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方二夫人已经转移着方向,吩咐着就在身边的丁香。
"是的,夫人。"丁香自是知道方二夫人的性子,连忙着配合着,在秋娘的面前做了个请的姿势,"大少夫人,请跟着奴婢走,大少爷就在隔壁屋子里。"
秋娘跟着走,把屋里的一切都抛在身后。
看着秋娘走出去,张姨娘不由得活络起来,"夫人,这真是将军府里的嫡女?"
方二夫人面无表情,所有的笑意都消失不见,微凛着脸,"浑说着什么话,不是将军府里的嫡女,还能是别人混嫁进来的?"
没有丝毫给她留面子的话,让张姨娘微有些僵,却是一下子就恢复着自然,看不出一丝的痕迹,连忙着把话给圆回去,"夫人说的是,也怪我,这里异想天开的,怎么可能不是将军府的嫡女,任那个将军府再大的胆子也不敢着把人给换了。"
"换了?"方二夫人重复着这两字,然后下一句,就已经改变着主意,严厉地告诫着张姨娘,"你的嘴巴可得好好的记着,别浑说没影儿的事。"
张姨娘手里殷勤地敲着方二夫人的肩头,嘴角的笑意,似乎很是满足,让她显得有些诡异,嘴上到是忙着认错儿,"夫人说的是,也怪我,想太多。"
隔壁屋里,丁香已经带着秋娘到床前,方慎正睡在床里,头还朝着里边,侧躺着的,身上盖着薄被子,睡得正香。
"大少夫人,大少爷用完饭后就困了,这里是夫人为着大少爷方便,专门给空出来的房间。"丁香压低着声音,似乎不想惊醒着床里的方慎,忌惮于他的破坏力。
秋娘微微点头,算是应承着她的一番好意,走到床前,瞅着朝里睡着的人,"慎儿?"她唤着方慎,没有回应,于是再试着唤一声,"慎儿?"
"唔..."
好像是有些反应了,方慎发出个模糊的声音,身子已经展开来,脸已经朝着外侧,眼睑微颤着,像是就要醒来。
丁香一见着这个情形,连忙着后退个几步的,她早就尝过大少爷的破坏力,娇俏的面容有些发白,"大少夫人,你可小心点儿,我去外面叫几个人..."
她后退往外走,步子极快,就像逃离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
秋娘回头看着丁香的背影,不由莞尔。
"慎儿,慎儿?"她的声音已经加重。
方慎终于张开眼睛,目光染着一层暴躁的乱光,把身上的薄被子伸手一个撩开,整个人已经从床里起来,张开嘴,似乎就要...
然而,秋娘的动作更快,伸手往着他身上几处大穴点过去,为避免着他发出声音,把他的哑穴也点了,方慎瞬间软软地倒在床里,动弹不得,那个眼里凝聚的全是些风暴之色。
秋娘额头全是冷汗,那么一动,她的手双剧烈地疼痛起来,咬牙忍住,瞅着床里的方慎,想着怎么把人给带走。
"慎儿?"她唤着,试图把方慎的意识给唤醒,"慎儿,知道我是谁吗?"她低弯下腰,靠近着方慎,口气很是软和。
方慎不能动,想动也不能动,全身的力气都禁锢在身体里,张嘴想吼,怎么样也没有声音。
秋娘任由他在那里,就坐在床沿看着他,让他慢慢地冷静下来。
慢慢地,方慎好像清醒过来,面上带着几分惊慌,手指着自己的嘴巴,黑亮眼睛里已经没有风暴之色,像个无辜的孩子般。
"慎儿真乖。"她冲着他笑笑,低下头,把脸贴向他光滑的脸,安抚着他的情绪,伸手解开他身上的穴道,"不许乱动,知道吗?"
"知道了。"方慎连忙着爬起来,自己下床把靴子套进去,好像做了件了不得的事,抬起头就往着她身上靠去,"姐姐,刚才慎儿好困哦,姐姐,刚才是什么,慎儿怎么不能动了?"
清澈的双眼瞅着她,他好像很好奇,歪着脑袋看着她又缩回衣袖子里的手,要不是脑袋还有着她会疼的记忆,他早就是拉着她的手来看看,到底是变了个什么戏法的?
"慎儿要不要学?"她问着,试图勾着他。
"要学,慎儿也要学变戏法。"方慎是个好上钩的,一下子被她给钩住,自是不知道他这个举动早已经在她的计划中,还兀自嚷嚷着,"姐姐,这个慎儿要学的,要学的。"
"嘘..."秋娘示意着他放低声音,别太重,让着外面的人听到可真是不太好,"慎儿,要是想学,可不能跟别人说的哦,要是跟别人一说,这个戏法儿就不灵了。"
他赶紧着点点头,点头如捣蒜似的,那架式都恨不得把脑袋给点下来,巴不得她现在就教他,"姐姐,快走,快回去,快教慎儿。"
"等慎儿跟着我去将军回来后,再教着慎儿可好?"她不慌不忙地哄着他,早就是成竹在胸,"慎儿先跟着我出去,好吗?"
"好..."方慎应着的声音是脆生生的,拉着她的手臂走出去。
"大少夫人?"
门外,丁香正领着几个丫环,没听见从房里传出大少爷发脾气的声音,更是没听见别的任何动静,让她的心里正忐忑不安着,不曾想,大少爷与大少夫人一齐出来,让她脸上的诧异之色收不回去。
秋娘不是没看见她脸上的诧异,让自己看上去是被着急切的方慎拉走一样,步子有些小,有些急,从丁香她们空出来的中间走过去,一起回房。
丁香到是往着方二夫人的屋里回去,见着张姨娘还在屋里侍候着夫人,到嘴边的话就给咽回去,忌讳着这位张姨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