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古月加起来不是一个“胡”字么,三个月身孕,胡紫莲不正是有三个月的身子了么,只有她,只有她想让安安死,这女人太狡猾了,她没有公开身份找倪苏苏,那么,她也就无法指控她,她不能让胡紫莲逍遥法外,绝对不能。
“刘红,让她出去。”
媚嫣冲着刘红叫嚷,她不想看到这个女人,究其原因,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她的安安不会死,古月如果是一个逃犯,她至少也是一个窝藏逃犯,她们都是一丘之貉。
她恨死了她。
“是。”
“倪小姐,你走吧!这种事情你只能去找公安局啊!”刘红把她往门外推,心里暗忖,这个女人脑子进水了,居然到这儿来求情,经因了丧子之痛的沈小姐那会撤回诉讼,这种要求太过份了。
“沈小姐,我求你在秦市长面前为佩珏说一句好话,我求你,沈小姐。”
“呜呜。”
门缓缓合上了,也把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隔绝在了门外。
媚嫣的身体无力地倚靠在门板上,是她,是她设下了圈套,是她害死了安安,都说一命抵一命,胡紫莲,我的安安死了,你的儿子又怎么可能保得住?
第一次,媚嫣唇畔滑过冷瑟绝狠的笑花,人心处在低谷之时,是什么样的疯狂举止都干得出来?
第二天天气格外的好,媚嫣的脸色丰润些了,她要求想出去逛逛,顺便买一些衣物,冬天来了,说自己没有几件御寒的外套,刘红把沈小姐的要求报告给了孙秘书,孙秘书同意刘红陪伴着她出去逛逛街,他担心沈小姐一直呆在医院里会憋出更多的病,暗想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要不然一直沉浸在安安离开她的悲痛里,终有一天精神会崩溃。
刘红兴高采烈地陪着媚嫣坐上了政府的专用车,去沃尔马大商场逛衣服,可是,商场太多,许多装柜里的饰品琳琅满目,小刘居然看得不奕乐乎,七弯八拐把沈小姐给看丢了。
她在人群里寻找着沈媚嫣的纤美的身影,可是,找不到呀,她都到走过的地方转了好几圈了。
刘红想起了今天沈小姐一系列怪异的举止,自从昨天早上那个倪苏苏来过后,她就怪怪的,面色又与最开始安安死去时一样冷沉,又紧抿着薄唇不再开口说一句话。
今天早晨忽然说想出来逛街,恐怕逛街只是一个幌子。
妈呀,她的脊背兹斯斯昌出冷汗,她该不会是……她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啊!刘红心急如焚地给孙秘书打了一个电话。
耸入参天的琼楼玉宇,人间天上,秦冥修正坐在办公椅上看案卷。
电话响了,他随手接起电话,刚说了一声“喂!”
“秦市长,不好了,沈小姐不见了……”
秦市长手微微一抖,发亮的墨水钢笔笔尖处落下一墨浓墨,滴落在雪白的纸张迅速地铺展开。
“说。”他削薄的唇峰迸出一个字。
“今天早上……”
孙秘书说起了原委,秦冥修听完后,大惊失色,他丢下手上的钢笔,捞起椅子靠背上的搭放的黑色大衣,象风一样从市长办公室卷出。
车库外,一个大约三十左右的管理员正在命洗车工把车洗干净一点。
管理员是周副市长娘家的一个远房亲戚,经周市长一手按排在了市政府当了一名车库的管理员,他身子倚靠在另一辆蓝色奥拓车身上,手中燃着烟蒂,高昂着头,一脸倨傲地对那名正穿着专职洗车防水衣洗车工道。
“这里……”他指了指黑色捷豹后轮子上的一些泥尘。
“洗干净一点,这可是秦市长的车,这市政府唯一的一辆捷豹。”
“还有那儿,车窗玻璃上不能见到一丝的痕迹,一千五的工资可不是好拿的。”
“嗯,楚哥,知道了。”
洗车工态度谨慎地点了点头,一副小心冀冀的样子,要不是为了家里生病的老婆,洗车工真想掉头就走,这世道,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太多了,尾巴翘到天上了,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姓楚的狗仗人势,平时没少受他的气。
这时,他们都看到了有一抹高大凌厉的身形从楼上象旋风般卷了下来,速度是那么的快,完全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势。
“在演电视剧,当飞客呀!是那个杂种这么不要……”“命”字卡在了喉咙,楚大雄看清了已近在咫尺的一张脸,赫然是秦冥修印堂发黑的脸孔,他整个吓得直打哆嗦,主啊!这是怎么回事?秦冥修平时都很稳重今天怎么了?害他以为是某个奉荼的小弟呢?
“秦……市长。”楚大雄以为他听到自己刚刚所说的话,见他的脸黑得象锅底,一时间吓得魂飞魄散了,立即低下了头,结结巴巴地叫着。
“钥匙呢?”秦冥修一边穿着大衣,一边冲着正在埋头洗车的工人低斥了一句。
“我要用车,别洗了。”
“噢!好。”那名洗车工接到命令,恭敬地停下了手边的工作,赶紧退到一旁。
楚大雄还在钥匙架上摸索,秦市长急欲焚心地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钥匙架,飞快地找到了自己捷豹的钥匙,打开车门,坐上了车,伸手发动引挚,这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只是大约两分钟的时间,黑色的捷豹在楚大雄与洗车工的视线里象箭一样飞快驰出,以惊人的速度冲出车库,直奔向市政府楼下的那条宽敞的柏油马路。
妈呀!秦市长到底怎么了?楚大雄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在这里工作都快五年了,从未见到个如此骇人阴沉的秦冥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