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串嘹亮的声音让一旁倒水的,娘亲的手都颤了几下。
本来,我打算等她吼够了再解释,不过为了保全自己的耳朵,我悍然截断了艾慕郁的吼叫,"我腿断了,没接着电话。"
"你手也断吗?烂借口!什么?你腿断了?"艾慕郁那边沉默了下来,一瞬后,她蔫蔫地说:"原谅你了!明天看你去。哪家医院啊?"
"仁爱,也不严重,就是今天折了两次。嗯..."我看了还在给我倒水的娘亲,只见她手又抖擞了几下。
"好,我先去给你请假,我们明天医院见。"
"请过了!你明天人来就成。"
"谁给你请的啊?"
我不知为何想到冰山男对我说过的话,打了个马虎眼,绕了过去,"是!"
我的断腿事件触动艾慕郁对她悲惨世界的怨恨,正事说完,仍不肯挂电话,"我说我这几天,怎么就这么背呢,原来您老霉着呢!于飞这几天压根没找我,就短讯联系了下,tm的还是问候你。还有你叫我幻想他的事,我实在憋了几天屁梦的撒不出!"
我又瞧见娘亲的手开始抖动了,为了我的安全考虑,我只能赶紧哼哼唧唧了几句把电话挂了。
天黑了又亮...
娘亲一早就回去补美容觉了,而后接了艾慕郁的电话说是,一会就来,有惊喜给我等等。
我挪挪蹭蹭来到窗前,居然是阴天。
灰蒙蒙的天气不禁让我心情有些低落。
我清了清嗓子,扭扭腰,准备做个有氧操驱走坏心情。
做了一下准备活动,摆好动作,然后甩开了嗓子。
来来,我是一个菠菜,菜菜...
来来,我是一片芒果,果果...
来来,我是一个竹笋,笋笋...
我的菠菜之歌草裙小舞曲还没跳完,却看见了出现在门口的艾慕郁、向翰和于飞。
啊。
惊天!动地!惨绝!人寰!
我内心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怨恨,恨不能当场掐死自己。
我赶忙甩下拐杖以被蒙面,竟无语、泪凝噎。
真是惊喜...真是又惊!又喜!
哎!
"刘洛洛你见鬼了?"艾慕郁三步跳做一步来到我床边,那双好看的眼睛瞪得比平时大两倍,估计她还没见过我如此狰狞的样子。
"没。"我悄悄探出半个脑袋观察形势,低头咬咬嘴唇,然后慢慢从被子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向人群走去。
这才感觉到赤着脚站在大理石铺垫的地板上有多么冰冷,一直冷到心里去。
心里刚有一点伤春悲秋的情绪,立马就被艾慕郁那妞给打断了。
"哎我说刘洛洛,你这什么表情啊?"艾慕郁一边疑惑的扶着我一边说,"刚刚舞跳得不错啊,再来段?明年我型我sho要不咱们参加?没准能火!"
"去去去。"我被她吵得心烦,"还不是你,向翰来了也不和我说!"我掐着她的胳膊小声说道。
"哎我怎么知道啊!"艾慕郁眼睛一转,立刻明白了什么,"形象挺好!跳得也不错啊!加分加分啦。"
"嗯。"我简单的答了一个字,回头套上我的拖鞋,走向向翰和于飞。
我冲他兄弟俩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于飞在一旁抱着双肘看着我,笑得有些高深莫测。我有些懊恼,如果知道今天会碰见向翰,我一定不会让自己清汤挂面,如果我知道今天会碰见向翰,我一定不会穿着邋遢,如果我知道今天会碰见家谦,我一定提前一个小时洗脸,然后做一个美美的面膜...
如果...
如果我知道我今天会碰见向翰,我根本就不会顶个油呼拉吉香菇头,在床上跳着傻不拉吉的菠菜舞。
天啊...为何总要在我最猥琐的时候遇见你?
人家不要这样子见小翰翰啦...
我"啪"的跳到床边,鞋子都没脱又扑倒在床上,心情don到谷底,只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发呆。
"喂喂喂!"艾慕郁从门口跳进来,一边挥手让二人坐下一边过来蹂躏我的脸,"你娘平时怎么教你的,有这么对待我们亲爱的客人同志的吗!"
"哼。"我鼻子出气,赶忙打掉还在我脸上游走的咸猪手,瞪她,"娘亲教育我对待自己人不必客气!"
于飞忽然反应过来什么,摸下巴对着向翰就是**的一笑,说:"哟,原来都是自己人啦!你不早说,早说嘛..."用脚丫头想我都能知道,这厮八成是想歪了!
"是你想太多。"我撂下五字天书,无意申辩,躺在床上继续装挺尸。
艾慕郁见我一脸的阴郁,和我扯了会真主阿拉、上帝如来、佛祖耶稣,就拉着于飞嬉皮笑脸的跑掉了。
靠,来去都是一阵风的速度,不过...嘿嘿...这妞真不愧是我挚友,多了解我啊,知道向翰才是治疗我伤口的那剂良方呐!
心里得意地笑儿:终于轮到我小翰翰独处。得!越想越来劲儿,越想越不靠谱了。
艾慕郁这妞会这么体贴?
我开始十分怀疑这妞的最终动机,回放她扯着无辜于飞的满脸贼笑,到底是她满足了我?还是共赢互惠?
"我们给你买了些吃的。"向翰打断了我眼神迷茫望天花,从身后递过来一大袋东西,随即拉了个椅子坐下。
嗯,肚子是有点饿了...还是人家小翰翰体贴撒。
我抱着一大袋食物埋头苦干:圆滚滚的玉米肠,味道香甜;实惠装的小小酥,口感酥脆...我大口大口的吃着,房间里很安静,除了我唏哩呼噜的咀嚼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