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回过头来,眼睛里却丝毫不示弱,"你要是掉下坡了呢?!"
珍珠顿住,却依然在纠结,"那也是我不好,一时疏忽。我以后不会了。可是它...没命了。"
傲雪瞅了一眼在地上挣扎在死亡边缘的牛,无所谓地说:"反正牛都是要杀的,不杀我们吃什么。"
珍珠看看牛,再看看他,又纠结了,"你...杀了它,也不知它是谁家的牛..."话音未落,就听到远处有马蹄声跑来了,傲雪抬头去看,只见有个汉子带着股子蛮劲往这边来。
"哦,原来是扎根家的。"傲雪脸上坏坏地笑着,扭头就快步回到珍珠身边,纵身骑上马,看样子要跑路。
"别!"珍珠按住了他拉缰绳的手,"你去给人赔礼道歉,赔给人家牛钱。"
"我..."傲雪正要辩,那边的人就喊起来了,"傲雪!你个臭小子!你杀我的牛!你别跑!"
傲雪脸上一丝笑划过,不顾珍珠阻拦,"驾"的一声,拽着马绳子往前奔跑了。
"喂..."珍珠着急了,担心的回头看着那追来的人,"你别跑了,你杀人家的牛,你还跑你。"
傲雪只笑不吭。
"混小子!你是活腻了!看我追上你,非扒了你的皮!"扎根在后面紧追不放。
傲雪拽着马儿,就在草原上转圈圈,也不跑远,甚有逗弄别人的意味,急的珍珠直叫,"喂,你够了!"
"哎!扎根大哥!你还是回家扒你的牛皮去!好让你娘们儿给你煮一锅好汤!"傲雪笑嘻嘻的调笑着。
扎根脸都红了,眼睛瞪的老大,"你这臭小子,有种你别跑。"说着,长长的鞭子甩过来。
傲雪也举起手臂,迎了过去,用鞭子缠住了对方的鞭子,一边大声说:"哎,你搞清楚!是你家那只臭牛,差点把我们珍珠吓得掉下山坡,要是摔着了我们家的孩子,看你可赔得起?!"
扎根一听,脸上不由一怔,赶紧收了鞭子,迟疑的看向珍珠。"可有此事?"
珍珠干干地笑着,"那个...其实也是我自己不小心..."
"哎呀弟妹!这可真是罪过了!"扎根表情丰富起来,从马上跳下来,恭敬的对珍珠施了一礼,"真是对不住,你可千万别跟翔宇和靖影说哈,他们会过来扒我的皮的。"
"啊?"珍珠一时没办法适应过来,愣愣的看了看傲雪。傲雪笑得一脸得意。
"呸!那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牛犊子,回去看我把它剁成肉酱!"扎根一边说着,一边扭头气势汹汹的走到那头死牛旁边,大力的捞了起来。回头,就扛到了马背上,自己也往上一跃,回头对傲雪说:"兄弟!干得好!"
傲雪跟他打了个响指。
扎根呵呵一笑,转回头,喊着口号跑了。
珍珠几乎真的要囧了,望着那人影跑向了残阳光影下,越来越远,快要消失不见时,她才回过神来,长长的吁了口气,有点迷糊的看了看傲雪。
傲雪张开双臂,温柔的笑着拥住她,"好玩吧?"
珍珠虚惊一场,不免埋怨的责备道:"你吓死我了。"
"不是吧,我分明在逗你开心好不好?"傲雪不满的笑着,手一提,掉转了马头,"你喜欢摘花是吗?"
"啊?"珍珠还没反应过来。
他就神秘地一笑,愉悦地赶起了马儿。
距近看,一片空旷的山坡上,地上原来满是大片大片开得灿烂的金黄和橘红的雏菊,花瓣夹在碧绿叶子中盛开得异常娇艳,在草绒毯上满满地点缀着,迤俪远去,势有夺碧绿青草的风头,就像蔚蓝天空中遍布的点点繁星。
一阵清风拂过,空气中满是清甜的香味。
不管多么老的女子,总有几分少女情怀,珍珠一从马背上下来,就眼睛发亮的朝着花丛奔去,"哇...好美!离近看简直像到了天堂一样。"
站在马匹旁的傲雪此时就像个阳光少年,眼波晶亮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花丛中轻巧的身影,脸上荡漾开一层层的幸福甜蜜。
珍珠无暇顾及傲雪灼人的目光,满眼被这小小野花给诱惑了,还好她现在身子不便,不然她一定要躺到地上打滚!
伸出手,她珍视的碰了碰这个,挨了挨那个,每一朵小花就像一个茁壮的生命,怒放的让人心情激荡。看着这样百花争艳的花丛,珍珠笑眯了眼,仿佛自己的身体里也涌现出了强烈明朗的生命力,血液都在沸腾。要说起来,到来这原生态的世界后,她不是没见过美景,也许,人心情好了,看什么都带劲。
她记得现代时有个人得抑郁症,看见苹果也觉得是灰色的。
视线中,落入一个修长柔韧的手,果断地摘下一朵金黄的花朵,珍珠一惊,"别..."对上傲雪美若琼花的脸,映着百花,他的眼中竟闪动着七彩的光。恍然间,他将手中的花儿戴在了她发间。
珍珠怔了怔,立即,脸上噌的热起来,别过脸去,"你干什么?人家看了笑话。"说了伸手想去摘下来。
"不要。"傲雪捂住了她的手,温柔的握在自己手中,"别摘,你戴着真好看。"
珍珠突然觉得很囧,这种浪漫太幼稚了好吧,她这张老脸有点受不了,于是脸一拉,将手抽出,"别把你调戏姑娘的手段用在我身上。"
傲雪眼睛眨了眨,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即而又笑得温和平静,"珍珠真是坏,专门揭人伤疤取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