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过对他的情意烟消云散,有的只是恨。蓦然,她眼泛泪花,大笑出声:“哈哈,皇子湛,异国国君妃子竟是你的宠妾,我苏媚倒要看看你怎样和她双宿双飞。”她收起泪眼,目光如矩的盯着未看过他一眼的男子,恨意汹涌:“皇子湛,我恨你!我诅咒你们此生不得善终。”
怨毒的眼扫过两人,嘴角诡异一笑,她飞奔离去。
皇子湛脸上风雨欲来,他度步到门外大吼:“今天的守卫全部拖出去废了。”他眼里的危险光芒不再掩饰,好个苏媚,已经开始撕破脸皮了吗?他绝不会再纵容她,他薄唇轻扬:华菱。
重新回到安静的内室似乎死寂般,舞儿脚底打个寒颤,耳边响起苏媚的诅咒,那怨气化作利剑般直直射向她;恍惚间她喃喃道:女人的妒忌心真的可怕。
舞儿无聊的呆在鸾鸣宫里,连院里也不去了,不是怕苏媚真的会做什么报复,而是四周多了好多侍卫把守,她再也没有闲情逸致去溜达;看来皇子湛真的很担心自己,但却不知他去忙什么了,自苏媚来过后他也跟着消失了。
也好,她在心中微微雀跃着,今天这个偌大的宫殿自己就是唯一的主人了。
“来人。”舞儿轻声叫道。
“奴婢参见主子。”一个小丫鬟在门外听到传唤赶紧进来。似乎今天两女争执的事情已传遍了,此刻丫鬟对她更是恭敬。
“准备热水还有晚膳,完后就不用任何人进来伺候了。”舞儿吩咐道,难得皇子湛不在她可以悠闲自在当这里是客栈。
“是,主子。”丫鬟领命出去。
这里下人的办事效率也快,不多时两桶大大的热水已放在屏风后面,桌上也布上了食物,舞儿打个哈欠,见人出去后,随意挑了挑食物,感觉没有多大的胃口;倒是热腾腾的水让她满意,三两下她已舒适的泡在浴桶中。
她不自觉昂起头叹一口气,竟发现屋顶有个天窗,她惊喜的嘴角扬起笑,便顺势昂躺在浴桶惬意的凝视天窗外的世界。
入夜了呢,还是如斯夜色,还有明月,柔白的月光顺着天窗倾洒而下,屋下的人儿闭上眼轻轻嗅着这月色精华,轻妙飘渺得犹如梦幻。
舞儿嘴角盈着笑,这样多好,感觉这个世界都是美好无暇的。
放松跟着眼皮变沉,热水已变凉,水中的她似乎也自觉该起身了,微微动了动身子,随着一股寒意摄入肌肤,她打了个寒颤,胸口一股熟悉的闷痛传入神经,接着腹部开始升起热浪,肌肤不正常泛红、
该死的!她太清楚这样的反应意味着什么,竟然又发作了!不是才过一天吗?看来是上次发作她自残硬忍导致发作的频率加快。
呵呵,舞儿苦笑一声,祭月教主若恨自己为何不毒死她?存心是想羞辱她?
她挣扎着想爬出浴桶,却全身使不出力,可笑的是就是她现在想自残也没有武器了。
她张开口,想唤人,转瞬放弃,应该也没人了,这次自己真是自掘坟墓。
寂静的宫殿,无声的呜咽,暖流袭击全身,神智又熟悉的开始迷离,她下意识的将自己潜入凉水中,凉水漫过胸口、下巴、快到口鼻、
一阵淡若似无的梨花香飘盈而入,一双大手将她拉出水面,收紧入怀。
星目似隐忍着什么,俊美冷漠的脸庞多了一抹伤痛,浏览的眼眸里有眷恋,有悔恨,有疼惜、
怀中的人难受蠕动身子,蹭着身边的阳刚男体;这个千情真的该死的无药可解,他将一颗药丸塞进她口中,接着将她抱向床榻。
帝门的洗毒丹只能护着她五脏不被损坏,解毒的方法却还是、
他压在她身上,低头一寸一寸拜膜她的肌肤,眼底除了隐忍着情欲,更有着深深的悲哀。果然呢,他悲凉的自嘲:自己竟也逃不过她的影响,明知两人注定是敌人,却,还是动心了!
为什么要动心呢,若不动心他就可以遵照那人的命令一剑杀了她;否则等她知道真相又会怎样的恨他,会怎样的折磨她自己呢?
对,杀了她,就可以解脱彼此!他眼里蓦然浮起狠色,大手悄然滑上她颈项,逐寸逐寸收紧,手下的倾城容貌亦慢慢失血苍白,白得透明,只要再加一度力便可让她往生;他缓缓闭上眼,似在等着身下人断了气息。
在梦中的舞儿从燥热中感觉到纾解,突地却觉得呼吸困难,喉咙似被死神抓住,窒息得快要死去,是自己快要死了吗?这次发作果真要自己的命了吗?死?她忽然微微笑了起来,可以死了吗?可以解脱了?那么,她可以见爹爹了?爹爹会不会怪自己没有完成遗愿?
放弃的瞬间却有个温热的源泉度上空气给自己,难得的空气带着淡淡的梨花香,清新好闻;她不由自主的汲取那抹清香,眼角流落一滴水珠,只因,这样的梨花香已深入她脑海,刻入她骨髓、
当清晨的一抹阳光从窗缝射进,塌上的舞儿缓缓的撑开眼帘,神智开始清明,记忆开始回放;她伸手抚摸肌肤,一丝隐隐的酸痛;身旁皱褶而塌下的痕迹;她下意识闭上眼,静静嗅着空气中残留的清香,果然!好熟悉。
“出来吧。”半刻过后,舞儿收敛神色,身子依然未动对着空气呼唤。
“朗然见过四小姐。”一个暗影在召唤下现身。
“你为何在此。”舞儿开口,语气里泄露了一丝激动,他将最得力的暗卫留给自己。昨晚的是他,上次的也是他。
“朗然现在起要保护的人是四小姐。”朗然十年如此的没起伏声调,得到门主命令要他保护谁,谁就是他的主人。
“退下吧。”舞儿已明了。
闭上如水秋波,却压抑不了心底汹涌;却又浮生一丝疑惑:为何门主会从祭月教将她救出?
容不得她思索,房门被推开,人影浮动,是皇子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