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披着牛皮做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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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清歌使出银针让某人安睡——让他们陪着一起折腾,好意思么她?

次日,喜来早早醒来,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春丫服侍,喝着洪杨差洪福送来的用骨头熬的鸡蛋粥,指使着二残子给她烧洗澡水。

二残子抓狂,“你这副样子洗什么澡!”

“擦个身也成啊,再不清洗就跟你一样味了。”

“随便弄个什么擦一下不就得了,烧什么水!”

喜来推开春丫送到嘴边的汤匙哭嚎着,“我一个可怜的伤残患者你冲我嚷嚷,好意思么你?太欺负人了!”

二残子悲愤:“老娘也是伤残。”

伤残的二残子不仅要指派人手给某人烧水,还得差人去一趟辅明斋,看不习惯某人摆大谱,躲到蹲点地去却被堵着回答“喜来健康大普查”,对上幼崽俩父子可怜巴巴的眼睛,二残子无语噎咽:该去哪寻她那片没有喜来的宁静天地。

喜来张嘴接住春丫撕得细细的馒头,经过几天休养,已经告别靠流质饮食的某人,开始不满足起来,“唉,什么时候才能起来啊,屁股都躺肿了。”

春丫翻白眼,以示不屑,“你当你屁股是馒头啊,还不断发酵。”

喜来欣慰地看着春丫,“几日不见,春丫变聪明了,还懂得发酵了。”

再翻一眼,怎么都不觉得她那话是赞扬。

“春丫,我们来聊聊天吧,这几日闲得嘴巴都快发毛了。”

“才好一点嘴巴又不得闲,没见过比你更话唠的。”话是这样说,可还是将自她昏过去后发生的事细细说与她听。

说着说着,春丫放下馒头,从怀里掏出几张纸问道,“这是什么?”

喜来歪着头,看到“李喜来财产分配声明书”几字,瞥了眼春丫的脸色,心头一跳,眨了几下眼,决定先声夺人,“这东西怎么会在你那里?春丫,好孩子是不能随便拿人家东西的,念在你初犯的份上这次我不追究,下次可不能这么做了,知道不?”

被倒打一耙的春丫恨不得上前给她几脚,“还假傻?领事都告诉我了,你还不老实交待?”

任凭她怎么问某人死都不肯改口,一个劲地叫嚷不知春丫问的是什么,末了捂着胸口直嚷疼。春丫明知她在心里窃笑却无法,只能拿眼干瞪着她。气死她了。

说是二残子将事都说与她听,也不过是诳喜来的。

二残子不过跟她说如若喜来挺不过来。那么帮里原本许诺给喜来的领事一职由她担任,且往后帮里的各项分红,她都占上一大份,而另一份,则给二残子。

当时听了,她想到那一夜二残子怪异的神色,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如若当时领事走得慢一些,或者,不派出帮里所有的姐妹去找大夫,或者不去通知洪掌柜,又或者,在最后不请出那位神医,那么,喜来必死无疑。

只要领事起了占有这些分红的心思,喜来必死无疑。

领事还说,如若找不到这纸合约,那么她们就分不到里面提到的财物,喜来那夜硬撑着跟她耳语,为的就是说出这纸合约所藏之地。

连她都猜得到的,喜来又怎么会想不到。可是喜来还是将合约所在之处说了出来,这说明什么?果然没错,喜来最令人讨厌了!

喜来得意了一阵,抬眼见到春丫的脸色,心下一暖,脱口道,“春丫,对不起,是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了。”

桃花眼晶亮亮,漾着温情。

自奶奶逝后,生活于她,并没有大太的意义,抱着活一天赚一天的念头混着日子。原本以为她会那样腐烂的过一生,可终究还是碍了那个名义上为她继父的男人的眼,千方百计致她于死地,也怪她,许久没过生日的她被突如其来的温情攻势蒙了眼,令他有空可钻。车祸哎,多么常见的意外,多么狗血的经历。

对于自己就那样离世,除却居然被那个男人暗算到了的不甘与愤怒,她并没有别的反应,甚至在想,结束也好。

不知为何游魂到这个与二十一世纪诸多观念颠倒的世界,她冷眼瞧着,遇上好玩的事乐上一乐,兴致来时玩上一玩。不习惯欠别人的恩情,于是帮春丫俩祖孙摆脱温饱的困挠,籍由此同二残子她们搭上线,知道她们各有各的思量,但比起那个男人,她们可爱多了。只要不掺上太多的内幕,不危及春丫两祖孙,她不介意与她们走得近些。

受伤的那一夜,听着老冲及春丫的哭喊,不知为何,她有种是时候离开了的感觉。撑着将合约所在的地方说与二残子听,她早留了心眼,不怕二残子连同春丫她们那一份也昧了,事实上,如若春丫及老冲任何一人出了意外,那份合约就会失效。

闭上眼的那一刻,有淡淡的惋惜,也松了一口气,就这样离开吧,趁着感情还不是很深,还割舍得下,将所有的一切定在感情未变质的那一刻。

却没有想到,二残子竟没有捂着那份大额分红,是看不上眼还是因为别的?

而春丫这个孩子,曾经说过,最大的心愿便是衣食无忧,不用再为生计麻烦,现下为何如此气愤?为了她么?她比她心里那最大的心愿还重要么?

洪杨,又是为何?

还有一品长老,那个神神秘秘叫清歌的男人,就这样请出来,不怕露了她们帮派的底么?

什么时候,孤伶伶的自己身边又有了可以相依相伴的人。

感情是不是能用时间的长短来衡量?

突然觉得昨晚自己的决定是那么的可笑。难道她还要再受那个男人的影响么?他配在她心中那么重要么?她的人生,不应是为他而活的,他不配。

“春丫,以后请多多指教。”

春丫一怔,显然不习惯她如此严肃认真的模样。倒是窝在一旁静静看着她们的老冲,一下子红了眼。

她就知道,这么聪明的孩子,总有一天会明白过来的,虽然不知是什么令她年纪轻轻就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但人生,没什么坎是迈不过去的。

晌午洪福刚把吃食送来,二残子后脚就跟着进来了,喜来严重鄙视,“身为一个领事,居然带头翘班,还跟个病患抢食,要不要脸了你。”

受到指责的二残子将草履脱下,将脚伸到她鼻下,直接用行动回答她,又不顾她的强烈反对,洗也不洗的直接用脚夹起筷子开动起来。老冲匆匆塞了几口便去给喜来喂食,春丫跟一品长老双手并用吃得欢畅。洪福摇摇欲坠地拒绝一品长老的盛情邀请,她还是回红富吃去的好。

虽然不像其他人一样带着异样的眼光看这群丐户,但她老人家还是接受不了她们有时过于豪放的举止。能与她们泰然相处,果然她家掌柜也不是寻常人物……

饭后,春丫被喜来打发去红富拿果子,老冲则被二残子叫去清扫外院。屋内只余喜来、二残子并一品长老三人,房门大敞,窗户洞开,无论谁接近都能立马发现。

二残子打着饱嗝用脚夹着稻草剔着牙,喜来感叹道,“何必多此一举呢,就算剔干净了那牙也会被熏臭。”

二残子深以为然,毅然改为用稻草挠喜来的脚板,被一品长老一个爆栗阻止了。

“闹什么闹,还有个轻重没?没听清歌说要戒喜戒悲么?”斥完改训喜来,“你也是的,明知自己身体现下不经闹,还老主动招惹旁人。”

喜来板着脸喝道:“你也真是的,明知是要谈正事,还老往别的事上扯,有个轻重没?”

看在她是伤患的份上,忍了,一品长老活动了一下手指,对着二残子又是一个爆栗,“不是说要谈正事么,还不快些,春丫脚程快着呢,这会不定都往回赶了。”

二残子用脚趾安抚她受到伤害的额顶,得意地接受喜来“柔韧度好好”的崇拜眼神。嘿嘿,不是白虚长几岁的,没有三两下,姐哪敢出来混。

一品长老倒退三步,摊在椅子上,一副后继无人饱受打击的模样。

一个是没正形,一个爱耍宝,一个是顽童,正事它表示鸭梨很大。

笑闹了一阵,终于艰难地进入正题。待喜来将那天遇险的事详说了下遍,一品长老细思一会,大胆下了个结论,“你说,那人会不会是被你的狼嚎给震伤了?”

喜来瞪大眼睛,脸上写着“难以置信”四字,“不会吧?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百年难得一遇的歌神?天呐,我只是想做个平平凡凡的芸芸众生,为何你要给我如此出众的才华,让我鹤立于鸡群之外,独尝这高处不胜寒的寂寞!”

二人皆呕,纷纷举白旗叩头认输,对于这种披着牛皮做人脸的人,她们表示,超越她成为天下第一不要脸是相当据有挑战性的事。

“咳,你说那黑衣人是个男人?”老人家气管总免不了有些小毛病,清清就好。

某人轻轻点头,一脸的怅然,“是啊,我摸到他的胸了,身材不怎样,摸起来软软的,好感不佳啊不佳。”

二残子神情激动,“到生死危急的关头居然还能在意这种事,成为天下第一淫神那是指日可待的是,喜来,我看好你!”

这一章是补昨天晚上的,晚上十一点再补上今天的。

本来在码这一章的时候我仍在心痛昨天的三千字,上来的时候看到皓星亲跟棕黑色亲两人给的票票,立马什么忧愁都忘了,O(∩_∩)O第一次收到票票和打赏,异常兴奋,再次说声谢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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