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京剧《望江亭》的人都知道,其中的女主人公,谭记儿的智慧和胆识都让人为之眼前一亮。
谭记儿的性格和卓文君一样,也是有文化素养,性格近于雅静的这样一个女性,这也是《孔雀东南飞》中的兰芝所拥有的气质,就是都是温柔和雅静的。
可这三人都又有各自的不同,谭记儿和卓文君一样是一个封建礼教的叛逆者,“有股泼辣劲”,不用传统思想捆缚自己的手脚,卓文君更大胆敢于和司马相如私奔,最后,得到了自己的幸福。而谭记儿也不逊色,敢于放下学生、地方官夫人的架子,以身作诱饵,发挥自己智慧和胆识,终于把好色贪杯的花花太岁拨弄的神魂颠倒,计赚了势剑金牌,解除了他的武装,从而,保护和捍卫了自己的美满婚姻。
而我们再看兰芝,她是一个标准的夫子自道的女子,性格是标准的温柔雅静,是一个“坚贞自守”的性格特征的人物,标准的教养,一点都不出格,对婆婆唯一的反抗也就是对丈夫诉苦:
“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君既为府吏,守节情不移。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三日断五匹,大人故嫌迟。非为织作迟,君家妇难为!妾不堪驱使,徒留无所施。便可白公姥,及时相遣归。”
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的丈夫焦仲卿也是一个这样的人,十分的守节孝之路的人:
“府吏得闻之,堂上启阿母:“儿已薄禄相,幸复得此妇。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共事二三年,始尔未为久。女行无偏斜,何意致不厚。”
府吏长跪告:“伏惟启阿母。今若遣此妇,终老不复取!”
焦仲卿对母亲的劝言,不能说不真切,可是没用,焦母不但不听,反而曰:“何乃太区区!此妇无礼节,举动自专由。吾意久怀忿,汝岂得自由!东家有贤女,自名秦罗敷。可怜体无比,阿母为汝求。便可速遣之,遣去慎莫留!”进而,还槌床大怒:“小子无所畏,何敢助妇语!吾已失恩义,会不相从许!”
这个焦仲卿是个孝子于是只得,“默无声,再拜还入户。举言谓新妇,哽咽不能语:“我自不驱卿,逼迫有阿母。卿但暂还家,吾今且报府。不久当归还,还必相迎取。以此下心意,慎勿违吾语。”
于是悲剧酿成,这层纸窗不捅破还好,一旦撕破脸,兰芝也无法在焦府里再待下去了,只好含泪和丈夫告别:
“新妇谓府吏:“勿复重纷纭。往昔初阳岁,谢家来贵门。奉事循公姥,进止敢自专?昼夜勤作息,伶俜萦苦辛。谓言无罪过,供养卒大恩;仍更被驱遣,何言复来还!妾有绣腰襦,葳蕤自生光;红罗复斗帐,四角垂香囊;箱帘六七十,绿碧青丝绳,物物各自异,种种在其中。人贱物亦鄙,不足迎后人,留待作遗施,于今无会因。时时为安慰,久久莫相忘!”
于是被迫回家,回家后又被迫再嫁,终于酿成《孔雀东南飞》的悲剧。
如果兰芝的性格有那么几分机智,和婆婆zuouan一下,把矛盾化解,就不会有这以后的悲剧了,或者是那焦仲卿有自己的主见,不是一味的听母亲的,也不会酿成悲剧。
数千年来,人们都纷纷猜测兰芝和婆婆之间到底有什么不能化解的隔阂,兰芝在诗篇里几乎是个十全十美的人物,而且被休后,来上门求婚的络绎不绝,想来不应该,她会讨人厌。
于是有人猜着是兰芝没有生育,因为诗中没有写兰芝有子嗣,也有人猜着是焦母嫌兰芝家里没地位。
反正无论是何种猜测,都挽救不了黑色的结局,唱了一曲《孔雀东南飞》的挽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