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硬是有另一个声音,一直让她没办法...
握着枪把抵在冷斯晟胸口的天蓝,无声地流着泪。在天人交战的挣扎中,迟迟无法决定,自己是不是要夺走他的性命。
在两人够长,够久的原姿势僵持之后,冷斯晟终于缓缓睁开眼睛,以不舍的柔情眼神看着天蓝。
"你无法杀我,因为你爱我,对不对?"
天蓝拼命摇头否认,摇下了纷纷的泪珠,长发披散在颊边,遮去她惨然挫败的表情。
冷斯晟拿走她手中的手枪远远扔开,一把将她紧紧抱进怀里,疯狂将密密的吻触印在她的小脸,嘴唇...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天蓝左闪右躲逃避着。
冷斯晟执意压住她的红唇。
她全身的力气瞬间流失,只能虚软的任他撷取,任他强夺。
冷斯晟交缠舞弄天蓝的小舌,感觉过去的爱恋又重新回到他们之间,还多添了一份经过试炼之后的纯碎。
天蓝好不容易逃开冷斯晟的热吻,喘息着说:"你疯了,冷斯晟..."
现在就算被世人冠上不堪的罪名,他...都要确认自己没爱错人,没想念错人!
"难道你不想抛开一切跟我在一起?"他又爱又恨地钳住天蓝的小脸低吼。
抛开一切?谁能在知道有过亲密关系的爱人原来是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后,还能做到淡然自若的在一起?她办不到...
头痛欲裂,沉重的感觉挥之不去。她只觉得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接着什么都看不到,周围黑压压一片,没有人,没有物。像一个黑色的虚空...
她晕倒了...
晕倒那瞬间,她在想,如果就这么死了,那受伤的心会不会就不会那么痛了。
在天蓝的梦中,有个小女孩在花园内奔跑。
"爹地,你看我摘的花漂不漂亮阿?"因为东奔西跑,小脸红扑扑的,炫耀着手中的战利品。
"漂亮,当然漂亮。"在一旁看着爱女的英挺男人的呵呵笑道。
"给你戴..."女孩用肥嫩嫩的小手,将一朵小花硬是插进了他头发里。
"你把爹地变成女生了。"他将她抱起起来绕圈子转,让她开心的咯咯笑。
梦中的小女孩,突然变成一位穿着小学制服的女学生站在校门口,她的右手臂下夹着钢琴谱,脸上的表情却忧郁的不得了。
"怎么啦,我的宝贝。"帅气的爸爸从房车中走下来问她。
"爹地,你可不可说服妈咪,我不想学钢琴了。"她小嘴嘟得比天还高。
"别生气了,不学就不学,爹地带你去吃好东西。"
"耶,爹地好棒,爹地最好了。"她高兴的手舞足蹈。
然后,那位小学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忿忿不平的女人。
她正朝着一个中年男人大声大嚷,宣泄胸中几欲爆炸的不满。
"你现在眼里就只有沈天晴一个女儿..."
"我也是你女儿,你能不能别这么偏心..."
睡梦的天蓝,模模糊糊地问自己。这个女人是碰上什么事可以让她这么伤心难过。
突然间她打了个冷颤,从沉沉的睡眠中清醒过来。
睁眼一看,只见自己房间昏暗中的天花板,双手抬起直觉触碰到自己一脸泪水,原来,她真的哭了...而她就是梦中那个悲伤纷至的人。
随着白妮婷抬手敲了几下房门,书房内传来冷斯晟冷然的嗓音。
"进来..."
随之,白妮婷推开了门。
"还是没查到慕皇海目前所居住的地址?"冷斯晟的声音由宽大的柚木书桌后方盘旋椅上传来,随即,他站起身,背对着宽阔的落地玻璃窗。
近中午的艳阳,透过玻璃窗撒入强烈的光晕,让人看不清楚他脸上冷冽的神情。
"蓝蓝醒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白妮婷直接向他说天蓝醒来的事。
下意识,冷斯晟挪动脚步,往门外迈去。
可此时,并没好脸色的白妮婷阻止了。
"呃..."冷斯晟不解。
"你说过,不会告诉她,你怀疑你们是兄妹,所以才会选择分手,为什么现在又..."
"因为,我爱她。"冷斯晟的话说得很没勇气。
"所以呢?都已经把她伤成这样,就应该忍一忍。为什么在最关键的时候,你把事情说出来,你这样让蓝蓝怎么有勇气活下去?以后,全世界的人都会指着她的脑门大骂,不要脸的女人,跟自己哥哥上床!这就是你爱她的代价?"
冷斯晟沉默。
白妮婷也意识到自己有点激动,她缓了口气:"对不起,我不该这么激动。"
"我会去做DNA,你放心,如果蓝蓝真的是我妹妹。我会永远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冷斯晟沉着冷脸走出书房。
当他来到天蓝房间时,房间已经空了。
正在叠被子的玛利亚告诉他,天蓝已经起床下楼吃东西去了。
冷斯晟心事重重的样走到饭桌前,看着状态不错的天蓝。
"蓝蓝..."
"嗯?"
天蓝给冷斯晟一张笑脸,是那种无忧无虑的笑。两人仿佛回到最初认识那刻...
"我们...去验DNA。"与其煎熬着慢热去查真相,真的倒不如直接验DNA确认两人的关系。
天蓝细嚼着口中的食物,喝了口牛奶后。
她依旧是一张笑容示人:"验DNA?为什么。"
为什么...
冷斯晟诧异地看着天蓝,不会是昏迷这两天里,记忆衰退?
"因为我们..."
"斯晟,有你的**通话。"白妮婷冷不防插进这么一句话打算冷斯晟的话。
冷斯晟伏在天蓝耳旁低语:"等我下。"
而后,他回到二楼的书房。
冷斯晟一离开,天蓝就收起笑容,脑海中的世界里忽然涌入太多的记忆,而每一段自别人口中平凑出的都不不同,而且互相衡突。
突然她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何苦这样折磨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