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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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来将目光移至清歌那戴着面具的脸上。据说街上也有卖面具,可即使做工精致,大多数人还是跟他们一样,选择戴自己制造粗糙的纸糊面具。具体的讲究喜来没去问。
事实上,那种面具即使能露出鼻子眼睛嘴巴透气,可贴在脸上,还是很不舒服,喜来兴头一过就将它摘了。
拜紧贴在他脸上的面具所赐,喜来拍定清歌的脸形属于棱角分明的那种,接下来的,就看不是很清楚了。
喜来郁闷了,“为什么将透气孔剪得那样小?”眉毛看不见,鼻子处更搞笑,只露鼻孔不露鼻梁,嘴巴……
“我看你等下用那条缝怎么喝水!”喜来恶狠狠道。
清歌看了她一眼,不语,接着欣赏外面的风景。
喜来乐了,“不敢说话了吧,一说话‘哗’”她用两根食指比出一条直线,“就裂了。”
清歌还是不说话,幼崽爹看了俩人一会,低着头握着幼崽的手轻摇。
喜来开始耍赖,“你那面具有一半是我画的,还来!”
清歌僵了一下,还是不语。
“你要不还来我就大叫你是男的!”
清歌怒目瞪着喜来,然后……
“哈哈,我说得没错吧,剪得那么小,瞪下眼都会裂开!”喜来狂笑着捶着身下的躺椅。
清歌似乎在咬牙,因左侧脸上的面具鼓了一块,幼崽爹怯怯开口,“清歌,姑娘似乎又岔气了,你快给看看。”
清歌甩袖,表示他内心的情感。
幼崽爹叹了口气,叫幼崽拿手轻轻帮喜来顺气。
“都涨红了。”指的是喜来的脸色。
“笑死她算了!”清歌切齿道,声音含糊不清,可面具下面还是裂了条缝。
这下喜来更忍不住了,颤着声音道:“我说,你这叫,什么来着?”笑了两声又喘了几下,“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哈哈!”
清歌胸腔激烈起伏,半响才压下那口气走过去。跟自己说道,要不是看大郎那么着急,今天就算这个女人笑死他也不会管的!
好不容易可以正常喘气,喜来将自己的眼给蒙上,“你还是换上我这张吧,不然我一看又得给乐坏了!”
清歌咬牙握拳,要不是她不安份逗他,会发生这种事么?
喜来悄悄从指份窥视清歌,这一看忍不住翻白眼,这男人防贼呢?换个面具还背身!转转眼珠子,又乐起来,没事,反正她的面具气孔剪得很大,就不信他一整天都不转身给她看。
还乐呵着,就被转身过来的清歌弄得又翻白眼,“去去去,大白天的一大男人掩什么袖遮什么脸!”
清歌送给她清晰一鼻音,哼!
喜来无趣的拍着大头,指使幼崽爹,“他爹啊,将方才那问题拿去再问你兄弟一遍。”
幼崽爹手一抖,清歌身体一僵,他爹他爹,说得好像自个是幼崽他娘似的。
喜来这时才看清幼崽爹的面具,就嘴巴处剪得大些,其他就像清歌方才那面具,头有些疼,本以为有个爱模仿他人言行举止的春丫就够她愁的,居然又来一个。
幼崽爹怯怯地将问题再说一遍。一是不想看他为难,一是被喜来威胁,不好好回答就将面具摘了还她,被迫的清歌没好气地解答某人的行为。
“她不过是想看春丫排队排得久些。”
幼崽爹略显犹疑地看着俩人,好半晌道:“姑娘不会这样对春丫。”
清歌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反驳。偷瞄了一眼神色如常的喜来,心里有种叫过意不去的情感在涌动。
瞄了几眼,终是改口说,“排队的时间少了,等待的时间也就短了,以后回想起来,那种第一次参加游戏的乐趣相对的也少些味道。”
说完就听到喜来说,“我家清歌果然最懂我的心。”
继续咬牙,果然,这个女人,见着对方是个男的便要调戏!
他却弄不懂,昨夜某人明明也出口调戏了,他为何没生气,而今日,为何这般在意她调戏男人。
他还在恼怒着,喜来的注意已将放在幼崽胸口处的那个荷包,她看了幼崽好几眼,伸直了手,“拿来!”
态度理所当然得像土匪,还是个跟孩童抢东西的无品土匪。
幼崽瘪瘪嘴,眼圈泛红,他是真的怕喜来。
喜来的脸绷了几分,来了来了,哭完就要撒尿了。
“幼崽乖,给姑娘看一下。”幼崽爹停顿了一下。
喜来忙不迭地接口,“就是就是,小孩子就是小气,看一下而已,又不是不还。”
语气里有些几分不自然,引得清歌多看了她几眼。
喜来真的只是看一下,就将荷包丢还给幼崽,“切,还不是我送你的拼图。”
幼崽委委屈屈地抓紧荷包,埋首在他爹爹怀里。
幼崽爹给他陪罪,“姑娘别气,这孩子没有过这些小玩意,眼皮子浅……”
喜来一愣,看着幼崽的后脑勺,“是说他,一直没有玩具么?”
幼崽爹也一愣,弄不明白玩具是不是他想的意思,良久才轻轻点了下头。
喜来突然扬声,“外面的小二姐,给我拿纸来。”喊完就咳了起来,幼崽爹忙将幼崽放下,喂了她几口水。
“姑娘要什么同我说,今日客人多,小二姐怕是忙去了。”
喜来这时倒显得好商量了,“那你去下面要些纸来,不拘什么纸。”
幼崽爹虽不知她要做什么,却还是应声去帮她找。幼崽见他爹爹要走,忙跟在后面,被喜来恶声恶气叫住。
“要是出去,等下会被抓去卖,让你再也见不到你爹!”
幼崽扁了扁嘴,在他爹的示意下,投奔清歌的怀抱。
喜来哼了哼几声,向窗外望去,眼角却悄悄瞄着被清歌哄得服服帖帖的幼崽。
“小孩子很好哄的,你越是恶声他们越怕你。”
喜来收回视线,闭上眼睛养神。怕就怕,谁稀罕不成。
“不用怕他们。”
喜来睁开眼睛,看着一手掩面一手抱着幼崽的清歌,朝他咧嘴一笑,然后扬声说道;“啊,原来你是男人!”
清歌咬牙,对这人就是不能心软,他没事开解什么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