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傲廉,当初曾跟随过秦皓轩,论资历,我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弱女子,就算我告诉他,他也绝不会听我的,或是,相信我!"这一点,秦楚从第一眼看到徐傲廉的时候,就已经清清楚楚的知道了,"而此刻,云袖知绝不会给我那么多的时间,让我去让徐傲廉臣服与我!"
庄君泽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
秦楚走着走着,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望向庄君泽。
庄君泽一怔,也跟着停了下来。
"哥哥,那个叮叮与当当,你能借我用一下么?"那两个一袭红衣的小小杀手,秦楚可是印象深刻,从未曾忘记过。
庄君泽望着秦楚,眸光深深浅浅,转瞬间,又完美的掩去,笑着道,"哥哥的东西,自然也是幽儿的东西,幽儿想要,拿去便是,以后,莫要再说借这一字。"
闻言,秦楚不觉笑着点头,"有一个哥哥,真好!"
"有一个妹妹,也不错!"
庄君泽也笑着道,只是,声音中,隐藏着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叹息,"幽儿,赶了几天的路,累了吧?先回去休息!"
"好!"
"走吧!"
三日的时间,城外,河流上流的水,被有效的控制,只见,河流内的水流,比之平时,缓了三倍不止,高度,也比平时低下了至少两米。
悬崖上,则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一千士兵,彻夜守候在悬崖上,观察着远处而来的那一行兵马!
城内。
百姓的食物,全数被缴,由刚开始的反抗,到后来,迫于饥饿而服从,每天,已是准时的到北城门去排队!
只见,一日三顿用饭的时间,街道上,几乎找不到一个人影,恍若是一座空城!
这一日!
有士兵前来禀告,道,"南宁国西边的兵马,已经经过森林,马上就要进入悬崖底下的狭窄山道了!"
闻言,秦楚与庄君泽一道前往了悬崖!
悬崖上。
一木几,一盘棋、两杯香茗、两凳子,秦楚与庄君泽两个人,闲然自得的品茶下棋,远远望去,就如一幅唯美的风景人物画。
"哥哥,轮到你了!"
秦楚右手落下一白子,继而,掀动左手手中端着的茶杯杯盖,道。
庄君泽右手执着黑子,但目光,却并未落在棋盘上,而是落在了身侧、悬崖底下的那一条狭窄的山道上,道,"你确定,云袖知今日会进攻东野城?"
秦楚品茶而笑,却是笑而不语!
庄君泽收回视线的那一眼,恰见了秦楚脸上的那一抹笑容,道,"既然你如此的确定,那么,这棋,我便落这里吧!"
东野城城内,北城门。
城内的百姓,为了领取食物,已经排队等了整整一个时辰,但是,却根本不见那些侍卫,有发放粮食的意思,甚至,还阻拦了他们离去。
徐傲廉得到消息,快速赶来,命令侍卫马上就发放粮食,但是,侍卫并不听命,只道,"这是秦楚的意思。"
徐傲廉怒,道,"那便让百姓都先回去!"
侍卫阻拦,"将军,小姐下令,今日,所有的百姓,除了呆在这里,哪也不许去!"
大人还好些,但是,有些小孩子,在长久的等待下,忍不住哭泣了起来,一时间,场面,弄得纷乱不已。
"让小孩子自己去玩,有什么事,本将担着!"
"将军,小姐的命令,不得违背。再说,每一个人,领取每一个人的食物,就算是父母,也不允许领取自己孩子的食物。小孩子若是此刻走了,那么,自然领不要他的那一份,将军,你是想让小孩子饿肚子么?"
徐傲廉闻言,恼怒不已。
"将军,这里是东野城,谁的人马也没有你多,若是你强行要发放粮食的话,我们只能先毁了所有的粮食!"侍卫就着秦楚一早吩咐他的话,一字不差的说道。
徐傲廉怒不可解,用力的一拂衣袖,带着满身的怒气,跃身下马,直直向着西城外的悬崖而去。
悬崖上,依旧是对弈的那两个人,在时不时的交谈着什么,至于,其他的士兵,则是严阵以待,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哥哥,你确定要走这一步么?那会输得很惨!"
"既然你已断定云袖知会走这一步,那么,到时候,岂有半途而废之礼?"庄君泽面上含笑,继续落子。
秦楚紧随着黑子落下白子,没有丝毫的停顿或是犹豫不决,神色中,似是将一切,都算在了眼底。
这个时候,崖道上,一人,快速的策马而来。
庄君泽听到声音,侧头望去,薄唇微勾,笑道,"那一个人,来了!"
秦楚对于徐傲廉的到来,没有丝毫的意外,甚至,对于他到来的时间,也是算得分毫不差,道,"哥哥,剩下的这一步,为何久久不落子?"
庄君泽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道,"最后一步,就让云袖知亲自来与你下吧!"话落,一袭白衣,已然翩然下山而去。
秦楚侧头望了一眼庄君泽离去的背影,再侧头望了一眼底下那一行南宁国的士兵,端起茶盏,不紧不慢的喝了起来。
徐傲廉上崖,还未下马,便对那一袭白衣喝声道,"秦小姐,请问你不让侍卫发放粮食给百姓,到底和何意?"
秦楚这才望向了走近的徐傲廉,神色,平静中带着一丝冷意,道,"我还想问问徐将军你,南宁国有人马潜入东野城,徐将军为何事先一点都不知晓?"说话间,明眸,忽的一转,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瞬间清冽如冰,直视面前之人,若有一种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还是徐将军早已与南宁国串通,所以,假装不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