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那些客人一阵慌乱，噼里啪啦茶具满地跌落，掌柜也是啪的一声放下算盘，钻到吧台后面不敢再露面。

恺格大帝苦笑了一下，喃喃道：“法则大人？拥有无尽寿命和法则就是法则大人吗？一天没有真正的领悟生死，我就不配继承这一个身份。”

自语之间他来到城中最高的大殿门前，门上不只是刻画了什么阵法，清晰地浮现着两个白色大字：生门。

在生门之前站定，恺格大帝闭上双眼，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同样的字：生。而后巨大的生门伴随着一声声婴儿的啼哭彻底洞开，那婴儿的啼哭声竟然是生门与地面的摩擦而引起。

恺格大帝睁开双眼，踏步迈入了生门之中，而后生门关闭，眼前一切变得明亮起来。这是个完全红色的空间，除了红色，再没有任何多余的色彩，谁也不知道生神当年刻画阵法的时候为什么如此设置，让人以为自己不小心又重新回到了母亲的胎盘。

恺格大帝把柳芙宁轻轻地放下，这里没有天也没有地，两人就是这样诡异地悬浮着。看着柳芙宁紧闭的双眸，恺格大帝轻声道：“但愿，我的感觉是对的，你就是凰儿，否则，我就背叛了我最爱的她了。”说完这些，他的手居然伸向了柳芙宁的衣服。

神劫之中柳芙宁的权杖和长衫都已经损坏，此时的长衫已经与平常的衣服无异，恺格大帝的手轻微颤抖着，一层层将柳芙宁的衣衫全部脱了下来。

柳芙宁一动不动，因为按照常理来说她现在已经是死了，恺格大帝拼命地压制住心中的邪念，缓缓用能量洗涤柳芙宁身上的血迹。

可是，随着血迹被清理，越来越多的皮肤展现出来，尤其是看到两粒诱人的樱桃和小簇的牡丹花时，他体内的邪火险些压制不住。这不是她的错，只怪柳芙宁生得太娇艳了，如果是换成定力不足之人，就算是遭受千刀万剐也忍不住要品尝一口了。

终于，血迹完全被清理干净，展现出柳芙宁完美的动人肌肤，恺格大帝不敢再多看一眼，生怕忍受不住而发生些什么。

“现在就换回她的生机吗？为什么，为什么我会突然舍不得？是舍不得我的凰儿，还是舍不得她？”

思索了良久，恺格大帝忍不住打算再看柳芙宁最后一眼，也就是这一眼，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大的错误。刚刚为了压制邪念，他的思维短路了许多，竟然忘记了柳芙宁体内还存在着神器权杖的碎片。

叹了口气，他的手再次伸向了柳芙宁的肌肤，邪火再次沸腾，令他这个真神级的强者都感觉到了痛苦。

他强忍着体内的不适，手指连点，同时运用能量想要将神器碎片牵引出来，可是接连尝试了很多遍，那些神器碎片就好像与柳芙宁彻底结合了一般始终无法成功。

恺格大帝急得肺都要炸了，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邪火就要无法压制了，如果再这样僵持下去，说不定自己真要做出什么爱做的事来。

“不行，实在没有办法的话，就只好这样了，对不起。”犹豫了许久之后，恺格大帝突然下定决心地突然道。

恺格大帝思索了良久，依然想不到更好的方法，只能事先对柳芙宁说抱歉了。说完身体一趴，居然半跪在了柳芙宁的身边，嘴巴朝柳芙宁的身体凑了过来。

如此近距离的靠近柳芙宁身体，恺格大帝体内的邪火更加的无法控制。

无奈之下他闭上双眼，凭借对神器的感应寻找出碎片的位置，而后嘴巴亲吻在碎片造成的伤口之上，温柔地将碎片吸了出来……

就这样，恺格大帝一个伤口一个伤口地吸了起来，每吸完一个伤口，他都要静静地坐上一段时间来削弱邪火的折磨，而从始至终，他都没敢再睁开眼看上一眼。

调息了片刻，体内的邪火降低了许多，恺格大帝深深出了口气，再次凭感应将嘴巴凑了上去。突然，他的动作僵滞了。

原来，这一次感应的伤口在左肩向下一点，而恺格大帝坐的位置是柳芙宁右侧，经过多次前趴然后打坐的动作之后，他的位置无限于接近柳芙宁的腰部。

“啊！”

匆忙一个飞掠，恺格大帝从柳芙宁身上弹起，同时以一种极为快速的动作将碎片吸出，背对着柳芙宁盘膝坐了下去。

从没有任何一种情况将恺格大帝逼得如此狼狈过，纵然在很久很久以前面对族人的嘲笑和欺凌他都平淡渡之，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最后一块碎片已经吸了出来，就让我替她做最后一件事吧。”恺格大帝镇定了片刻后，自语道。

手印打出，他竭力将杂念压抑起来，那些碎片连同断掉的权杖被他抓摄起来，龙念反复冲刷着残破的器魂，缓缓地将其修复。而后凭借深奥的炼器手法，竟然将权杖再度恢复成原样。只不过，这权杖破损的太过严重，短时间内还是无法使用。

“这么快就修复了？我怎么这么不舍得死去？”恺格大帝呆呆地坐着，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再看柳芙宁了。

过了片刻，他才最终下定了决心，精血从体内流淌出来，这是他得以存活的关键。按理说无论是人是龙体内精血都绝对不会太多，但是拥有无穷生命的他精血竟足有一条河那么多。

“我恺格大帝以精血长河起誓，愿以我之龙魂换得柳芙宁之永生，生死轮转，法则不息，急急生死令。”

优雅的吟唱声随着精血的流逝而起，恺格大帝的头顶猛然出现了一道漩涡，漩涡中漆黑如墨，只能隐约看到黑暗中一个血红色牢笼。

砰砰砰……恺格大帝的身体逐渐裂开，所有的衣衫皆然破碎，此时的他如同柳芙宁一样，也是个一丝不挂的血人。不同的是，他头顶那深邃的漩涡随时都可能扯走他的龙魂……

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此时莫天濯已经是心急如焚，他一直想要静下心修炼，可是每当闭上眼睛就会看见柳芙宁的笑脸。他知道不能再这样修炼了，不然随时有可能走火入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