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乱摸!"
秦楚顿时将双手都同时收了回来,是他自己要她上药的,如今,竟然说她乱摸?
"你没有乱摸么?"
祁千昕凤眸斜视,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示意秦楚,望向他的背。
秦楚顺着祁千昕的目光望去,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游神的时候,竟然将他的整个背部,都涂上了金疮药。
"我..."
"你既然乱摸,我自然要看回来,还是,你想让我..."摸回来...邪魅而俊美异常的脸上,此时,薄唇微勾,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后一句话,故意的、有意的、特意的留了一半,但更引得人去遐想...
"你..."
秦楚一时间,猛然站起身来,面前之人,真的是祁千昕么?又或者,谁能告诉她,十五岁的祁千昕,竟是这般的...这般的邪肆不羁...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祁千昕看了一眼秦楚,薄唇微勾,而后,又瞥了一眼椅子上那一袭有些破损的红衣,微微挑了挑眉,直起身,直接取过秦楚手中拿着的金疮药,道,"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去给我准备一套衣服过来!"
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语气,但是,仔细听,可以听出隐藏其中的那一丝命令!这个人,不管怎么变,有些地方,是永远不会变的!
秦楚闻言,转身,快速的出屋而去,面前的这个祁千昕,真的是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来说!
楼下!
冥夜十三骑围聚在一起,目光,时不时的落向二楼紧闭的房间,见秦楚下来,急忙走上前去,关心的问道,"皇上如何?"
秦楚对上十二双关心的眼睛,沉默了一下,道,"祁叔叔他,失忆了,如今,好像只有十五岁的样子!"一个明明已经三十七岁的人,竟然开口,说她一个十八岁的人,老!
"十五岁?"冥夜十三骑的面色,一时间,可谓是众彩纷呈,都不自觉的重复着秦楚话语中的那两个字。
秦楚在十二双眼睛的直视下,轻轻地点了点头,而后,道,"祁叔叔他要一套衣服..."
话,才说了一半,其中的一个黑衣人,已经双手送上来一套白色的衣服,道,"这一套衣服,是刚刚去向这里的居民要来的。"
秦楚没想到冥夜十三骑竟考虑的这么周到,早已经去准备衣服了。
"小姐,皇上他如今失忆了,对我们都有戒备,惟独对小姐没有,所以,这衣服..."白色的衣服,递到秦楚的面前,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秦楚想着刚才的情形,此刻,她倒当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与那一个人相处了!只是,她也看出来了,那一个人,他对冥夜十三骑,有着戒备。这衣服,还得自己送上去!
房间内。
祁千昕随意的给剩下的伤口上了点药。这点伤,其实,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甚至,是可以完全忽视的。目光,在左手臂上,那一条深可见骨的伤痕上,微微留滞了一小会儿,而后,将手中的金疮药,随手往床榻上一扔。
这时,紧闭的房门,轻轻的叩响。
祁千昕斜靠在床榻的木棱上,双手,闲闲的环胸,一脸好整以暇的望着房门,并不说话。
门外。
秦楚敲了敲门,久久未曾听到房间内有任何声响,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推门而进,只见,那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子,正浅笑着靠在床榻的木棱上。而,那一抹笑,在看到自己手中白色的衣服时,突的落了下去!
"换一套,我要红色的!"
秦楚低头看了看手中白色的衣服,并没有转身出去,而是走近床榻上的人,道,"这衣服,是向这里的居民要来的,男子,很少有红色的衣服。"男子,除了成亲那一日,似乎没有人会穿红色的衣服,当然,除了面前之人。
面前之人,穿着红色的衣服,有着一种无法言语的妖冶!一时间,秦楚竟突然有一种想要看看面前之人穿其他颜色的衣服时的样子。
"没有,那你就去做!"
语气,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说要红色的衣服,就非红色的衣服不可。
秦楚面露为难,这...
"你,该不会是不会做吧?"祁千昕看着面露为难的秦楚,突然间,用一种有些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喃喃的低语道,"女子,不该都会的么?"
谁规定说女子都该会做衣服的?秦楚用着一种更奇怪的眼神看着祁千昕,一动不动!
"反正我不管,你自己去想办法!"
祁千昕双手环胸,一幅没有红色的衣服,就不穿的样子!
秦楚看着面前有些孩子气的祁千昕,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一种情况?那一个成熟稳重的男子,十五岁的时候,竟是这般的...这般的...
"祁叔叔,现在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红色的衣服,即使做,也需要一点时间,你能不能先将就一下呢?"秦楚一时间,几乎已经用上了哄孩子的语气,与面前的男子,哦,不,不是,如今,是少年,说道。
"不能!"
干脆的两个字,自始至终不肯退让半步!
秦楚顿时一脸的为难,真想此刻手中,立即有一桶红色的染料,直接将白衣,染成红色!"祁叔叔..."
"不如,你将那一件红色的衣服补一下,我先将就将就!"祁千昕最后的最后,终是稍做了小小的退让,伸手,指了指椅子上那一件有些破损的红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