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樱子送出大山,一直送到另一个城市的火车站。
火车进入A城,已是晚上十点光景,樱子往窗外望去,这座熟悉的城市,此时在她的眼中却是那么陌生,那么萧条,常常可以看到从北面逃难而来的人,他们露宿街头,在昏暗的灯光下,饥饿,疲惫,悲伤、惊慌、恐惧写满脸上,除此之外,街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只广告霓虹灯孤独冷清地闪烁着。
樱子有点忧伤,她下了火车。正在思考着要找家客栈先住下来,却见一个戴着礼帽的陌生男人拦住她:“请问你是樱子小姐吗?”
樱子疑惑地看看他,点点头,这个时代我在这个城市还会有熟人吗?
那人看出樱子的疑惑,微笑地鞠个躬:“我是受人所托,在这里接你,住宿已经帮你安排好了。”是个岛国人,樱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安排。
樱子犹豫了一下,跟着他往前走。
这是一间岛国会所,从里面迎出一个女人,约三十出头,长得美貌动人,很有风韵,她微笑得向樱子鞠个躬:“我叫美代子,是这里的主人,我先带你上你房间去看看。”
樱子微笑着还个礼:“请多多关照。”
美代子一边带樱子上楼梯,一边介绍:“这里一楼二楼是会所,三楼是卧室,您的房间在三楼。”到了三楼她打开一房门,请樱子进门:“不知道樱子小姐对这房间满不满意?”
樱子看到屋内落地窗帘,精致的大床,梳妆台,衣柜,写字台等,全是中式布置,充满温馨的感觉。她向美代子鞠躬谢道:“很满意,让您操心了。”
美代子莞尔一笑:“那么您先休息,如果饿了,一楼餐室里有东西可以吃,您可以自已动手。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我。”樱子赶忙称谢,美代子微笑地关门离去。
樱子决定先住下来,找机会寻找车祸地点。
白天的A城比夜里显得有生机多了,街上行人来来往往,人力车在人群中穿梭而过,还常有汽车嘟嘟掠过,街边的小店也开门营业了……
这一天天气晴好,樱子带着地图和资料到了城外西郊,这里一片荒凉,只有稀稀落落几幢农民房。好不容易找到那座山,樱子在山上搜索了一天,却一无所获。
眼看天色渐黑,樱子只好下山,匆忙间,她一脚踩空,随着一声尖叫,她从一斜坡上滚下,小腹部一阵钻心的疼痛,血如泉涌,她失去了知觉……
1世纪,凌然慢慢地睁开眼睛,周围都是白色,窗前茶几上一束白色百合盛开正艳。王越推门进来,看到凌然睁着的眼睛,他惊喜地跑过去……
凌然认出是王越,他俯身向她,满眼的微笑和关心:“然然,你会好起来的,你要对自已充满信心。”难道已经穿回来了吗?凌然一阵惊喜。
凌然向他微笑,突然间她发现她和王越的距离是那么近,她能感觉到这些日子王越一直陪在她身边,不离不弃。也许,以前是自已错了。
她想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已毫无知觉;她想和王越说,推我起来,张张嘴,却没有声音。
病房的门开了,进来的是爸爸妈妈哥哥,还有那个白发苍苍的医师。凌然微笑了,她看到了妈妈的眼泪,爸爸和哥哥的笑容,他们都围在她的身边,向她说着什么,可是她听得并不清楚。
白发医师检查了凌然的状况后说:“她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可能还会有反复,这就要看她的毅力了,只要有足够强的毅力,康复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王越的脸又出现在凌然的前方,那张脸渐渐地模糊起来,慢慢地变成山下那张雕塑般霸气的脸,凌然有点忧伤,她觉得眼皮很沉,闭上眼,又沉沉地睡去。
樱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已正躺在医院里,小腹部还是隐隐作痛,这时病房门打开,进来一个护士。
樱子想起自已摔下山坡的瞬间:“我怎么会在这里?”
护士微笑鞠躬道:“有人送你过来的。”
樱子有点迷茫,她想坐起身来,护士赶紧阻止说:“你流产了,刚做过手术,需要休息,先躺着别动。”
樱子惊呆了,瞬间失去了思想,脑子里一片空白……
樱子苍白着脸,轻飘飘地回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当时美代子正好陪着一个黑衣男子从二楼下来,看到虚弱的樱子,她关心地问:“樱子小姐,你没事吧?”
樱子微微向她点头致意,露出笑容:“谢谢关心,我没事。”就往楼上去。
那黑衣男子微笑着打量着樱子,看着樱子上楼,他点了根烟,不经意地问道:“这个女人是谁?”
“她叫樱子,是百合委托我照顾的……”
百合手中拿着一份A城发来的电报,上面写着:樱子流产……百合看看山下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她悄悄地把它撕了……
经过几天的战事,山下回来了。此刻他站在这间曾经熟悉的屋子,却恍如隔世。拿出一瓶酒,独自喝起来,他满脸阴翳扭曲,心情烦躁。
自从樱子走后,他心情烦躁时就会喝上几杯。酒却不能解愁,只觉愁上更愁,他咬牙切齿地一甩手,把手中的杯子狠狠地往地上砸去。
听到响声,千惠子和百合匆匆闯进门来,山下眉头皱得更紧了,一声怒喝:“出去。”两个女人退出门去。
山下拿起瓶子往嘴里灌……
百合静悄悄地进来,关好门,坐在山下身边,娇媚的脸上写满心疼,她慢慢伸手从身后抱住山下的腰,把脸贴在山下的背上。
山下放下酒瓶,一把拉过百合,血红色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她,一翻手,从背后把她摁在矮几上,另一只手欲扯开她的裤子,但是那手在半途硬生生地停住,他喘着粗气,闭了闭眼,压抑住内心的冲动……
百合趴在几上,她已经习惯,几年来,山下就是这样粗暴地对她,她很清楚,她只是一个工具,但是她心甘情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