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了手上的又力气加重了三分,空气对璐来说已经成了奢侈品。几乎窒息的璐儿仍倔强的不肯低头,硬撑着一口气狠狠的瞪着近在咫尺的阴婺的眸,勉强的用手扳住桎梏着自己喉咙的修长铁指,利用那一丝丝的空隙挑衅地说"南宫博,你错过了杀我的绝佳时机。你会用你的项上人头来做为你优柔寡断的代价。"
南宫博只冷漠的一笑,旋即松开自己的手,不屑的转身侧目而视道"如果你有那个本事,就来杀我吧。我一直,都在等着那一天。"
从他发现自己后院的那些美女都或多或少有着她的影子的那一瞬起,他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己对她爱慕的心一发难收。而爱上了皇帝的女人,结局几乎是可以预见的悲惨。只是他没有想到,这毁灭来得这么的快。他以为南宫家要倒,应该是他被她杀死以后的事情,却不料,南宫家倒了,而他却还未死。所以,他就必须承担起让南宫家树倒猢狲散的责任,成为南宫家的罪人。
得了自由的璐儿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调顺自己的呼吸以后,袖口里的匕首已经紧攥在掌心里。不着痕迹的拉起防御的架势,小心的注视着南宫博的一举一动。
"你大费周章的潜入宫里,该不会中是为了跟我说这些罢?"璐儿眯着一又杏目,仿佛眼前站着的人不是那为了她倾其所有的男人,而只是一个陌生但危险的路人。
南宫博侧身,他不喜欢她总是那么轻易的可以看穿他的目的,也不喜欢她防备着他的样子。她就好似一种剧毒,让他成隐而不能自拔。所以当她给予他任何一丝幻想的时候,他便会疯狂到不计代价的想要得到。哪怕明知道只如镜中花水中月,他也愿意用一切来换取她有那么一个瞬间,眼睛里只为他盛满温柔。
"我来和你谈一个交易。"
"哦?"璐儿轻轻挑眉,多少有些不屑的说着"南宫家已经不是当日的南宫家了,我真的想不出你还有什么筹码可以和我谈条件。"
"火凤之晴。"南宫博字正腔圆的吐出这四个字来,然后很满意璐儿微微的错愕和随之而来的了然。
"怪不得我遍寻不见火凤之晴,原来那日是你的梅海里偷拿了去。"有一点意外,因为她一直以为是她不小心掉了,或者是夏子安偷走了。可现在想想,那天她拿到火凤之晴以后,第一个和她近身接触的就是南宫博,而回来之后她就发现锦盒里的火凤之晴不翼而飞了,原来,是他陈那个时候给拿了去。
南宫博轻轻点头,算是默认。并不介意璐儿鄙夷的眼光,只是仍然自若的继续说着"我手里有的,是你梦寐以求的。以道还不足以当成筹码和你谈一个条件?"
璐儿嗤之以鼻,不屑的轻笑着。"偷了别人的东西,还敢拿着脏物回来和人家谈条件。想不到你们南宫家出了在政治上长袖善舞,厚黑之学也如此博大精深。"
璐儿话里话外的讽刺再明显不过,只是南宫博却并未因此而动怒,却只是看似儒雅的维持着偏偏风度,一双黑若幽潭的眸子里有着说不清的情愫在酝酿,声音如热沙磨铁,低沉而富有磁性,密布在危险之中的,是他近乎赤衤果的诱惑"南宫家如今已经残破不堪,而我想要的也只是能够保住远在晏城的楚儿不被这件事情牵连。只要你能说服慕容绝不要追究楚儿的责任,让她在晏城安稳的度日,这火凤之晴,南宫博必然双手奉上。"
璐儿不语,只是凝视着南宫博。说实话,她处心积虑的想要回到那个年代,只是为了要找李莹报仇,可是现在老天已经把她想要回去的唯一因素送到她的眼前了,所以是否能够回到那个年代对她来说已经无所谓了,换言之,火凤之晴是否能够拿到手,也就不重要了。
可是,西边的战役如火如荼,而火凤之晴又是轲国的镇国之宝。虽然她不知道火凤之晴对轲国来说究竟有多重要,但或许那会是牵制轲国或者夏子安的唯一筹码。如果是为了慕容绝,或许她应该把它拿回来。
正在思量,内堂的门微微开了一条门缝,那是'慕容璐儿';暂住的西厢,出来的人想来也不会是别人。于是璐儿上前一步,主动投入了南宫博的怀里,环住他的腰身将小脸依附在他的胸膛,声音极低却足以让那人听见,轻柔和好似心上有一处不能触碰的伤,让她肝肠寸断却故做坚强"璐儿答应你,会好好的照顾自己。你也要好好的活着,履行对璐儿的承诺。纵然有多思念,也不可以再冒险进宫,只要你我两情是真,总有拨云见日可以朝朝暮暮的时候。"
听,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门后的'璐儿';当然看不见被南宫博伟岸的背影挡住了的娇美容颜此刻绘画着何样的狡黠,而因为是站在他们的背后,所以她也看不到南宫博此刻的表情是何等的复杂。她看到的,只是那个她拼尽全力在保护的男人,正紧紧拥着那个让他失去了一切的罪魁...
南宫博走后,月汐殿里的气氛更加紧绷,南宫莹一边继续滴水不漏的扮演着璐儿的角色,一边不时的用愤恨的目光看着璐儿。而璐儿很欣然的接受了她的目光,半点也不受影响,一觉睡到了下午。
当璐儿伸着懒腰从卧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月汐殿里已经多了两个人——花不落,叶剑锋。
璐儿狐疑的看了看慕容尉,很显然这两个站在一起格外别扭的宫外人是慕容尉带进来的,因为别人不会这么多事,而且也未必请得动这江湖上正邪两派的北斗人物。只是她不懂,在这种时候把他们两个接进宫来干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