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受伤了?"眼尖的发现云袖知手腕上的那一道伤痕,秦楚双手扣住云袖知的手,力道不重,却很巧妙,令他怎么也挥不开去。
"一点小伤,无碍!"云袖知望着面前的人,黑眸中,一道不明的光芒,稍纵即逝。
秦楚知道,原本对自己一点点放下怀疑的云袖知,又一次怀疑上了自己,而自己想要在他的眼皮底下离去,又是多了一层困难。但,这又如何,她不能看着冥夜十三骑中的任何一个人出事,他们,就像是她的朋友一样。
埋伏的士兵,很快就聚集而来了,但与预期中相比,还是慢了一步,云袖知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士兵中领头的那一个人,上前两步,单膝而跪,回禀道,"王爷,先前有人突然袭击,我兵不被,损失惨重!"
"对方几人?"
"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每边两人!"说道这一句话的时候,所有的士兵,都低下了头去,他们那么多人,竟抵不过区区的两个人,着实脸面无光。
云袖知的脸色,黑沉了下来,空气,霎时陷入了一股低迷紧绷的氛围当中。
另一边。
五名冥夜十三骑快速的侧退,与其他八名冥夜十三骑汇合,准备一起上山去,但是,普一进山道,就飞快的撤了出来,因为,阵法不对!
"怎么回事?"
冥夜十三骑暗自疑惑。
这时,冥一黑色的衣袖中,露出来一角白色,在月光下,非常的明显。
"冥一,你衣袖下的那是什么?"冥六首先留意到,疑惑的问道。
冥一低头望去,一时间,也是疑惑纳闷不已。取出来之后,才发现,竟是一方白色的丝帕,并且,丝帕上还染着点点猩红的血渍。
观察血渍的颜色,应该是新鲜的血。
几人,立即感觉事态的不对,连忙展开丝帕,只见,丝帕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火攻、离、虚张声势!
什么意思?
冥夜十三骑来来回回的研究着这几个字,而从字迹中,根本不能断定是谁的笔记,那么,"冥一,这到底是谁放到你衣袖中的?"
冥一摇了摇头,又暗自的回忆了一番,忽然,眼前一亮,断言道,"是刚才不自量力冲上来救云袖知的那一个人!他当时冲上来的时候,轻轻地撞了我一下,当时,我并未在意,现在想想,丝帕,一定是他在那个时候放入我衣袖中的。"
只是,他到底为什么要怎么做呢?
而他,到底又是谁?
"大家觉不觉得,他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冥二伸手接过冥一手中的丝帕,细细地研究了一会后,将视线,落在最前面的两个字上,紧接着道,"难道,他是想告诉我们,云袖知想要采取火攻么?"
几人闻言,思索一番,皆点了点头,觉得这种可能性较大,只是,那一个人,可以相信么?
"我相信他!"就在所有的人因为怀疑而犹豫不决的时候,冥一忽的开口,"大家还记不记得,刚才,若不是他,我们根本不能全身而退!"
与冥一一道刺杀云袖知的四人,回忆了一番,纷纷点了点头,也选择了相信。
其他人见五人如此肯定,便不再怀疑。
可是,若是云袖知采取火攻的话,他们此刻无法上山顶去通知那一个人离去,究竟该如何是好呢?若是能拖延一段时间,能够等到后面的部队来到,那就好了!
这般想着,后面的几个字,忽然令十三个人计上心头!
这边。
秦楚关心的为云袖知包扎好伤口,静等着士兵地毯式去搜查的结果。
片刻。
有士兵匆匆忙忙前来禀告道,"王爷,刚才有一名身着红衣的男人,怀抱着一人,从山上下来,冲突重围,与一行黑衣人一起离去了。"
"他们一共几人?"
"十多人!"
"可是西越帝?"
"光线不明,应该是西越帝!"士兵跪着回话,身上,因为空气中那一股莫名的压力而出了一层不小的汗渍。
秦楚这个时候开口,道,"王爷,此刻从山上下来,想来应该是西越帝无疑了,如今,他们已离去,看来,此次时机已失!"
云袖知闻言,侧眸,瞥了一眼秦楚。
那一眼,令一贯从容冷静的秦楚,都止不住的滋生出了一丝后退之意,不过,好在云袖知下一刻已移开了目光,才令她用轻轻地喘息,恢复过来。
"既然光线不明,那就不一定是西越帝。就算是西越帝,也可能是别人易容而成,来人,给本王烧山!"
秦楚心中知晓云袖知对自己越来越深的怀疑,但是,还是忍不住多嘴,因为,她无法确定,冥夜十三骑到底有没有看懂她留给他们的字的意思,有没有按照她的意思去做,"王爷,烧山会残害诸多生灵,还望三思而后行!"
"楚公子倒是仁慈!"
云袖知侧转过身,面对着秦楚,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可是楚公子难道忘记了,此计,乃是前不久楚公子亲自所献,并且,本王此刻还清楚的记得楚公子当时所说的话!"
这般前后不一的话语,别说是心思缜密的云袖知,换做是任何一个人,也要怀疑,秦楚稳住脚步,只能用无可挑衅的微笑,来掩饰自己内心已然泛滥开来的忐忑,"人性本善,却有诸多贪恋之人,在下见得多了,也就麻木,可生灵不同!"
"没想到楚公子竟还有此等善良之心!"云袖知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但紧接着却道,"可是,本王没有。即使错杀百千生灵,本王爷不愿错失一次能够杀西越帝的机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