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乐呵呵得开口,就连那眉角都渗透着笑意,"大小姐,老奴这是要给您道喜啊。"
王伯也不说是什么事,只是指了指屋内,意思是您进去自己儿瞧瞧就明白了,苏梦黎警惕得瞅了瞅王伯和自己的下人,那一脸的笑意,直笑得她心里没底,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苏梦黎见王伯给自己卖关子,自然也是不好多问什么,王伯这相府了也是个德高望重的人,他不愿意说的事情,就连她家老爹都不会勉强,更何况是她。苏梦黎正要拉着团子进门去一探究竟,王伯忽然叫住了她。
王伯像想起什么似的,立刻跑到苏梦黎的身边,黝黑的大手猛地拍了一计自己的脑门,"瞧瞧我这记性,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连这点事都记不好。"
王伯说着,遂在自己的衣袖中掏了个小玉锁出来,苏梦黎得眼帘立刻盯在了王伯手上的那一方玉锁上,那明明是方才拍卖的第一件饰物,怎么会跑到王伯的手中?团子自也是看到了王伯手中的玉锁,小手立刻扯了扯苏梦黎的衣袖,好奇怪的呢?
苏梦黎母子这副样子,王伯也不曾疑心了别的什么去,只以为他们是感觉这东西在自己手中感到奇怪,王伯将那玉锁交到团子手中,慈祥得将那小玉锁形的挂饰别在了团子的腰间道:"方才有位公子来相府说这是在大小姐和小少爷离开后找到的,便还来了,说是见小少爷对这东西喜欢的紧,这回子找不到了,怕是要急了,就给送来了,那公子人还真是不错。"
王伯又摸了摸团子的小脑袋,将他口中的那公子夸奖了一番,"真年头,这般热心肠的人倒还真是少见。小少爷以后出门可要仔细些,要是真的将自己喜欢的物件丢了,怕您回头又该向大小姐和大少爷哭闹了。"
团子听着王伯的话,一边喏喏得点头,一边笑着问道:"王伯,王伯,那个好心人长的什么样子啊,我应该让爷爷好好谢谢他才是。"
"这..."王伯闻言,面上陷入回忆中,不对会儿才说道:"那公子长得跟稀疏平常,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他右手好像受过伤,有一条老长老长的疤痕呢。"
"是吗,王伯那..."团子还想再为什么,苏梦黎立刻将团子抱了起来,宠溺得捏了一下团子的小鼻头,笑道:"团子,没逼问你管家爷爷了,跟为娘的去看看那屋里的惊喜是什么。"
稀疏平常不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谁么,想来这人不过是被找来送东西的小厮罢了,问也问不出个什么结果来,苏梦黎冲着王伯道:"王伯,别理团子,您忙您的,我先进去了。"
"没什么,小少爷也是想谢谢人家嘛,大小姐您进去吧。"王伯答道,遂又满眼笑眯眯得看了一眼屋内。
苏梦黎一路悠哉悠哉得往府里走,还没有走进大厅,就看见那一盒一盒的彩礼,正红色的箱子,正红色的红绸还真是别样的明显和晃眼,现在是怎样?
"梦..."团子见了这眼前的一片红,刚想要出声,立刻被苏梦黎捂住了嘴巴,苏梦黎直接给团子使了个眼色,团子立马点头如捣蒜,苏梦黎这才放开她的手。她抱着团子蹑手蹑脚得往大厅的方向又走了几步。
大厅之中并没有其他人,环视一周,就数那一坐一站的主仆两个最显眼,苏梦黎见到那一脸帅气得妖孽男子正气定神闲得喝茶的时候,眼角更是不由自主的抽了抽,这速度还真是快,前一秒还温香软玉在怀,这一秒就跑到她相府里来了,正该给他颁个年度最佳速度奖。
苏梦黎立刻抱着团子躲到了一旁长得有些杂乱的竹子后面。看南宫琰这架势,想来她丞相老爹还没回来,苏梦黎立马用千里传音叫了司徒汶。团子原本见了南宫琰和这满地的红色,心里还真是激动和高兴了一把,可是司徒汶忽得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团子暗叫一声不好,看样子梦梦又要趁着爷爷不在使诈了。
司徒汶上前瞥了一眼大厅中的南宫琰,上前轻唤了一声苏梦黎,苏梦黎只是指了指那一地的红色,挑了挑眉,感情是让司徒汶给她解释一下那是怎么一回事。
"主子,就跟您看见的一样,感情是来提亲的,只是老爷子还没回来,所以王爷只好等着了。"司徒汶上前轻声说道。
苏梦黎看了看门外,问道"我爹什么时候回来?"
"听说老爷去了张大人家,一时半会子应该还回不来。"司徒汶如是回答道,苏梦黎闻言,眼中的精光再次乍现,团子见势立刻明白过来,梦梦确实是又要使诈了,王爷叔叔,您可千万要保重啊。
老爹不在,很好,很好!苏梦黎眼中精光乍现,水灵灵的大眼睛不时地转转,俨然一只偷到腥的狐狸。
"司徒。"苏梦黎朝着司徒汶勾了勾手,面上笑靥如花,那娇柔得声音直让人酥到了心坎里去。
司徒汶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苏梦黎是什么人,他这跟了五年的属下会不知道?那谄媚得声音直,听得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他家这位主子什么时候会这样?有如下三种情况:一、她闲来无事勾搭美男的时候;二、没事和他们俏皮可爱的小主子撒娇的时候;三、就是现在无事,半死不活要使诈的时候。
司徒汶只觉头顶一阵乌鸦飞过,自从来了相府后院,他终于知道当年易尹那小子为什么死活都要和他换差事了。当年易尹说得怎样得天花乱坠,他月钱的遭遇就是怎样的跌宕起伏。只有一件事情易尹是真没骗他,就是这相府后院里,他的人生那是叫一个别样的精彩。
司徒汶手脚僵硬得走上前去,苏梦黎立刻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言语了什么,苏梦黎那是说得眼角都泛着笑意,司徒汶听得那叫一个面部表情僵硬。团子在一旁直看得心里紧张,他凑近在凑近,可就是听不见苏梦黎在和司徒汶讲什么。
没得办法,他的武功压根就是梦梦心情好的时候随便使唤的几招,对付一般的小小少年和小毛贼可以,但想偷听梦梦和司徒总管谈话这种高难度的事情,他只能是望洋兴叹,就两个字——没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