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门外响起太监独有的尖利声:“淑妃娘娘驾到。”
静鸢环顾四周,原来少了冬梅这个奴婢,她倒是聪明知道通风报信。柳辞婳听言,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从凳上起身,要去寻淑妃。
淑妃进了院中,瞧着院子里宫女太监一大堆,佟芸茜也在其中,笑着道:“哟,这夕和轩真是热闹。”
佟芸茜瞧着淑妃欠身一安道:“嫔妾参见淑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柳辞婳被吓得从凳上翻了下来,跪爬到淑妃面前,哭喊道:“娘娘救我,嫔妾不想受杖刑,嫔妾不想受那样的侮辱。”
淑妃低眉瞧去,只见柳辞婳脸上血迹斑斑,嘴边也被木板打的一个个印子,也是血肉模糊,对着静鸢道:“妹妹。这是何故?”
静鸢听言,冷冷一笑道:“妹妹?本宫如今是卿夫人不是卿妃,本宫叫你一声姐姐,是看在你进宫早尊称你一句罢了。”
淑妃被静鸢这番挖苦,脸上也有些挂不住面子,轻咳以掩饰尴尬道:“娘娘,是本宫让柳婕妤去承乾宫的,若是娘娘要惩罚,就罚本宫吧。”
静鸢听言,嫣然一笑道:“姐姐,这话就不对了吧。姐姐不知柳婕妤尚在禁足当中,所谓不知者无罪,但是柳婕妤她明知自己在禁足,还不顾本宫的话去了你宫中,那是她的不对。”
静鸢这话处处在理,就是闹到了若瑾那,错都在柳辞婳,淑妃深知这个,她只能道:“即使如此,用木板掌了她的嘴这惩罚也就差不多了,本宫看这杖刑就不必了吧。她身为皇上嫔妃,被脱了裤子打,总是给皇上面上抹黑。”
静鸢听言,对着淑妃,笑盈盈道:“姐姐,妹妹我本来也想就这样放了柳婕妤也就罢了,可谁知,这柳婕妤竟然直呼妹妹的名讳。您说,这,妹妹还能轻易放过她吗?”
这时的静鸢脸上笑容虽美,但是皮笑肉不笑,瞧着淑妃心中也就有些寒颤,只能做最后的努力,道:“话虽如此,只是,她到底是皇上的婕妤。”
静鸢皓腕一抬,打断了淑妃的话,缓缓地道:“姐姐放心,妹妹怎么会让柳婕妤脱了裤子给人打那么难堪呢?既然娘娘都开口了,那就打十下就好。”
随即对着行刑的太监道:“把你们的婕妤拉上去,动手吧,时辰也不早了。”
行刑的人听言,就去拉柳辞婳,柳辞婳一个劲地摇头,哭喊道:“不,嫔妾不要,淑妃娘娘,您救救嫔妾,您救救嫔妾啊。”
柳辞婳的力气哪里有行刑之人的力气大,一下子就被拖到了凳子上,趴下后,棍子在柳辞婳的臀上就开始打了起来。
柳辞婳尖叫哭泣之声响彻了整个钟粹宫,十板子以后,本来雪白的锦缎内衬裤,此时已是血迹斑斑了。柳辞婳已经疼的叫不出声,只能发出哼哼的喘息声。
汗水已经将额前鬓边的发都浸湿了,脸上则布满了汗水,眼泪,还有被掌嘴时的斑斑血迹,看着怪瘆人的,但也是很是可怜。
淑妃转过脸去不忍心在多瞧一眼,静鸢冷冷地道:“好了,时辰不早了,你们都散了吧。”
转而对烟儿道:“好好照顾你家主子,让她管好自己那张嘴,别天天的到处乱说,给自己惹下祸根。”
烟儿心疼地去扶自家主子,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唰唰地落下,冬梅和冬菊也上来帮手,三人将柳辞婳搀扶着进了寝殿。
柳辞婳趴在床榻上,泪眼婆娑,冬梅打来水,给柳辞婳擦洗脸上的血,烟儿和冬菊则小心翼翼地褪去柳辞婳的内衬裤,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让人不忍心去瞧。
烟儿哭着道:“这帮狗奴才,竟然这样用劲,不知道主子细皮嫩肉的,还实实地打上去。”
烟儿小心地给柳辞婳上着金创药,柳辞婳疼的身子一抽搐,烟儿忙道:“主子,恕罪。”
柳辞婳咬紧牙根,死死地盯着忍冬纹绣枕上用微弱地声道:“没事,你多涂一些,好的快。”
淑妃上了轿辇并没有直接回去承乾宫,转而去了养心殿,蒋年瞧见淑妃一人前来,忙上前请安,躬着身请安道:“奴才蒋年给淑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淑妃面色带有怒气,冷冷地道:“皇上在里面吗?”
蒋年笑着道:“回娘娘的话,皇上在里面呢。奴才这就给娘娘去通传。”
淑妃板着脸道:“本宫自己去,不劳烦蒋公公。”
说完气冲冲地进了养心殿,瞧见若瑾,欠身一安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若瑾闻言,抬头瞧去,微蹙眉道:“怎么?蒋年不在外面?躲哪里偷懒去了,倒要你自己进来。”
淑妃听言,微微一笑道:“是臣妾自己要进来的,没让蒋公公通传。”
若瑾听言,冷笑一声,嘴上道:“蒋年该打,越来越没了规矩。”若瑾嘴上骂着蒋年,实则是在怪淑妃。
淑妃也听出了若瑾的意思,觉得自己有些唐突,道:“臣妾下次定让蒋公公通传了在进来。”
若瑾伸手去拿安置在炕案上的茶盏,道:“如此心急?可是晟泽有事?坐下说吧。”
淑妃听言,踩着脚床上了罗汉床上,款款落座,对着若瑾道:“臣妾本不该多这个嘴,但是臣妾现在掌管后宫,又不得不说。”
若瑾啜了口茶,听言,也不瞧着淑妃,道:“哦?什么事,说来让朕听听。”
淑妃轻叹道:“可怜了柳婕妤,那么好的一张脸,倒让卿夫人给毁了。”
若瑾最不愿听的就是嫔妃在他面前嚼舌根,说三道四的,但是听到关于静鸢,他忍下怒气道:“毁了?怎么回事?”
淑妃愤愤地道:“左不过是昨儿在御花园中,柳婕妤出言顶撞了卿夫人,夫人不依不饶的,已经惩罚了柳婕妤。今儿臣妾让柳婕妤去臣妾宫中一聚,才知道卿夫人昨儿罚她禁足十日。”
叹息道:“柳婕妤回去后不多久,冬梅就慌忙跑到臣妾的宫中,说卿夫人要杖刑柳婕妤。皇上,好歹柳婕妤也是您的嫔妃,这杖刑不是给皇上难堪?臣妾好说歹说都不顶用,夫人硬要杖刑。可怜了柳婕妤,嘴也被木板打了,脸也被划破了,还要受那杖刑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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