厚。
"司徒,你当真不去?"司徒汶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苏梦黎已经是掏出了自己的小帕子,擦了擦压根就不存在的泪水,假惺惺得哽咽道:"司徒,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这年头的属下一个个都是要反了,我再也不扣你月钱了,你走吧,这个月你的月钱还剩二十两雪花白银,自己去..."
苏梦黎的话还没说完,司徒汶已经迈出了自己的脚步,苏梦黎立马收了帕子,拎着团子藏到了假山石后,顺带着蹲下身来,对着团子循循善诱道:"团子,看你司徒叔叔那慷慨赴义得背影,这就叫做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懂了不,你要向你司徒叔叔学习啊,这年头这样好的属下实在是太难找了,真是年度十佳好手下!"
团子瞄了一眼司徒汶,明显得瞅着司徒汶的步伐一僵,好笑得补了一句:"梦梦,要是司徒叔叔活着回来怎么办,那你的解释不就有误么?"
"不要在意细节嘛。"苏梦黎干笑两声,尴尬得站起来,真是被团子这小鬼抓到语病了。
团子不屑得瞥了一眼苏梦黎,梦梦真是的,每次的比喻都是这么的不靠谱。趁着苏梦黎尴尬之际,团子立马捂住自己的小腹,道:"梦梦,我先出去一下。"
"去吧去吧。"苏梦黎并未在意到团子离开时,嘴角上挂着的那抹邪笑。
关于苏梦黎母子俩的对话,自然是一字不落得全都入了司徒汶的耳朵里,司徒汶心里无限怨念,主子、小主子,你们真的可以再狠一点么?人这一生,遇上这么一对主子,真是夫复何求,幸何如哉!
"战王爷,我家老爷不在,您这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么?"司徒汶面上换上招牌式管家微笑,一踏进客厅就拱手问道。
司徒汶并没有朝着南宫琰行礼,叶青冷眼瞥了一眼司徒汶,心里直道,这人当真是好大的架子,不过是个管家而已。
"呵呵,没什么大的事,只是有一事本王很好奇。"南宫琰并未觉得司徒汶这般无礼行径有什么不妥,礼貌得笑笑,柔和的笑意中却有着明显得疏离和王者那凌然的霸气。
司徒汶程序式得回以一计笑容,隧道:"不知王爷对何事这般好奇。"
"也没什么,本王只是好奇司徒总管是不是对黎儿有着爱慕之意。"南宫琰不着边际得问道,司徒汶只觉好笑,对苏梦黎有爱慕之意,不要开玩笑,那样小少爷绝对会杀了他的。
司徒汶不知南宫琰为何会这般问,但却知晓这答案南宫琰的心中早已有数。司徒汶退后两步,道:"王爷说笑了,大小姐只是司徒的主子,您心中明白何以这般来取笑司徒。"
"本王只是瞎猜猜,能让堂堂花影楼楼主心甘情愿跑来相府,当一个区区的院阁总管的原因是什么。"南宫琰幽幽得开口道,他的视线很散,让人瞧不真切他究竟在看些什么。
司徒汶有些惊讶得看着南宫奕,他花影楼楼主的身份,在整个江湖上都甚少有人知晓,这战王爷是如何得知的?再看看南宫琰那妖治无双的俊颜,他的神情依旧很随和,闲散的目光看似游离,却让司徒汶心中倍感压力。
花影楼看似独立,实则是鬼域的分堂,知晓他的身份,是不是代表着南宫琰已经知晓了苏梦黎的真实身份了?司徒汶的内心一时大骇,这战王爷深藏不漏的能力实在是让他感到有些可怕。
墨色的素袍上,毫无半点的修饰,司徒汶打量了一眼南宫琰,他穿的很简单,周身上下唯一的亮点或许就是别再腰间的那枚白里透红的玉佩。
鲜艳的红色似乎要冲破那白色玉质的枷锁,直直得突围到人们的眼前,这样一抹嫣红,在茫茫得墨色中更加的夺人眼球。
小麦色的皮肤让人想不到这是成年在边关驻扎的人,其面上气定神闲得样子,已经可以让人想象到,在边关那个指点江山,决胜于千里之外的神情。
常年驻扎在边关,并没有让南宫琰染上边关游牧名族的习气,他举手投足间,让人移不开眼的依然还是那份与生俱来的尊贵很王者霸气,让人忍不住要臣服于脚下,在不敢直视一眼。
修长的手指随意得扣在一旁的矮几上,有一搭没一搭得敲击着,骨节扣在朱红色的红木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担着悦耳的声音却听得司徒汶的心中有些没底。
南宫琰的眸子很深,犹如深不见底的深渊,即使它的表象很谦和随意,但是司徒汶却探不到那更深的地方,也不知那最为幽深的地方究竟藏匿着什么。
"司徒只是一届管家,当真不知王爷在说什么。"司徒浅笑着回应,口气不咸不淡,既然不知南宫琰究竟知道多少,那他只好抵死不承认,先探探虚实在说。
"是么?"南宫琰放下手中的茶盏,站了起来,司徒礼貌性的退了几步站在那里,南宫琰则上前几步,右手悠然得放在司徒汶的肩上。
司徒面上神色不该,余光则暗自瞥了瞥南宫琰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心里的情绪猛地一沉。
"既然是这样,还有劳司徒管家以后好好照顾黎儿,本王不希望其他什么有的没的会扰了黎儿的安宁。"南宫琰轻拍了拍司徒汶的肩膀,嘴角的笑意很淡很浅,说得无甚得谦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