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大哥,不该帮帮他吗?你的眼睛有没有看到,靖影现在是什么样子?"格伶花说着扔掉了手头的抹布,有点生气。
越泽黯然的垂下头,应:"是,我知道了,阿妈。"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天冷,珍珠除了必要的家务活,几乎一白天都在屋里呆着,说是躲靖影也算有点吧,反正,她不想面对他。现在对他的感觉很混乱,只是想远远的避开。
于是这晚,越泽早早就把腰带挂在了她门上,本来还跃跃欲试的傲雪看到,气呼呼的回房了。
"昨晚没有睡好吧,我来照顾阿布吧,你到床上歇会儿。"越泽一进屋,就温暖的笑着接过阿布。
珍珠对他露出欣然的微笑,放松的呼了口气,揉揉有点酸疼的胳膊,瞧着精力旺盛的小阿布,啧道:"这个家伙,一天天都不安生,真是累死我。"
越泽疼爱的亲了亲阿布的小脸,"小孩子就要天真活泼,才惹人喜爱。"
珍珠翻他一眼,转身缩到床上去,"那你天天带他好了,我情愿下地干活。"
越泽转过身来,眼睛怪异地看她一眼,有点不自然地说:"昨天,跟靖影怎么说的?"
珍珠脸上的笑顿了顿,又继续若无其事的拿被子盖,"也没说什么。"
"还是不能原谅他吗?"越泽叹息着问。
珍珠沉默了一会儿,看向他,说:"这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了,就是觉得,我跟他有距离了,感觉没什么意思。"
"我了解,我跟靖影那时候一起呆过,我知道,他有过一瞬间的动摇让你受伤了,你不敢再相信你们的感情了。是吗?"越泽困难的问。
珍珠睁大眼睛看着他,"我不想听你说这种话。"
越泽避开眼神,"我也不想说,可我是大哥,看到靖影这么痛苦,不能不管不问。"
珍珠辛苦的转开头,眼睛里难言的溢出一丝薄雾。"我曾经那么不顾一切的去爱,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护着这份爱,不管他怎么发脾气怎么任性,我都包容都接受。可是原来,这份爱在他心里面那样的脆弱,是那样的轻薄,突然觉得自己爱的很滑稽,很可笑,也许根本就没有爱只是我自己想像的吧,所以,就饶了自己吧。"
越泽深深的望着她,眼睛里晕染着复杂的情绪。"可是...我觉得你理解的有点过激,靖影他不是那样的,他很珍惜的..."
"我不知道了,分不清,我也不想去猜测他的心理了,他太阴沉,猜不透。他条件这么好,以后,会遇到更合适他的女人。他现在难过,是有点舍不掉过去,还有对我感觉愧疚,我想慢慢就会好了,总会过去的。"珍珠说着突地笑起来,眼睛里凉凉的,"很奇怪吧,我现在好像对他没什么兴趣了。"
越泽惊愕的看着她,沉默着。
珍珠吸了口气,把眼睛里的一层泪水压了回去。"一点不难过是不可能的,但是,已经不想再去拥有了,会担惊受怕,会患得患失,我不喜欢,宁愿弃掉。所以,别劝我什么,在这件事上我想退一步。关键是,现在有你们有阿布,我觉得老天已经待我丰厚了,奢望那些不实际的东西,很无聊。"
越泽的眉心颦的更深了,一时心里纷乱非常。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无法理解,这两个人是怎么了,靖影有做过什么吗?靖影没有做过什么,可是珍珠为什么这样死心,他不懂,可是他又找不出充分的理由来说服她,看到她那失望又坦然的眼睛,好像是真的要抛弃和靖影的感情了,这让他,该怎么办才好。
劝,不劝,都很为难。
新年是很欢乐的日子,听说村子里也和邻村搞起了联欢,要在粮场举行一场热闹的节目比赛,两个村的年轻小伙子纷纷踊跃报名。
于是这几天,家家都在讨论这件事,在这偏僻的峡谷里,这种活动很少办,就算平时办也没有这么热闹没有这么多人,只有过年的时候是最好看。就连看多了各种大型晚会的珍珠,也在这一刻充满了期待,毕竟,寂寞太久了。
这天是团圆饭,珍珠的理解,就是年夜饭吧,节目就在明天,人人都围在自己家的厨房里一边吃着团圆饭一边议论着节目,时不时都传来一阵阵欢笑声。
这种气氛真的让人心情晴朗。
珍珠端了自己的碗,坐到了翔宇和傲雪中间,身子噌到两人时还故意逗他们似的多噌了噌,翔宇脸微红的笑着看了看她,傲雪则白了她一眼。
"你,要不要去参加一下?"珍珠斜着傲雪,小伙子?傲雪可是当仁不让的吧,就算现在也才只有16岁的家伙,真的想想就觉得细嫩可口。
傲雪脸上一闪的烦躁,"我才不要去嘞。"
"为什么?"
翔宇好心解释,"一般,都是没有成家的小伙子去。"
"凭什么?"珍珠笑得更怪异了。
翔宇看了傲雪一眼,"因为,如果表现的很出色,会被别的姑娘看上。"
傲雪脸一拉,气恼的嘟起嘴巴。
珍珠咯咯笑起来,笑得倒在了翔宇身上,"那可真的不行了,我们傲雪这么出色,真的被人看上了怎么办,呵呵呵..."
傲雪懊恼地瞪住她,"你再笑?再笑?"
珍珠连忙合上嘴,起身,挑了几块好肉放到他碗里,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不去就不去,你去我也不准你去。"
"这还差不多。"傲雪这才勉强饶了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