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烈笑而不语,若瑾笑着道:“舅舅,你说,若是母后在,是不是也会很喜欢卿儿?她这样的聪明,卿儿特意来问朕,你们爱吃些什么,唯恐招待的不周。”
耶律烈听言,笑着道:“原是这样,若是妹妹在,肯定也和皇上一样,很喜欢卿夫人。”
静鸢听言,举手投足间彰显着贵气,莞尔一笑道:“本宫不过是为皇上分担一些罢了,这些实在是不值一提。”
若瑾微微一笑,起身道:“今儿的月亮肯定又亮又圆,咱们去殿外一同赏月去吧。”
说完众人一同起身,跟随着若瑾出了殿,到了殿外,若瑾握着静鸢的手,静鸢侧首瞧若瑾,若瑾正微笑着瞧她。
静鸢低眉浅笑,若瑾在静鸢耳边悄悄说道:“卿儿,你低眉笑的瞬间,朕觉得整个天下都是朕的了。”
静鸢听言,嫣然一笑道:“烨郎,只会说笑,这天下不是烨郎的,还是谁的?”
若瑾抬首瞧着月色道:“有了你,朕觉得这天下更在朕的手中,若是没有你,朕觉得这天下对朕而言,也不过是一片灰色。”
耶律拓笑着道:“臣弟没想到,卿夫人在皇兄心中竟然有那么重的份量,怪不得皇兄方才的脸色,像是要吃了臣弟一般。”
静鸢听言,羞红了双颊,若瑾听言,笑着道:“卿儿对朕而言,不是皇后胜似皇后。”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嫔妃互相瞧了瞧,谁也不敢出声,耶律烈笑着道:“皇上既然说出此话,那可是有意将后位给卿夫人?”
若瑾笑而不语,院中的桂花落了一地,若瑾在静鸢耳边轻声道:“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静鸢听言,低眉浅笑,此情景给有些人看来真是气红了眼。
若瑾低头道:“玉颗珊珊下月轮,殿前拾得露华新。至今不会天中事,应是嫦娥掷与人。”
蒋小媛壮着胆开口道:“皇上的这首诗,倒是应了此时的景。这满地零落地桂花瓣,有如一颗颗玉珠从月亮里面散落下来,这不正合此景吗?”
若瑾听言,回首瞧了瞧道:“是谁?”蒋小媛欠身一礼道:“回皇上的话,是嫔妾小媛蒋氏。”
若瑾瞧着她,着一身淡蓝色拽地长裙,身形极其消瘦,一阵风好似都能将她吹走,如墨地发丝被风吹的在胸前飞舞着。
若瑾微微一笑道:“不错,这满地的桂花瓣确实如一颗颗玉珠一般,这首中秋的诗,朕很是喜欢,写的很美。”
蒋小媛微微一笑道:“多么美好的场景啊,仿佛如人间仙境一般的场景,很是美,皇上若是喜欢,也是自然的。”
若瑾满意一笑道:“不知蒋小媛喜欢哪首中秋的诗?”
蒋小媛一想,出口道:“闲吟秋景外,万事觉悠悠。此夜若无月,一年虚过秋。”
若瑾听言,微皱眉道:“这首诗?好在今年的月亮很是圆满,否则,又算是虚度光阴了。”
蒋小媛抬首瞧着月亮,道:“今儿的月亮可是又圆又大。”
耶律拓趁着没人注意,悄悄走到云离的身后,小声地道:“你叫什么名字?”云离被这突然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忙转头瞧去,道:“回耶律大人的话,奴婢叫云离。”
耶律拓口中轻喃着:“云离,云,离。耶律云离,好名字,我喜欢。”
云离听言,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得愣愣地呆在那里,耶律拓笑着道:“好云离,等中秋已过,随我回契丹吧?在那里,你不用当奴婢,你只要好好做我的妾就好,大把人伺候你。”
云离没出声,耶律拓着急道:“你倒是说话呀,怎么连话都不说了?你若再是不说,那我只好又要求皇兄了。”
云离哪里能让耶律拓打扰了此景,这时只好回答道:“云离不过是一个被人使唤惯了的奴婢,奴婢实在不知哪里值得耶律大人将云离要去契丹?”
耶律拓微微一笑道:“因为我喜欢你呀,我喜欢你这张脸,因为很像一个人。”
云离听言微微一愣,瞧耶律拓的目光已经撇向前方,最前方,但是她不知道的是,耶律拓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是那个与当今天子齐肩的女人身上。
到了戌时,若瑾就让她们散了,自己则和静鸢回了钟粹宫,躺在榻上,若瑾将静鸢搂在怀中,若瑾轻嗅着静鸢发上的玫瑰香味。
静鸢满足地听着若瑾的心跳声,这样的安宁停留了许久,谁也不愿出声打扰这时的美好。
突然静鸢听闻若瑾道:“卿儿,云离的事儿,你怎么想?”
静鸢睁开双眸,道:“臣妾想着,若是耶律拓真心想要了云离,让云离跟去契丹也不是件坏事。毕竟臣妾从未将她与莫离当成下人看,臣妾一直将她们当做是臣妾的家人,是臣妾的妹妹。”
若瑾听言,笑着道:“嗯,既然你也这样想,朕就放心了,朕原意确实是把云离许给耶律拓,这样朕也好掌控他一些,朕本来还在想如何能更好的掌控耶律拓,不曾想他自己竟然送上门来。”
静鸢听言,瞧着若瑾道:“烨郎是想让云离暗地里看着耶律拓?”
若瑾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嗯,朕有此意,朕始终不能放心下,朕始终觉得耶律拓没有那么简单。”
静鸢不出声只是想着,本以为耶律拓或是云离的一个好归宿,看来自己想的还是太简单了。原来女人真的只是男人的附属品,特别是在皇宫中。静鸢在想,若是哪一日,自己对若瑾来说,也变得有利用的价值,他是不是也会就这样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甩出去?
若瑾并未瞧见静鸢脸上的失落,道:“朕会在叶贵嫔诞下皇子后,就把云离送到契丹去。到时让云离以你的义妹的身份嫁过去,这样对云离去了契丹有好处,身份会更尊贵一些,卿儿,你要替朕好好说服叶贵嫔和云离。”
静鸢苦笑一声道:“是,臣妾会让她们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烨郎放心,臣妾明儿就去长春gong一趟。”
若瑾满意一笑,闭上双眸道:“卿儿,睡吧。”说完,沉沉地睡去,静鸢瞧着若瑾熟睡的样子,心中感慨万千。
她始终不能摸透枕边人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虽然每次嘴上说不敢揣测圣意,只是,有谁私下不去揣摩皇上的心思呢?
轻叹一口气,盯着华丽的帷帐瞧,不知不觉间也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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