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扬起一抹自我解嘲的笑。
"蓝蓝,我知道,这种事没有人能承受,但是验DNA,是最快解决事情的方法。"
"我不会验的。就算他真的是我哥哥,我也不想知道。"她宁愿带着这个秘密活着,也不要知道那么残忍的事实。
"难道你真的想要埋葬那个事实,跟斯晟过一辈子。"
天蓝放下手中的食物,正脸看着白妮婷。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好像喜欢冷斯晟。
"想跟他过一辈子的人是你,对不对。"
白妮婷脸色微变。
看到白妮婷的反应,天蓝笑脸一扬。什么'好兄弟';,这个世界男女之间除了情情爱爱,还有纯友谊可言?何况,如果她对冷斯晟没有感觉,就不会答应跟冷斯晟演这场背叛的戏了。
"如果你真爱他,就请你阻止他让我验DNA,就当是,我真的是他妹妹。"
白妮婷愣了下,隐约觉得天蓝话中有话,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她这是什么意思?不详的感觉袭上心头。"蓝蓝..."
"哎...我发现个事。这电视里播的华文剧真是狗血,小三猖狂,正牌的只会哭,不采取任何行动,哪里像欧美的,直接往小三脸上狠揍一顿。你说,是不是,白督察。"
白妮婷瞥了一眼正在看电视看似自言自语的凯琳,她知道,凯琳这出唱的戏是因为她曾经利用冷裴昊整她的事。
接下来的两天,为了阻止验DNA,天蓝索性住在练枪房里,天天窝在沙发上。
这两天她也是胡乱地拿标靶出气。可她的情绪欠佳,平时能打个七环的枪术,像是回到了最初练习,连标靶都擦不上边。
今天天气阴阴的,好像就快要下暴雨似的。这样阴藐的天气就好像天蓝的心情。
这两天以来,她不接冷斯晟的电话,不跟他见面。这可急坏了冷斯晟。
她知道他很担心她,可是她就是无法见他。
要是见了面,她没把握她可以像那次醒来那样装成若无其事的与他谈笑风生,而且她也会让自己狠下心作决定。
她可以体谅他对她隐瞒怀疑两人身世的事,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何况他们的感情也只是刚开始不久,相信冷斯晟再不久的将来会接受白妮婷!
她知道这个方法是多么的残忍,这个方法不仅会伤了他的心,也会伤了自己的心。
天知道,她醒来后是在多么痛苦下才做的这个决定...
驾车回到别墅,从凯琳口中得知,这几天冷斯晟因为她拒绝验DNA煎熬的快疯掉了。她知道前几天都在练枪房过夜,今天回来,他肯定会找她。
天蓝深吸一口气,她强迫自己化身成一个专业演员,尤其是在冷斯晟面前,演出她事先安排好的剧情,和她早已想好的对白。
拧开门把,走进自己房间,就看见冷斯晟焦急的脸,她的心狠狠的紧缩了下。可她仍假装面无表情的说:"找我有事吗?"
说的同时,她故意让自己看起来有点冷漠的感觉。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躲着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一见到她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面前,冷斯晟整个人松了口气。
"为什么非要接你的电话?"天蓝扯出一个冷冷的笑容,继续说:"就算哥哥关心妹妹,也得有个限度。还有...下次,能不能别随便进我的房间。"
天蓝把心痛隐藏在自己冷漠的面具后面,用着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神看着冷斯晟。
"哥哥关心妹妹?你没事吧...蓝蓝!"他觉得不对劲,她现在的态度就好像已经默认两人是兄妹的关系。但就算是这样,她会不会太过于冷淡了。
两天的时间,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能有什么事,正常生活作息,正常训练自己。你觉得,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天蓝甜甜笑着,说话的语气跟内容真的像是在跟自己哥哥说话。
他冰寒的脸上有难掩的心碎,紧握的拳头像是在压抑什么似的。握得死紧...
他心碎的表情也让天蓝伪装起来的心碎成千片,万片。可戏已演到一半,她不能半途而废,她要自己打起精神,继续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我很累,请你离开,让我好好休息。"
'我真的撑不住了,冷斯晟,快点...快点离开。';她没将这话说出口,只是在心中默默呐喊请求他快点离开她的视线。
没等他反应,天蓝赶紧转身过去。因为她是真的撑不下去了。眼泪就快决堤而出。她慢慢的走进浴室...
她想回头在他一眼,在练枪房住的那两天,她也很想他。可是她不能。
因为泪水早已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模糊了她的视线。
关上浴室门,她将背贴在门板上。
刚才的演出已经耗尽她全身的力气,她的双脚再也无力支撑她的重量,她的身子向下滑落,跌坐在冰冷的瓷砖上。
泪水布满她的脸,她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哭出声,她怕他还没离开,如果让他听见她的哭声,她担心之前的表演会前功尽弃。
泪水不断,不断的滑落,心情难过的无以复加,她从不知道自己狠下心作的决定会是这么的让她痛苦。
她的言行已经伤害了他,而她却什么都不能做,更不能安慰他。只能在心里对他不住的道歉。
瞪着天蓝的背影,冷斯晟没有开口说话。此刻他很明白,是自己走错这一步。他当初真不该心软告诉她这一切。
他将手腕上的手链扯下来,握住。用力的程度像是要把它嵌入手心里一样。
迈着沉重的步伐,冷斯晟一步一步离开天蓝房间。
另一边,卧室里,弥漫着欢爱逾后的气息。
男人穿好衣服,摇晃着高脚杯中的酒。突然一双细白的双臂出现在他的颈项处。
"拼命抢回来的一份假资料,看来你真是遇到对手了...不过,你给的假消息,也足够让他痛苦万分了。"
男人没理会,而是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