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鸢瞧了秋梅一眼,秋梅对着冬梅道:“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娘娘要在这里等着你家主子,你还不知道好好伺候着娘娘?”
冬梅忙会意道:“是,奴婢这就去备茶,请娘娘稍等片刻,奴婢很快就来。”
静鸢手中把玩着和田玉合璧连环,静静地等着柳辞婳归来。
柳辞婳讨好着淑妃,笑盈盈道:“娘娘,嫔妾一定回去勤加练习,等着中秋家宴那时候能够艳惊四座。”
淑妃瞧着柳辞婳如此的夸下海口,道:“但愿如此。”
柳辞婳挑着眉斜眼瞧了眼郭小仪,随即笑靥如花道:“既然那就多谢郭小仪了,琴技也要好好练着,莫要到时手生。”
郭小仪虽心中不满,但无奈自己地位不如别人,也只好忍气吞声,柳辞婳瞧着这样,起身欠安道:“娘娘,嫔妾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摇曳生姿地离开了承乾宫,上了轿辇,一路上还在如何能在那日艳惊四座的时候,殊不知一场大祸正在等着她。
到了翊坤宫后,下了轿辇,走回夕和轩,路上还与烟儿在谈论当天唱什么歌好。
在殿内的静鸢听到动静,知道柳辞婳回来了,冷冷一笑。
冬梅冬菊站在一旁,柳辞婳进来后瞧见她们站在那,道:“你们站在这做什么?”
此时的柳辞婳还并未瞧见坐在罗汉床上的静鸢,冬梅支支吾吾,道:“小主,奴婢。”
见冬梅支吾起来,道:“怎么?好端端地说话支吾起来?”
静鸢在身后,恬然一笑,开口道:“本宫在这等候柳婕妤已经多时了,也难怪你的奴婢们说话支吾起来。”
柳辞婳听言,只觉背后一股寒气袭来,心下叫不好,转身欠身一安,恭谨道:“嫔妾参见卿夫人,娘娘万福金安。”
静鸢听言,嫣然一笑道:“婕妤快快请起,本宫可担当不起你如此的大礼。”
柳辞婳起身,声音柔婉,面色从容道:“娘娘这话可从何说起,嫔妾倒听不明白了。”
静鸢将手中的和田玉合璧连环弄的当当作响,听言,似笑非笑道:“婕妤果然贵人多忘事。昨儿在御花园中,婕妤可是忘了本宫对你说的话。”
柳辞婳这才冷下脸来,道:“嫔妾没忘,嫔妾记得清楚着呢。”
静鸢听言,笑靥如花,眼中却是放出寒冷的光,声音阴沉地道:“婕妤没忘,那就是本宫的话不好使,婕妤不把本宫放在眼中,是吗?”
柳辞婳知道这次自己闯下大祸,识相地跪在地上,道:“嫔妾不敢,请娘娘恕罪。”
静鸢随手拿起置在桌案上的茶盏,向柳辞婳的额头上丢去,柳辞婳被这突然其来的茶盏丢的头晕眼花,险些没用跪住,啪的一声茶盏碎了一地,一些奔起的小碎片也四处乱飞,其中就有一块滑过柳辞婳的脸上。
柳辞婳觉得脸上微微有些疼,接着一股热流,烟儿大惊失色地,叫道:“小主,您的脸。”
柳辞婳顺势摸去,感觉手上湿湿地,在一瞧,花容失色,大叫道:“我的脸,我的脸。”
静鸢冷冷地瞧着这一切,比起她心中的仇恨,让柳辞婳脸上开了个小口这又算的了什么?
柳辞婳怒不可遏,疾言厉色的道:“娘娘,嫔妾犯了多大的罪让娘娘您如此狠心竟然要毁了嫔妾的容貌?”
静鸢听言,嘴角微微一翘,挑眉道:“那是你运气不好,本宫失手打翻的茶盏碎片划了你的脸,本宫可不是故意而为之。”
柳辞婳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道:“叶静鸢,你别欺人太甚。”
静鸢听言,不怒反而大笑,道:“柳婕妤,本宫没有听错吧?你方才称呼本宫什么?”
柳辞婳意识地自己又说错了话,没有出声,静鸢微眯双眸,盯着柳辞婳,看的柳辞婳心中七上八下。
静鸢开口道:“秋梅,你可听清了柳婕妤方才称本宫什么?”
秋梅低眉道:“奴婢方才听柳婕妤直呼娘娘的名讳。”
静鸢冷笑一声,在瞧着烟儿道:“烟儿,你家主子称本宫什么,你可也听见了?”
烟儿听言,吓得浑身直哆嗦,不敢出声,静鸢厉声道:“你可听见了?”那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让人不得不回答。
烟儿忙道,声音都有些微颤:“奴婢听见,奴婢听见,小主叫娘娘的,叫娘娘的名讳。”
静鸢恬然一笑道:“好一个柳辞婳,不过是个正五品的婕妤,也敢直呼本宫的名讳。看来昨日给你的教训是少了,不能让你铭记于心。本宫今日就叫你知道什么叫惩罚嫔妃。”
柳辞婳听言,心中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果不其然,静鸢下面的话让柳辞婳的心都揪紧了。
静鸢盯着柳辞婳,一字一句道:“来人,传杖。”
柳辞婳听言,瘫坐在地上,眼中含泪道:“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
静鸢听言,冷冷一笑道:“秋梅,去给我掌嘴。若是嫌手累,拿块木板代劳,也好省些力气。”
秋梅听言,笑盈盈道:“是,奴婢遵命。”走到柳辞婳面前,欠身一安,道:“小主,奴婢得罪了。”
说完,木板一下接一下地打在柳辞婳的脸上,不几下就被打的通红,嘴唇周围也有些血淋淋,在加上先前脸上的划伤的血迹来看,这张脸竟有些血肉模糊,让人瞧着有些心惊肉跳。
静鸢冷眼瞧着这一切,冬梅机灵地趁着她们都没注意,悄悄跑出了夕和轩,往承乾宫跑去。
静鸢瞧着打的也差不多了,才开口道:“停了吧。把她拖出去,杖打二十。本宫倒要瞧瞧,她日后还敢不敢在以下犯上,目中无人了。”
柳辞婳疼的早就湿了前额的发,听到此言,不顾嘴上的疼痛,哭喊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嫔妾再也不敢了,嫔妾知罪求娘娘开恩,娘娘开恩。”
此时静鸢耳中哪里还能听见这求饶之声,道:“还不快把你们的柳婕妤拖出去,还等什么?等本宫亲自动手?”
一干众人不敢违抗,只好把柳辞婳拖了出去,按倒在行刑的板凳之上,静鸢也跟着出去了,叫来翊坤宫所有的嫔妃和宫人,包括秀朱阁的佟芸茜和她的宫人。
只见静鸢站在楼梯之上,道:“今儿本宫把你们叫来,是要给你们看看,以下犯上的后果,也要让你们这些奴才看看,不是只有你们才会被罚,嫔妃做错事,也照样要被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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