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达姑娘翻了珍珠一眼,哼了一声,甩开傲雪的手,"没事找我来干吗?真是的,你们两人,搞什么乌龙,今儿个还在场上嚷着与我无关系,告诉你,我可是订好夫家的!"
珍珠顿了顿,有点理亏的垂下眼帘,"不好意思啊。"
"还有你,以后莫再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琳达噘着嘴巴瞪了傲雪一眼,傲雪无所谓地耸耸肩,笑得坏坏的。
"对了,还有你!你就是傲雪的女人吧。"说着,她眼睛在珍珠身上打量了一圈,鄙视地说:"大着个肚子,还头上戴花,真难看。"
珍珠蓦地瞪大了眼。
傲雪捂着嘴笑。
"不跟你们说了,我得给我阿爸送饭呢。"琳达说着,就烦气的转了身,大步子往回走,一边走还一边嘟囔,"真是两个奇怪的人,讨厌!"
珍珠脸色灰了。
傲雪咯咯咯地笑起来,笑得坐到了地上。
"喂!"珍珠纳闷了,"拜托你,以后,再找姑娘你也找个漂亮点脑子正常点的好不好?"
"哎哎哎,她可不是脑子不正常,她是太直接了。哈哈..."傲雪笑倒在草地上。
珍珠纠结了,无语的看了一眼那大步走远的琳达姑娘,也无奈的坐到了地上,一把将头上的野花摘掉,恨恨地扔出去。
傲雪侧了身,笑眯眯地看着她,"我看着好看就行,她没眼光。"
珍珠白了他一眼。"真让人没面子。"
傲雪止住了笑,往她跟前挪了挪,手摸索着她的衣角,软软地说:"你心里的芥蒂消了就好。我不会再喜欢任何人的,真的,我会让你相信我的。"
珍珠呼了口气,瞥他一眼,这样子倒在花丛间,直显得他身姿修长,骨节清秀,生机勃勃,怎么看都是一副美男图。"之前的恩恩怨怨,我们都有责任,真的很累,以后,就重新开始吧,不要再提以前的事。"对他这种性子,总经狠狠治上一回。
傲雪深深地望着她,脸上渐渐露出喜悦和感激之色,"嗯,珍珠,谢谢你。"
珍珠眼中迅速闪过羞色,"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傲雪一跃从地上跳起来,踮着脚往外面看看,然后将两指放在口里,吭亮地吹起了口哨。
珍珠直觉得刺耳朵,好响,起身一望,居然看到有大批的牛呀羊呀往这边跑。"哇!真识号。"
"不识号就宰了它!"
为了不到天黑到家,一将牛羊赶回棚,傲雪就跟翔宇说,他要回去了。
翔宇侧身看了看珍珠,虽不舍得,却也说珍珠在这儿住了老久日子,让他带珍珠走,傲雪自然是心里欢喜,只是现在他学精了,不主动说,让二哥说,他才用探讯的目光看向珍珠。
珍珠想也未想,就说要回去。原本,她来这儿就是躲傲雪的,再说在牧场久了终是不好,不说婆婆怎么想,就是她这身子也不便了,趁着傲雪回她自然是要回去,难道还要麻烦人家再来接她么?
再说,她也想靖影了。
在田野间忙碌的靖影,收了农具抹着汗珠走向路边的时候,不期然的望见了那穿梭在丛林间的两个人,只是这样静静的望着,他就感受到了两人雾天云散后的和谐温馨,胸口的地方,一下一下的疼。
蹲下身,丢下农具,他施施然坐到了田地头,望着山那边的一丝余晖发愣。如今的他,只能做到的只有眼不见为净,已是他最大的忍度,从珍珠出现后,他头一回品尝了左右为难,原来不是只有自己有个性有原则就可以,感情丰富了,便受到了各种各样的牵制。他不能独占她,只能自欺欺人的让自己看不见,至少他还可以当做看不见的就没发生,他的心里就少了一份疼。
最后一丝阳光不在的时候,傲雪和珍珠回到了家。
婆婆一见这气氛,完全什么也不问,当作曾经的不悦都不曾发生过,欢欢喜喜的唤他们进来吃饭。
"怎么...不见三哥?"傲雪心里一直记挂着。这次若不是三哥,说不定他和珍珠真的就这么错过了。他一直犟着不肯说,还不是心里不甘。多亏了三哥告之真相,他才解开心结,才对珍珠敝开了心怀,用全心去追回了珍珠啊。
其实有时候想想,人,争那一点"气",一点"理",又是图的什么?
"靖影天天下田,估计没做完,不等他了,你们快吃,吃完了早些休息。"格伶花喜气盈盈地端了碗坐到桌前。
珍珠一直没吭声,心里却繁乱不已,以靖影那种性子,对于这件事他不幸灾乐祸已经是奇迹了,反而还要去帮傲雪,他的心里,不知道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忍了多大的伤痛才能做到这一步。一切,终是因为太过爱她。她明白,她这一路的心思最瞒不了靖影,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唬傲雪,试傲雪,治傲雪,一切终也是因为她已对傲雪有情,靖影...早就看透了她的心。
被爱的男人看穿心境,这感觉是不是也会纠结?有时候,她真希望靖影能傻一点,那样他就不会这般痛苦了。
眼见着天上都出了星星,靖影还是没有一点音讯,放下碗筷的珍珠心事重重,傲雪悄悄按住了她的手,小声说:"我们去找找三哥吧。"
傲雪突然变得懂事,总有点让人不安,她不想自己没有一点隐私,让每个丈夫都看穿。摇了摇头,"算了,我还是回房先歇着。"
"那我送你。"傲雪体贴的拉着她的手,陪她走出厨房,上楼梯,送她回到房间里,站在门口他说:"我去帮阿妈洗碗,你先睡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