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影此时也有点恨自己的多嘴,他干吗要告诉越泽?!越想就越懊恼,没好气的说了句:"发烧,不过没事,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越泽毫不迟疑,抬腿就大步跨过来,却被靖影一把拦住了,"今天别吵她了,相信她也不想见你。"
越泽半责怪半乞求的看着她,"我只是想看看她。"
"不需要,你去了只会影响她的心情,她现在很平静。"靖影从眼角睨着他,轻笑道:"你现在心情也不好,还是回房好好歇着吧,明早再看她。"
越泽紧绷着脸看着靖影,最后也无奈了,收了手,说了句:"辛苦你了。"说完,转身,回房了。
靖影失落的垂下肩膀,叹了口气,慢慢走向珍珠的房间。唉,怎么说呢,有时候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心里面,感觉珍珠还是在乎越泽的,生病了也会希望看到越泽的关心吧,所以,他还是忍不住说了,虽然他十分的不愿。多少次,他也在心里问自己,珍珠只有他满足吗?就算他再好再爱她,她还是需要他们的吧。
推开门的一瞬间,他还有一丝丝对珍珠的埋怨,然,当一看到她的脸,苍白的憔悴的脸,他心里就只剩对她的爱了。责怪,讨厌,气愤,怨恨,这些不是没有,可比起爱来,全部微不足道。
珍珠听得声音,就作势要起身,头晕晕的,靖影疾步过来,扶她坐起,"不是头晕吗?先躺着啊。"
珍珠看了他一眼,秀眉颦的很忧愁,"靖影...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
"我听到了。"珍珠气虚的说,眼睛里竟是不适宜的希冀,"你说越泽见她了是吗?她没被打死是吧。"
靖影脸色唰的变了,眼睛里迅速渗入惶恐不安,大气都不敢出了,"是...她,逃了出来。"
珍珠长长的吁了口气,脸上还扬起笑来,"那就好,没死就好。"
靖影复杂的看着她,静静的看着,内心掀起一阵高过一阵的浪涛,"不过,我杀了她。"对于珍珠他没办法欺瞒啊没办法。
果然,珍珠的身体猛的滞住了,睁着不可置信的眼睛,定定地看向他,"你...你说什么?你...杀...杀了她?"
靖影看着珍珠,一下一下的点头,"是。"
珍珠眼睛如针扎一般,脸色瞬间惨白,"你..."猛的一把推开靖影,失控的吼:"你...竟然真的杀人?靖影你...为什么?干吗要杀了她?!"
靖影一声不吭,紧抿着唇看着她。
"她已经得到了报应,怎么说她也曾经...对越泽好过,他们也许还在...依靠对方,你又何必..."珍珠心乱了,觉得很慌恐,她没杀过人啊,她很害怕。"我已经对越泽死心了,我只想跟你好好过以后的日子,随便他们吧,我不在乎了,你何必这样呢?靖影,我不想你杀人...不想你们兄弟之间...闹矛盾..."
靖影还是什么也不说,只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珍珠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了,眼泪也慢慢凝聚起来,啪啪的往下掉,突然间,胸口的一股情绪像泉涌一样,强烈饱满的涌出来,她情不自禁上前一把搂住靖影的脖子,哽咽着喃喃道:"靖影...对不起...我不该责怪你...不该...我知道你都是为我,一切,都是为了我..."
靖影僵硬的眉舒缓开来,紧绷的视线也放柔了,慢慢的双手抱住她的身体,一双薄唇抿了抿,他这才轻轻的颤声说:"我不管你在不在乎他。那个女人她想害死你,歹毒之极,我不除她,无法泄我心头之恨。"
珍珠轻喘了口气,无奈的闭了闭眼睛。人已经死了,她再说什么又能如何。要怪就怪她自己没有提前叮嘱他。以靖影这样的性子,他不会饶那女人的,她怎么没有想到呢。唉。其实她也明白,靖影没有别的意思,靖影只看她,前因后果他都可以不看,他只有一条很清楚的理念,就是只要伤害了她,他必定不饶。
"算了,不说了。"珍珠稳了稳情绪,抹了把泪,从他怀里出来,抬头看向他,郑重的说:"靖影,以后像这种事,一定要先告诉我。虽然你当即立断是免除了后患,可毕竟她是一条人命啊,我们不要背负血债,尽量,还是以最妥善的办法处理。"
靖影微微垂了垂眼帘,安静的点头,"嗯,我知道了。"
珍珠在心里叹了气,没办法,靖影的个性就是这样,对她宽容到极至,对别人冷血无情。她不想让靖影这么尖锐,这样的人,就算天大的本事,也会给自己招来怨恨,她只希望他们平平和和的生活。对别人,也是能忍让一下就让一下,特别是生命,它不同别的东西。每人只有一次,太珍贵了,她还是尊重生命的。不仅是人,对动物也一样。
这时,当当敲门声,靖影起身,开门,是小二送来了汤药,靖影端了过来,坐到床沿,拿着汤勺一口一口的喂她,弄得珍珠不好意思了,"我自己喝就是了。"
靖影却摇摇头,认真的说:"现在太烫,我先喂你喝。"
珍珠只好依他。
这男人,有时候宠她宠得让她不知所措。
能有这样的男人爱,她此生何求?
越泽吗?呵,随便他了。
一夜,珍珠出了两次汗,弄得靖影也没睡着,不停的给她擦汗,换衣裳,盖被子。一会儿想办法给她捂汗,出了汗又怕她凉着,又赶紧擦了,再把湿透的内衣给她换了,出的汗少怕不和用,汗多了怕虚了身子...直到她感觉头脑轻松点了,靖影这才放下心来,妥善的给她盖好了被子,轻轻搂着她不知不觉间睡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