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白色恋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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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坦笑了,“那台微波炉就是学校为了方便教职工和学生使用而准备的,来路绝对正。”

“管它正不正,心术不正倒是真的——”魏忱忱忿忿不平地说,“他们每天都跟黑猫警长似的,趁学生上课悄悄跑进宿舍检查。简直就是践踏公民权!”

李坦摆摆手,“那是方式方法的错误,我会向学校反应你说的这种情况的。”

“哼,老李,你给评评理,虽然现在提倡低碳生活限制用电,但我们是预付了电费的,超出部分仍然是自己掏腰包,学校凭什么这么限制我们,又不是天天吃火锅。一想起来,我就觉得冤枉和委屈,是不是上了大学就能好点呢?”

“大学里用电制度更严格更变态。”李坦无奈地说,“我是过来人很清楚你的感受。不过,忱忱,这次我先跟宿管科打个招呼,让他们帮你们热热饭菜,举手之劳,他们会同意的。”

魏忱忱还是摇头拒绝。

顾以涵一边敦促服务生打包,一边建议道:“我看这样吧,老李,你还是把这些菜拿回你的公寓,毕竟有冰箱可以保鲜。要是放在我们学生寝室被暖气一烤,过一个晚上肯定会变质的。”

“好吧。”

李坦看看坐在一旁生闷气的魏忱忱,答应了。

下午一点半,顾以涵到班主任那里销了假,回到教室上课。

同学们一个个均是睡眠不足的状态,面带菜色,目光呆滞。见她回来,谁都没表现出过多的惊讶之色。一中的文理分科放在高三伊始,解体后再组合的班级,大家没来得及彼此熟悉,就得全力投身于紧张的复习。

所以,人情淡漠是必然的。

顾以涵回到自己那个靠窗的座位上,拿出下午需要用的语文书和政治书。取文具盒的时候,有意无意地触到了武铁军留给她的卷宗。

她的心情异常矛盾。

一方面想立即打开,另一方面又害怕看到让自己失望和心碎的内容。

从饭馆回学校的一路上,她的一颗心像是在滚水里煮过,又被放入油锅里炸,反反复复,除了煎熬,还是煎熬。

是不是应当立即用自己的眼睛去发现武区长口中那个所有人对爸爸的“误会”?

我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谁能帮我拿个主意……

任课老师步上讲台的时候,顾以涵的手仍像是焊在了卷宗上似的,迟迟没有从桌膛里取出该取的文具盒。直到这个长了一张扑克牌黑桃Q脸的政治老师宣布要画重点,她才醒过神来,文具盒终于拿到了课桌上,却不小心将手机碰落到了地面。

清脆的啪嗒声,换来了周围同学的皱眉和政治老师的怒视。

她赶忙拾起手机,不经意地摁下了解锁,屏幕瞬间亮了起来。红色的小听筒标识提醒着她,总共有三十六个未接来电——来不及多想,她点开了通话记录,果然全是孟岩昔打来的。

自从返回G市,顾以涵的手机充好电之后就一直遗忘在了书包里。

去福利院看望冯妈妈那天,她没带手机;办理各种证明的那几天,她没带手机;今天去银行提取保险箱的物品,仍然是没有带手机。她不仅忘掉了自己写得那封引以为傲的密信,更是忘掉了给孟岩昔打电话的承诺。

糟了!

岩昔哥哥会不会怪我??

低头一看,孟岩昔的电话,均是集中的前天和昨天。而那两天,恰巧是顾以涵找魏忱忱帮她补齐一个多月以来所有复习资料的关口,手机被扔进了寝室储物柜里,压根儿没带在身边。

按照约定,应该是我先打孟伯父家的座机才对。

岩昔哥哥一定是有非常要紧的事情,不然不会主动打电话过来的!

怎么办?

我要不要给他回过去?

正在犹豫之时,一只粉笔头准确地落在了顾以涵的课桌上。

“咳咳咳——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玩手机!给我集中注意力!”政治老师举着板擦敲敲讲台的桌板,“喜欢请假不想来上课的同学,有本事别再踏进教室门口。”

顾以涵叹口气,只是不动声色地抹掉桌上粉笔头子弹留下的斑点,手机仍在手心握着,没有松开。

政治老师见自己的严重警告都不起效,几乎要暴跳如雷了,“你这样的学生,目无尊长,可恶至极——我的课堂不欢迎你!!”

坐在前排的媛媛回过头,低声劝道:“先画期末考试的重点吧。不管多重要的事情,你下了课再回电话和短信。”

顾以涵面上淡淡的,不做任何回应。

政治老师索性合上了教案,“好吧,既然你执意违抗课堂纪律,我也没必要看你的脸色行事。你愿意所有同学都代你受过,那就这样僵持着吧!”

眼看这堂课的师生矛盾一触即发,许多同学都开始明里暗里地劝着顾以涵,有使眼色的,有扔小纸条的,那几位学习成绩名列前茅的优等生更是心急如焚,统统投以鹰隼一般的凌厉目光过来。

媛媛又说:“小涵,我知道你肯定遇到大事了……但是不管怎样,听我一句劝,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咱们先上完课再想其他,好不好?”

“谢谢你担心我……”顾以涵微笑一下,随即恢复了淡然的神情,“我没有在玩,我不喜欢别人误解我。”

这句话音量并不高,但政治老师听得真切,愈发怒不可遏。

“你这种强词夺理的学生,简直不可理喻!今天的课,你要是不道歉,谁都别想好好上!要不我走,要不你走,有你在,我是不会继续讲下去的——”

“好吧,老师,我走。”

话音未落,顾以涵已将课本和教参都装回了书包。站起身,她迅速走到教室门口,翩然离去。只余教室里目瞪口呆的几十位同学,和立于讲台头晕脑胀快要气爆炸了的政治老师。

“好吧,老师,我走。”

话音未落,顾以涵已将课本和教参都装回了书包。站起身,她迅速走到教室门口,翩然离去。只余教室里目瞪口呆的几十位同学,和立于讲台头晕脑胀快要气爆炸了的政治老师。

这样不考虑后果地冲动行事,于顾以涵,还是第一次。

她将政治老师气急败坏的怒吼和同学们无可奈何的虚声抛在脑后,径直下了楼,来到学生存车处,取了自己那辆破旧不堪的单车,疾速驶出了校门。像是卯足了劲的发条玩具一般,她一口气就骑到了户外自习的最佳之地——源河河岸。

河面仍是结着厚厚的冰壳,全钢结构的源河大桥在午后的阳光中反射着没有温度的光芒。

今天,她的心情糟透了。

仅仅个把月的时间相隔,她却再也觉不出新修的河堤是如何宽阔平坦,觉不出绿化带的松涛阵阵与柏香悠悠,更没有吟诵唐诗宋词的娴雅兴致。

视线悄悄模糊了,顾以涵跳下车,推着单车缓缓前行。

书包里装的那部卷宗、存着孟岩昔几十个未接来电的手机,像极了两块巨石,坠得她的肩膀隐隐作痛。刚才在课堂上之所以不肯向老师道歉,一来是因为她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心乱如麻。

想立即给孟岩昔回电话过去,又不知说些什么。

想立即打开收藏着爸爸牺牲前手记的卷宗,却因自己的承受能力有限,害怕看到与之前猜测一致的结果。

此时此刻,如果他能够在身边,该有多好!

民间流传的“九九歌”是这样说的:“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河边看柳,七九河开,八|九雁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

晨起时,顾以涵听自己下铺那个热衷于研究节气的舍友念叨,说今天是三九的第一天。

难怪源河河边的风像磨砺地十分锋利的刀片,刮在脸上,像是一刀一刀雕刻着皮肤似的,锥心的痛、刺骨的冷。

她想起自己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爸爸惟一一次有空闲陪她玩,就是赶在源河的河水冻结实了,推着她在冰面上溜冰车。既然三九四九冰上走,那么,想必这个时候河面的冰已经冻得相当结实了吧。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仍旧深深怀念那短暂而铭心的幸福。

爸爸在是个骁勇善战的运动健将,尤其擅长冰雪项目,每逢全市各区消防系统的冬季运动会,他必能替云圃区消防中队夺回数面金银铜牌和五六个奖杯。而他要教亲爱的女儿滑冰的承诺,许了很多年,却一拖再拖,直到牺牲,都是一张空头支票。

顾以涵不怪爸爸。

真的,她一点也不怪爸爸。

尤其是看过妈妈那封未完成的信笺,她对爸爸的追忆,有增无减。当武铁军告诉她,火灾之后所有人的揣测都是个误会的时候,她心里,更坚定了对爸爸深深的爱。

现在,她只缺一个温暖的怀抱和一句恬淡却有力的鼓励,才敢打开卷宗,一读爸爸留下的珍贵记录。

而,能给她怀抱和鼓励的,惟有孟岩昔。

那个的的确确给过自己温暖的男子,她心中惟一的他,远在天边。

思念,鞭长莫及。

顾以涵握着手机站了不知多久,太阳被一团灰色云朵遮挡住了,气温骤降。河边凛冽的寒风已经把她留长了的头发吹得纷乱,把她吹得通体冰冷,终于,她翻出电话簿里孟永铮住所的座机号码,点下通话键。

嘟——嘟——

忙音响起来没完没了。

等待的间隙,她不停在想,我该怎么跟岩昔哥哥说第一句话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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