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刚要站起时，突然头顶上空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个漩涡，巨大漩涡不知道通往何处，只见最中央隐约出现了一个人影。

“我恺格大帝以精血长河起誓，愿以我之龙魂换得柳芙宁之永生，生死轮转，法则不息，急急生死令。”

优雅的吟唱声从漩涡之中传来，只听得莫天濯胆战心惊。

“什么？这家伙要用龙魂换取芙宁永生？没有了龙魂他岂不是变成了白痴？一个永远不会死的天才甘愿变成白痴，他到底在干什么？更恐怖的是，就算做了白痴同样也拥有无穷生命。”

这一刻，莫天濯对恺格大帝再也没有了敌意，不过感激的同时他的心里也有些发酸，为什么这种舍身的事情被他给赶上了。

“奇怪，为什么我会听到这个声音？急急生死令？生死法则。原来他是向生神起誓，只可惜，生神的最后一丝意念消失在我这里，所以我才会接受到他的起誓。可是……可是我还没有参悟生死，如何接受他的起誓？”

莫天濯懊恼地抓着头发，一向镇定的他此时彻底慌乱了，他恨自己为什么实力如此弱小，连心爱的人都拯救不了。

无奈地手一挥，生死法则漩涡缓缓消散，而另外一边的恺格大帝身体猛然一震，朝下方跌了回去。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的起誓会被生神驳回？”跌落的时候恺格大帝绝望地思索着，突然灵光一现，惊讶道：“难道……莫天濯得到的传承来自生神生死令中最后一丝神念？如果这样的话我刚刚的起誓应该是到了他那里了。这个混蛋，为什么不接受我的起誓，这样不但可以救活芙宁，我的龙魂还可以让他瞬间到达神明境啊？”

心思不断闪烁，恺格大帝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细碎的一声响，他的身体撞在一个软软的东西上。

他连忙惊恐地想要站起来，可是刚刚龙魂被漩涡吸走又吐出已经令他没有了之前那样敏捷的反应，身体刚刚一动，体内的邪火便再次泛滥出来。

这一次与之前可不一样，在起誓的过程中，他的衣服已经全部破碎，所以这一次的接触绝对是最为紧密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连跌落的位置都如此巧合，邪火刚刚上涌，便抵在小小的牡丹花上。

“嗯。”柳芙宁轻微地抖动了一下，柔软的娇躯彻底引爆了恺格大帝体内那一枚炸弹，虽然恺格大帝的起誓并没有成功，但是龙魂吸进再吐出的过程中总会有一丝的生死法则渗透出来，柳芙宁就是因为这一丝的生死法则，所以才巧合地呻吟了一下。

可是没想到，就是这呻吟和娇躯的扭动令恺格大帝的双眼变得通红起来，忍受了这么久，他终于再也无法忍受了，面对这样连番的刺激，就算是六根清净的和尚也难以忍受吧。

终于，恺格大帝的身体猛然，轻舟已过万重山，这沉寂孤独了不知多少万年的猛龙翻江倒海，掀起了一波波滔天巨浪。

而刚刚得到一丝生机的柳芙宁娇呼一声，便感觉脑中再一次空白起来，意志飞快闪烁，不禁悲哀地在心中叫道：“惨了，难道我又一次穿越了？怎么每次穿越都刚好发生这种事情？”

然而微弱的生机令她连眼睛都无法睁开。

“嗯。”剧烈的冲击使她忍不住低吟了一声，而随着这样的声音传来。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恺格大帝的神智终于恢复过来，可惜大错已经铸成，他已经不能回头了。

而柳芙宁此时体内的生机正逐渐消退，在强烈的刺激下神智变得朦胧不堪。

强大的生机随着暖流的侵犯传遍柳芙宁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原本消散的力气竟缓缓恢复过来。连恺格大帝都没有想到，自己体内蕴含了精华的液体中竟包含了生死法则。

“是啊，生命力最旺盛的东西莫过于精血和精华液体了，我怎么忘记了。”恺格大帝自嘲地笑了笑，然后便低下头看向柳芙宁，看着那娇巧美丽的容颜，恺格大帝的心突然一痛。

而就在这时，接受了生命法则滋润的柳芙宁缓缓睁开了眼，虽然一度失去了意识，但是体内的本能反应还在，此时看起来脸上多出了一抹红晕。

四目交接，时间仿佛定格在那里，突然柳芙宁一声尖叫。

可是在他们结合的时候，恺格大帝借给她的能量已经认主般全部回到了恺格大帝的体内，此刻的柳芙宁依旧是地灵境皇级巅峰的实力。所以任凭他怎么挣扎，都只是唤醒恺格大帝体内的邪火而已。

恺格大帝痛苦地引蛇出洞，迅速退开了一段距离，不敢再看柳芙宁的眼睛，叹息道：“对不起，我对不起凰儿，更对不起你，我知道你恨我，所以我没有权利再留下来了。我去让莫天濯过来接你，这里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说完这一番话，恺格大帝没等柳芙宁开口便匆匆传来一股神念夺路而去。强烈的愧疚感令他实在不敢停留，不多时便已经离开了生死城。

离开之前，他刻意到一个荒废的店铺中抓了见长袍披在身上，长袍通体黑色，与他之前的优雅高贵天差地别。

而此刻，柳芙宁正呆滞地坐在生门之中，她没有把衣服穿上，就那么趴在两只手上痛哭起来。

“你去了哪里？你给我回来啊！原来你为了救我险些就成了白痴，为什么不当面跟我说清楚呢？你没有对不起我，反而是救了我啊。”

原来，她已经看过了恺格大帝的神念，那神念中记载了从柳芙宁昏倒后发生的一切，而且全部都是恺格大帝亲眼看到过的片段。柳芙宁知道神念绝对不可能是假的，而且神念中连那些心里活动都全部记录，因为，神念就等于是一段记忆。

可惜恺格大帝并不知道柳芙宁没有恨自己，反而因为自己的离开而痛哭流泪。此时他已经重新来到了莫天濯的面前，没等莫天濯开口询问柳芙宁的情况，他便一巴掌把莫天濯打翻在地，冰冷而愤怒地道：“是你收到了我的起誓对不对？为什么把起誓驳回？难道你想芙宁死掉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