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心里顿了顿,莫名的有点苦涩。女人都有自欺欺人的潜质,她以为他常常会厚脸皮的撒谎,早知道他这次意外的诚实了,她就不说了。自己给自己找堵。
珍珠的每一个丝微神情都落入傲雪的眼中,他悄然一笑,伸手揽住她的肩,在她耳边说:"你应该感到高兴啊,在你眼中风流的我,却为了你再也不沾染其他女色。"
珍珠懊恼的瞪了他一眼,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这厮的适应能力真强,刚刚原谅他,他就立即这样风流倜傥了,仿佛今天早上之前的一切,都是浮云一样。
闷闷的坐好,珍珠的心情沉重起来,犹豫再三,还是问:"你跟兰措,可还有联络?"
傲雪脸上一变,也瞬间沉寂起来,"没有。"
珍珠转过头看他,"她是不是已经出嫁了?"
傲雪眼睛里努力按压着疼痛,神情有点着急,"应该就这段时日吧。珍珠,我们不说她了好吗?"
珍珠心笃地疼了,几乎脱口而出,"你不放心她?"
傲雪为难的看了她一眼,表情难过的将她揽在自己胸前,低沉的声音含着微微的悲伤,"我就是觉得伤害了她,良心不安。说实话,我跟兰措,就是少年时懵懂的好感、好奇。我说过的都是真的,是喝醉了酒,真的只有那一次。我也没料到她会对我这般多情。对不起,珍珠,我知道这件事,是你心里的刺。怪只怪,我们办婚礼的时候,我还是个十岁的孩子,对你的加入还没有感觉。就从你进入我家的那天起,才算感觉到我有妻子了。老实说,那天我也没敢仔细看你,很害羞。不成想几天后,你神奇般出现在牧场,听到有人说你来了,我大吃一惊,骑着马去接你,你坐在辛巴的马上,就像从天而降的仙女,那么美丽,那么纯净。从那一刻,我就讨厌辛巴与你挨的那么近,我讨厌旁边几个汉子看你的眼神,我将你从他的马上夺过来,抱在怀里时,你柔软的身子立即就惹得我热血沸腾,那时我就一下子明白了,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是我的天命。"
珍珠听得心潮澎湃,今天,他没有像往日样带着滑头的调皮,他是这样的认真,这样平实,甚至还带了些忧伤,似乎整个人也沉津于当初的心绪中去。她心颤了,谁不爱听甜言蜜语啊,对这样年轻的少年,她似乎是不该有这样心惊肉跳的感觉,可是她却抑制不住,悄然向他投去的一瞬中,也不由的带入了丝羞却和动情。
傲雪接收到这旖旎一瞥,不由的心跳加速了,脸上也唰唰的滚烫起来,几乎烧得他要皮开肉绽。搂着她的胳膊也僵硬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惊觉到他的胸膛越来越热,珍珠暗道不好,她怎么矫揉造作起来,在这种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跟前传递情爱信息,她真的是...羞愧难当啊。
头顶上他的暗影越来越低,珍珠心急如焚,猛的想起来,一掌推在他胸前,一边仓皇的问:"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傲雪突然被打断,痴迷之态尽显人眼中,不由的也满面羞红,窘迫的坐直了身子,眼睛闪避着心不在焉的答:"哦,没...没事,好了。"
说到这个问题,珍珠还真是有点担心的,频了眉头,"是吗?我觉得你下手很重,真是的,跟个傻瓜一样。来,快让我看看,到底什么样?"说着,手就顺势摸到他的腰带,似要解他的袍子。
傲雪不淡定了,突起的喉结不安的滚动着,那小手轻挠着挠得他心眼儿痒痒,"别...不用了,真的没事..."嘴上这样说,却完全没有阻止她的小手,反而有点儿急不可耐的协助她一把解下了腰带。
听到腰带松开的声音,珍珠有一瞬间的恍神,未反应过来,就见他羞红着脸,抬手一拨,宽大的衣袍就这么滑溜的拉扯下来,露出大片细白却结实的肌肤。
"啊..."珍珠惊讶的叫了声,条件反射的扭开脸,但很快,她又反应过来,是她要看人家伤的,现在...想着,一咬牙,她回过头来,正对上傲雪受伤的眼睛,但见她看他后,他又立即兴奋起来,"你看...真的没事。"
珍珠硬着头皮尽量用坦然的眼神往他胸前看去,入眼处,隐隐有两道长长的青紫痕一路划过,一条轻一条重,珍珠的心一点点沉了,这么晶莹剔透的身体,却印上这两条伤痕,是多么不适宜多么刺眼,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指腹怜惜的往那红痕上触去,"疼吗?"
傲雪的喉咙里咕噜一声,呼吸急促了,抬起握住她的手,神情有点恍惚,"不疼。"
"怎么会不疼?"珍珠情绪开始泛滥,另只手也抬起来去推他的身体,"我看看后面。"
傲雪抿着唇,深情望她一眼,乖顺的扭过身去,顿时看到,背上或轻或重的纵横着五六条,珍珠的心揪紧了,眼泪都要掉下来,一咬牙,她恨恨地说:"你赶快把这些伤给我养好,我不喜欢身上有伤的男人。以后,都不准再这样虐自己,要是你把自己弄残了,我就再也不要你,永远不要你!"
"是、是,我知道了,我懂了。"傲雪紧紧抓住她在他身上乱拍的手,按向自己狂热的胸膛,眼睛含情的望住她,一张小俊脸满是幸福的味道,"我再也不敢,不敢让自己受伤,让自己不漂亮...珍珠,我会为你而活的。"
珍珠一怔,脸上噌地大红,胸脯急促地起伏着,别开脸去,声音却还是带了些撒娇,"花言巧语、油嘴滑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