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言桑的马奔到冷家之时就又想起这件事情了,看冷家的大门,早就被查封了,这里自然是没有居住的。
心里微微怅然,便又策马离去。
从来就没有关心过她的生活,自然也不晓得她现在的居住地。
既然她人不住在这里,他也就懒得再去查访了。
她与他本来就没有半点关系,他不过是心血来潮了,想去看一看她究竟过得如何罢了。
如今找不到人,他自然就要打道回府的。
再一次策马而归,京城的夜里,路上是没有行人的。
这个时候家家户户也早都闭门熄灯歇息了。
寂静的夜里也只有他的马蹄声在奔跑,路上偶尔有一队巡视的官兵而过,见是他也就忙恭敬的让道。
前面,似乎有人在奔跑,看身影像是一个女子,迎着他的马儿跑了过来。
依稀之中,看到身后似乎还有个男人在追着,很快就追上了她,一把就抱着了她,把她摁在地上就压了上去。
"放开我,放开我。"女子低声呼叫着。
男人却是不肯放开她,威胁着:"丫头,你今天要是从了哥哥,哥哥保证给你治你娘的病。"
"那个院子以后也就给你住了,不会收你一文银子的。"
这般的话令身下的女子想要挣扎的心又慢慢静了下来,毫无疑问,对方是触到她的短处了。
微微闭上眸子,身上的男人得逞了,嘴就吻了上来。
言桑的马便在这个时候驾了过来,看着这地上的一幕。
这个时候能在这路上干这事的,多半也是被强迫的吧!
当楚国的京城,天之脚下,当街施爆一个女子,这不是流氓无赖是什么。
简直是罪该万死!
所以楚言桑猛然就勒住了马,由马背上飞身跳了下来,不待那施暴之人有任何反应,他已经是一脚踹了出去,直接把这人踢飞了数丈之外去了,像个球一般的在地上滚了几滚。
地上被压下的女子这刻方才得以挣脱,慌忙就又由地上爬了起来,低眉之间便已经看见这救她的男人是谁,慌乱的站起来甚至连句道谢的话也没有敢说就又忙往回跑。
这般难堪的相遇,实在不是她所愿。
楚言桑看着她慌乱的就又要往回跑,眸子里微微沉,本来之前他是不知道这被人施爆的女子是谁的,可现在,他知道了。
这不就是他想去找的冷黛儿?
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变得如此的落魄了?
猛然,伸手就一把拽住了她,紧盯着她问句:"你怎么了?"
"我没事。"她很快的应了声,又想要挣开他跑开,只是他却并没有立刻放开她。
刚刚那被踢飞的男人已经忍着痛由地上爬了起来,一边爬起来一边骂骂咧咧的大叫:"他娘的,哪个踢我。"
"哪个踢我。"他大骂着大叫着就又冲了过来。
刚刚屁股上被使劲的踢了一脚,到现在还痛得要死。
他叫着就又跑了过来,只是,乍一看见这眼前的楚言桑,那后面叫骂的话立刻就没了声。
楚言桑见他又跑了过来立刻就松了冷黛儿,盯了一眼这个看起来长得还是比较眉清目秀的男人,看他这模样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但却是一脸的痞子气息。
猛然,楚言桑就又抬起了拳头,一拳头就打了过去,直接打在了他还算清秀的俊脸上。
只听一声惨叫,这人便捧着脸哇哇大叫起来,鼻子似乎被打断了,有鲜血流了出来。
一旁的冷黛儿见此状吓了一跳,就听楚言桑沉喝一句:"天之脚下,还容不得你欺男霸女。"
这会功夫那些巡视的侍卫也已经在听见这边的风声后跑了过来,其中一个忙问:"襄王,发生什么事情了?"
楚言桑这刻便一指那还在哇哇痛叫的男子道:"把他给我关进死牢,即日处诀。"一句话,便是判了他的死刑。
那男子听见了也顾不得鼻子上的血与痛,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叫:"襄王饶命,襄王饶命啊!"
楚言桑冷然,有二个侍卫立刻就上拉押下他,任凭他如果哀叫也没有用了。
黛儿看着,这事终究是因为自己而起,怕到时出了事情后房东会不放过自己,便又忙对言桑道:"多谢襄王救命之恩。"
"只是,刚刚这个人,可不可以不要处死啊?"
"什么?"襄王眸子微挑,紧盯着她带着怒意质问。
黛儿只好解释道:"他是我房东的儿子,我现在住在他们的一个空着的院子里。"
"你要是处死了他,以后房东知道了这事情的经过,会赶我们离开的。"
"其实,他也没有把我怎么着,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他吧。"
楚言桑听着她的解释,恼了。
她居然为这个想要轻薄他的男人求情,如果刚刚不是他刚好经过,她是不是就找算被他给轻薄去了?
他有些恼恨的盯着她,黛儿见他的眸子里有着吃人的气息,便又忙吞下了还想说的话,只是对他道句:"不行就算了,但你别说这事是和我有关系。"一边说罢一边又忙匆匆的转身而去。
她现在居然开始怕事了...
以往,她得意之时,哪个不是躲着她走。
谁又敢对她不敬,如今她冷家落魄了,连街头的小孩子都敢欺负到她头上来了。
楚言桑看着她又匆匆的往回跑,脚下却也又跟了上去,问她:"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