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才人?"
刚听声音就觉得熟,这下再看,可不正是那位贺才人,只是昔日桀骜的大家小姐,今日却狼狈不堪,一头青丝披散,衣裳凌乱,面上脂粉散开。
看着面前人,扶风有一瞬间不敢确定,印象中的贺才人不管现况如何不如意,也都是维持着那份大家闺秀该有的矜持,傲气,可此时...
贺才人听人叫她,有些呆滞的抬头看过来,末了昏花的眸渐渐转为清明:"柳,柳美人?"末了尖叫一声如同汪洋中看见浮木般紧紧抱住扶风。
"跑,我看你还跑!"
愤怒的声音打断两人的话,一抬头就见一卫兵手提着裤子大步走了过来,上面衣裳还凌乱着,一脸的凶神恶煞。怀中贺才人在听见那一声厉喝后整个身子一紧,末了开始颤抖,朝着扶风身后挤去。
"咳!"
那一直跟在扶风身后的卫兵苍白了脸,用力一咳,匆匆收回刚刚抓贺才人的手。
他以为够快了,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那人在听见这一声咳嗽后抬头,骂骂咧咧指向贺才人说道:"二子,你在正好,给老子抓住这臭娘,娘..."待看清面前人后,卫兵原本凶神恶煞的脸唰的垮下,手一松,裤子随着声音一起软下去。
扶风秀眸在这卫兵和贺才人身上一扫,心中明了,随之而来的是漫天怒火:"我没你这种不要脸的儿子!"
那卫兵早在扶风秀眸扫过时就知不好,狼狈提起裤子,惊慌开口:"柳,柳姑娘。"
扶风伸手拉出贺才人,将之推至沈临风面前,再回头时,一双眼冷如冰渣子:"还记得进宫前我说的话么?"
卫兵面色一白,手脚都不知道朝哪里放了。
"既然他记性不好忘了,那就你来说吧。"冷冽的目光一扫,看的正是一直跟在身后的人,也就是卫兵口中的'二子';。
二子缩了缩身子低下头去,底喃到:"进宫以后,没柳姑娘的命令谁都不许轻举妄动。"
扶风侧身听他说完,一双眼始终落在地上那人身上:"听清了没?"
那人咽了口口水:"听,听清了。"
"可明白这意思?"
"明,明白。"
白皙的面上顿时一冷,与之相反的,清冷的声音拔高:"既然明白了还为之,分明就是明知故犯。"
卫兵被喝得一阵,提裤子的手一抖,险些再次滑落,赶紧改口:"没,没明白。"
"是么?"淡色的唇突的弯起:"那就下去弄明白为止吧。"
卫兵听罢,怎么都觉得这句'弄明白';为止绝非那般简单,站在原地的身子死活不愿动上分毫。
"柳,柳姑娘,您是姑娘所以不懂,我们这些大男人,这一场场仗打下来难免需要,需要发..."卫兵咽了口口水,感觉头顶的低气压,强自把那个'泄';字咽下头垂得更低了,也正因此没发现一旁的二子正拼命给他使眼色,还兀自说着:"这些女子也只不过是那些昏君下的乱臣贼子,既然输了,就该,就该..."感觉着四周气压越来越低,卫兵声音也跟着越来越小,到嘴边的话怎么也吐不出来了。
"就该什么,怎么不说下去了?"猛的一巴掌甩过,声音脆响:"不是很有理么,怎么声音这般不干脆,还知道倒不出口啊,还知道何为羞耻啊!"
卫兵被突然而来的巴掌打得偏过脸去,惊的松了手,就连身后那位叫二子的士兵也惊讶的张开口。
在他们的印象中,柳姑娘虽然偶尔会让人觉得强势,私下却是好脾气的,面上总是笑盈盈,发这么大的火还是第一次见到。
"谁不是娘生父母养的,你这种行为跟畜生有什么区别。"莲步轻移,冷冽的眸光一扫,落在男人那一处,猛的一回身抽出身后二子腰间大刀砍过:"若是再控制不住**,我不介意帮你。"
锋利的刀锋在烈日下透着森寒光芒,卫兵顿觉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与此同时,扶风手中刀刚好落在男人双腿之间,撕拉一声,布襟撕裂,卫兵尖叫一声,冷汗顺着额头滑落。
"就这点出息。"冷哼一声不再看地上人一眼,拔刀扔给二子:"去把你们领军叫来。"
二子匆匆接过刀点头离去,地上那人在发现自己宝贝完好,那处只是裤子割破后松了口气,整个人如同大水中捞起一般无力。
那一刻,他以为她真的会。
二子离去,扶风不再多话,只负手于身后等待。
领军很快被叫了过来,看摸样是已从二子口中得知事情原由,脸色不太好看,可待到亲眼所见后,还是黑了整张脸,一上来就给了那地上那卫兵几脚。
"你他妈的还真给老子长脸,做出这种事。"
"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扶风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切,如同一场闹剧,静静的站在远处,直到对方停手后走了过来。
"柳姑娘,今日这事是属下管教不周,回头一定好好惩罚。"抬头见扶风不言语后又加了句:"发生此事,属下难辞其咎,回头属下就去将军那里领罚。"
冷冽的眸扫过面前毕恭毕敬的人,那视线就像要把人看穿般,直到那领军等得一身冷汗后才开口:"给我严令彻查此事。"
"是。"领军赶紧应道。
"另外,立刻召集军中将士严查其言行。"
"是。"
"若再有此事发生,你这领军的头衔也别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