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幼崽的喜姨和清伯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抓虫……

****************************************************

清歌咬了一阵牙,突然灵光一闪,待要琢磨却寻不着头绪,只是隐隐觉得,被他不小心忽略的某个细节,定与这个可恶的女人有关。

怀中的幼崽动了动,从他怀里滑溜下去,欢欢喜喜地迎向来人,“爹爹!”

原来是大郎回来了呀。清歌见他手上厚厚一叠的纸张,略带疑惑地朝某人扫去,这又是做什么?

该不会要重新制面具吧?许是怀里还揣着那张残破的聚八仙,清歌忍不住往那方面猜想。斜了某人一眼,略过心里的异样,抿着嘴腹诽,就算重画一张,也绝不轻易原谅她。

“咦?怎么拿这么多?”

听她这么问,清歌下意识地要开口,最终只是哼哼两声作罢。

“姑娘,这面具总要多糊几层才结实些?”

“糊什么面具?”接着就见她摆手,如此说道,“昨天糊了整日,早腻歪了,我是想折几只小玩意。”

清歌只觉得被人不轻不重敲了一闷棒,脸上火辣辣的。

“兀那男人,过来!”

还不待弄明白自己为何会有那种感受,就被这句话气得再次咬牙。怒视着那明晃晃写着“你不过来我就大声叫”的可耻嘴脸,清歌深吸了几口气才压下那种针人的欲望。

“看到这条线了没?沿着它将这张纸劈成两半。”

见她比着被她折叠出来的线,清歌没好气地说,“用什么劈?”

听得他赌气地话,她笑眯眯地看着他,用右手比了个手刀的姿势,“掌刀或是内力之类的。”

似乎看出他想推脱,她张着嘴巴看着他,竟是赤裸裸的威胁。清歌无奈,只得咬牙道:“我帮你,可你不许再大声嚷嚷。”

见她轻笑着地点头,清歌虽怀疑她的保证,却还是将那张纸轻轻划开。

“你到底是有多见不得人?”

掩面的手一顿。

可点火的人却不再理他,手指翻飞地摆弄那张切得四四方方的纸。

“瞧,纸鹤。”

就听得大头叫出声,她扔下那小玩意去捏大头的嘴,“乖乖的,安静点。”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将纸鹤往他身上扔,他轻轻一挥,纸鹤安安稳稳地落在大头身上。

她却是什么都没说,抽出三张纸给他,示意他怎么裁剪,他抿着嘴照做。

就见她快速折出另几只小玩意,然后向他们显摆。

“这是仙桃、飞机、大象。”

仙桃倒是不难理解,飞机、大象又是什么?

随着她的目光落在幼崽脸上,此刻小幼崽脸上满是惊奇,扑闪着的大眼,红红的小嘴张得老大,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亲我一下,就给你一只。”

清歌有些想笑,怎的遇上幼崽就一副命令的口吻。

“姑娘,使不得。”

就见她眼睛一瞪,“只是亲一下就舍不得了?姑奶奶让他亲是看得起他。”

见大郎忙不迭地同她解释,清歌变腰抱起幼崽,往她面前送,哄着幼崽道:“来,亲亲喜姨。”再遮掩就真做实见不得人的说法了。

当下就见一大一小面面相觑,他暗自好笑,嘴上却说,“幼崽乖,喜姨给你折小玩意,是不是要谢谢喜姨呀?”

听他这么一说,幼崽点着头,扭头再瞅了一眼某人,趴在清歌怀里小小声说,“喜姨凶凶,幼崽怕怕。”

他的喜姨脸一下子全黑了,“你才凶呢,还有,去哪找像我这么年轻漂亮的阿姨。”后面一句却是对清歌说的。

年轻……

漂亮……

清歌沉默,知道她脸皮厚,却不知竟比男儿家还自恋容貌。

“叫姐姐,不然将你踢到天边,化成流星!”

幼崽被她张牙舞爪的表情吓得不敢抬头,清歌摇头,将幼崽还给他爹,还不忘顺走床上的折纸,摸摸幼崽的头发,哄他向某人说声谢谢。

楼下却是另一番情景。

话说春丫跟老冲两祖孙好不容易挤入人群,在五文组排起了长队,又经过一段漫长的等待,在激烈地心理斗争下,终于选定第五个箱子,打开一看,嘿,居然是三个豆沙包,这可把她们乐坏了,三个豆沙包都不止五文了,更重要的是……

“太好了,这包子喜来最喜欢吃。”俩祖孙欢天喜地的去领奖品。

今日分发奖品的是丐帮某个小乞,知道喜来的都知道春丫,当下提出要求,“喜来姑娘是不是真的来了?我能见见她吗?”见春丫略显为难地看着她,比出小指,“就一眼,求你了。”

春丫刚想答话,洪福就走过来狠狠往那小乞头上重敲一记,呵斥她是不是想偷懒。

春丫本想跟洪福打招呼,被老冲踩了一脚,端起包子转身上楼。

清歌看着喜来略显不自在地清咳,轻声点明,“你怕孩子。”

喜来狠狠瞪了他一眼,“敢见人了?”

清歌一顿,终于想起他方才那道闪光为的是什么事了,随后指着喜来道:“是你做的手脚!”带着几丝怒气,“我就纳闷,都糊了几层纸了,怎么瞪一瞪眼就裂开,一定是你弄的!”

昨天分面具的时候,她将那张聚八仙塞给他,说什么里面一半是他的劳作成果,给他享用是应当的。也怪他,昨晚急着改衣裳,只匆匆剪了几个小孔,没去细察。

喜来可以清晰地看到清歌抿着嘴,乐了,“你有什么证据是我做的手脚?那画有一半是你画的,纸有一半是你糊的,最后那些老鼠洞也是你自个回房剪的,现下坏了,你就赖到我头上?”

清歌一窒。

喜来笑眯眯地看着他,“又不是绝世美人儿,真不明白为什么要遮遮掩掩的。”

清歌甩袖,不理她,望着窗外生闷气。

喜来转而威胁幼崽,“将纸鹤拿给你清伯,不然踢你屁股。”

清伯!

幼崽的清伯咬牙切齿地点了他喜姨的哑穴,他爹叹了口气,将幼崽抱到一旁玩手上的折纸,不想喜姨将躺椅拍得“帮帮”响,两父子驻足,猜测起她的手势,好一阵才弄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幼崽恋恋不舍地将纸飞机还给喜来,就见她往纸飞机吹了口气,用力射出去,眼见就要飞出窗外,幼崽惊慌得大叫,一阵风直扑进来,那只纸飞机竟稳稳飞了回来,他连忙伸手,纸飞机就像长了眼一样停在他小小的手心里。

正沉醉在失而复得的狂喜中,又被迫交还。

喜来再次扔出窗外,纸飞机欲出窗外时又折了回来,幼崽在他爹爹的暗示下,明白了有清歌在,纸飞机最后都会停在他手心上,担忧换成欣喜,最后竟忘形的拍着手跳着欢呼。

有些小肥的嫩脸上嵌着两颗圆玛瑙,小身板一跳一跳,软软糯糯的童音叫着“飞飞,飞飞。”

春丫甫一转入屏风,便见着幼崽这副模样,不由得有些惊奇地看着喜来。要知道,幼崽最怕的人就是喜来了,见到她一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怎的今日……

清歌快速地给喜来解穴。

“春丫,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喜来用这句话作为开场白。

“豆沙包。”春丫将包子递过去,眼睛早已粘在飞在半空的纸飞机上,“这是什么?”

老冲却是兴奋地说起豆沙包的来历,喜来一副听得津津有味的模样,还不时变换各种语气或感叹或惊呼,以示自己真对老冲的描述感同身受,清歌瞄了她一眼,心里哼哼,果然装什么像什么。

幼崽欣喜地向春丫讲述手上此物名为何,春丫捏起纸飞机左瞧右瞧,“这飞飞是不是喜来做的?”

幼崽重重点头,下一瞬便眼睁睁地看着纸飞机被春丫射出窗外,回过神来揪着清歌的衣角,一手指着窗外,双眼闪着莹莹水光,“清叔,飞飞,飞飞……”

清歌抱起幼崽,看着楼下数不清的人头,有些为难,不知要怎么安慰他。瞥了眼喜来,见她正掰着豆沙包。

趴在幼崽耳边悄声说,“我们去求求喜姨再给幼崽折飞飞。”

幼崽学他的样子,小小声说,“喜姨凶凶,捏痛痛。”

清歌黑线,他想起来了,以前幼崽并不这么怕喜来,是被喜来见一次捏一次给吓的,小娃娃的脸本就粉嫩,哪里经得起她那样的力道。

却只得继续哄幼崽,“幼崽亲亲,喜姨就不会捏痛痛了。”

幼崽咬着指头眨着大眼,似乎在考虑此计的可行性,清歌看得心头一软,在他小脸上轻轻一吻。

“喜姨要是打幼崽,清叔就打她。”

本是一句玩笑话,幼崽却当真了,“嗯,喜姨捏痛痛,清叔打。”

清歌轻笑,当下抱着幼崽凑过去,喜来被迫先放下豆沙包,正在给春丫折飞机。

“喜来姑娘,给幼崽也折一个。”

喜来头也不抬地拒绝,“已经折了,他自个玩丢的怪谁,不折。”

幼崽吸吸鼻子,委屈地看着春丫,春丫被他看得心虚,道:“他那个是我丢出去的,你再给他折一个。”

“不折,打死都不折!”

清歌再次轻轻吻了下幼崽,然后将幼崽往喜来面前直送。喜来似乎吓了一跳,忙撇开脸,“抱开抱开,脏死了。”(未完待续)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热门小说
弥天记嫡女娇妃重生后成了大佬心尖宠农家娘子美又娇恣意风流她的4.3亿年至高降临我收了幼年大佬们做徒弟重生后我回苗疆继承家业穿成绿茶女配后我出道了
相关阅读
完美重生路冷酷总裁的危险游戏:霸夺相门闺秀重生之娇妻无敌皇帝很缠人:冷妃不下堂误惹霸道坏老公黑帮总裁不懂爱你的余生我来代理捡个落魄皇子:皇妃要造反罪倾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