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荞刚踏入院子,就见傅淮宁蹲在大金鱼缸旁正卷着袖管在搪瓷脸盆里洗手,旁边放着刚开启的罗兰香胰子,他的手上满是泡沫儿。
吴嫂拿了方崭新的毛巾出来,见到正望着傅淮宁发呆的楚荞,吴嫂推了推楚荞,冲着正蹲在地上洗手的傅淮宁扬了扬脖子,楚荞明白吴嫂意思,将毛巾接过。
吴嫂满意笑起:“话说这赶的早不如赶的巧,咱们荞荞真是有福之人,赶上饭点了呢,还真就应了一个‘巧’字。”
听到吴嫂说到楚荞,傅淮宁转头看向身侧。
“怎么这点儿才过来,路上塞车?”傅淮宁看见楚荞,双手从水里捞了出来,湿漉漉的双手就这样伸到了楚荞面前。
“没有,刚才巷口碰到……三叔,唠了会儿。”
“哎,没成想靳部长今儿突然就回来了,这不,就我这速度,靳部长今儿又没赶得上吃饭就这么走了。”吴嫂有些遗憾。
“后天就元旦了,部里都安排满了,改天有机会一家人再聚也一样。”傅淮宁出声安慰吴嫂。
“三叔没见着爷爷?”
“那会子爷爷还睡着,三叔就坐了会儿。”
“媳妇儿,手酸。”傅淮宁十根修长手指弹钢琴似的在空中这么弹跳着,有水滴溅在楚荞眼镜上,楚荞瞪眼,惹得傅淮宁朗声灿笑。
楚荞紧抿了嘴唇,秀眉高高吊起,傅淮宁站着依旧不动,只歪脖看她,楚荞无奈,咬了咬牙将毛巾展开轻轻擦拭着那双大手。
吴嫂笑得一脸促狭,折身进了厨房。
“咦,你这袖管打哪沾的这黑糊糊的东西?脏死了!”楚荞看见他白色衬衫袖管上的一抹黑渍,眉毛皱起。
“嗯,是吗?哪里?我怎么没瞧见。”傅淮宁抬起手腕查看,果然看见袖管上沾到的小拇指腹大小的黑迹,他朝楚荞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意思是说,这可怎么办的好?
楚荞叹气不语,手刚要摸向那黑渍,傅淮宁顺势揽过楚荞腰肢,下颌贪婪的抵在了楚荞颈窝轻嗅,低声呢喃:“回家帮我洗。”
这人怎么就不分场合呢!
对于他突来的亲昵举止,楚荞有些窘迫,她四下里瞅了瞅,楚莲双手擦在西裤兜里斜倚在廊柱下正看着他们,她忙推了推他,小脸一红,冷声道:“回去再说。”
“姐,你在找什么呢?你当我是空气不就行了!”
楚莲耸了耸肩,一脸窃笑,进了厨房,“吴嫂,我饿了。”
“好了,好了,开饭了。”吴嫂欢快的声音飘了出来。
傅淮宁眯了眼睛,双手伸到楚荞鼻下,笑得好不得意,“媳妇儿,我手香不香?”
“香……就怪了!”楚荞撇嘴。
傅淮宁抬手轻嗅了嗅,不满抗议:“分明就很香嘛,你那什么鼻子啊。”
“反正和你这狗鼻子比起来是差点儿。”楚荞笑。
“分明就很香嘛!”嗅了嗅,那张俊逸夺目的脸庞漾了抹暖意,明媚的笑脸似能洗涤人的心灵。
楚荞望着他的笑脸呆了一呆,小脸红若彤霞,说话有些结巴:“我……去叫爷爷……吃……吃饭。”
“一起去。”
炯亮的双眸闪过一抹深邃,大手握过楚荞小手走向北房。
<注:香胰子,就是香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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