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只见云袖知的另一只手,落向了秦楚的鬓发。
火光电石间,秦楚已是看穿一切。原来,面前之人,故意使计让自己落水,是为了看看自己的脸上,到底有没有带着人皮面具!
"喷嚏!"
忍不住,秦楚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
云袖知随之松开了手,后退了一步,道歉的道,"楚公子,都怪本王刚才忽然来到楚公子身后,却又没有发出声音,惊吓到了楚公子,才令楚公子不慎跌入了水中。"
"哪里哪里,是在下自己太不小心了!"秦楚摇头,将责任,都归结在自己的身上。
"楚公子,如今已是入冬时间,并且这天色,也马上就要暗了,而你身上湿透,我们还是赶快下山,然后,你再换一身干的衣服才是!"
"这..."
看着已然越过自己,向着前方走去的云袖知,秦楚无法,只得跟上。
而原本隐藏在衣袖下的那几片绿色的叶子,与那几个红艳艳的野果,沉沉浮浮的荡漾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
山顶的山庄。
祁千昕刚一出阵,便看见了早已等候在阵外的管家,于是,快速的问道,"阿楚如何?"
"楚姑娘在水晶棺内!"管家一边行礼,一边回道。
"云南王没有将她带走?"
"云南王并没有破阵,也没有上来过!"
闻言,祁千昕向着山庄内而去的脚步,顿了顿,回头道,"未曾破阵,也未曾上来过么?"那会是谁改变了山道上的阵法?
管家点头。
"那庄内,可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管家认真的想了想,不知道之前那一个凭空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年轻公子,到底算不算是奇怪的事,道,"白天的时候,庄内倒是出现了一名陌生的公子,他说,自己是皇上你的朋友。"
"哦?那他现在在哪?"
"走了!"
祁千昕微微皱了皱眉,"那一名公子,长什么样?"
管家描述了一番,但综合起来,却只给人一个非常笼统的样子,根本没有将那一个人的特征,细细的描述、概括出来。
祁千昕点了点头,稍稍的放在了心上,却并未上心,道,"本皇会在此地留三日,走之时,会重新布阵,届时,会多安排一些人在这里!"
"是!"管家应声。
祁千昕挥了挥手,示意管家可以下去了。而后,自己独自一个人,向着密室的方向而去。一袭妖冶红衣,缓缓地消失在了夜幕当中。
山脚。
秦楚发现,云袖知自从证实了自己脸上没有带人皮面具、不是秦楚后,对自己的掌控,微微的放松了一些。但是,自己若稍微落后两步,他还是会马上转过身来,关切的询问自己怎么了,询问自己是不是累了,令自己一路上怎么也无法脱身离去。
下了山后。
云袖知黑眸似笑非笑的扫视了一圈,继而回头,对着每每落到身后去的秦楚道,"楚公子,我们现已下山,所有的事,先进城再说!"
秦楚此刻,哪有说不的权力,唯有抬步,跟上!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漆黑的夜幕中,突然划过数道银白色的光芒!
秦楚霎时反应灵敏的后退了一步。
五名凭空而降的黑衣人,片刻的时间,将一袭白衣的云袖知,围在了中间。
是冥夜十三骑中的其中五人!
秦楚待望清了面前五人后,心中,倏然一喜,但旋即却是一忧。果然,不出她错料,面前的五人联合起来也不是云袖知的对手,片刻的时间,就已败下阵来。
"快走!"
溢上喉咙的担忧,哽咽着吐不出来,亦不能吐出来,秦楚心中,暗暗焦急,双手,时不时的紧握。
突然。
只见云袖知衣袂翩杨间,跃身而起,手掌向着旁边的大树一拂,就凌空控制住了数十片叶子,再一拂手掌,所有的叶子,便幻化成了一只只的利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袭向了五人。
五人或翻身、或闪身躲过,却也还是有一人,手臂被滑开了一道口子。
"你们在这里,那么,西越帝定是前来了,是么?"云袖知凌立半空中,白衣黑发飘飘逸逸,低头,对着五人问道。
五人不语,继续发动攻击。
云袖知不再留情,招式上,渐露杀气。
秦楚心中的担忧,在听着空气中那一道道凌厉的风声时,越发的甚了。但混乱的脑海,却反而异常的冷静了下来。心思流转间,双手,负于身后,取出衣袖下的那一方巾帕,用指甲毫不犹豫的划破了指腹,在上面,快速的落下了几个字,然后,找准了时机,从云袖知的后方冲上前去,相助云袖知。
"王爷,小心!"
秦楚以身挡剑,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安危。
"楚公子,你..."云袖知不料秦楚会突然冲上来,并且,为了他,还如此的不顾自己的安危,心,忽然轻微的动了一动,快速的收了那凌厉的一击,改为护住秦楚。
"王爷,你没事吧?"
关切,是需要的,但用在这个时候,却是有些不合时宜!但秦楚就是不合时宜的双手紧紧地握住了云袖知的双肩,对他大肆的关心了一番。
云袖知护着秦楚,渐渐地,从主动,转为了被动。
而这边的声音,也慢慢的引来了云袖知先前埋伏在这里的兵马。
五人见机会已失,相视一眼,身形一晃,如来时般,一眨眼消失在了夜幕当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