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凤王妃让风间溪心里很不舒服,可此时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双手负于身后风间溪关切的询问道:“凰儿到底怎么了?御医说她不过是惊吓过度而已,怎会到现在都不醒。”
锦瑟依旧坐在左冷凰的床边,丝毫不在乎面前站着一个帝王,冷面冷心的说道:“御医诊断的没错,可凤王妃身上本就拥有剧毒,一直被压制在她的双腿之上,如今被惊吓折腾一番后,她的剧毒四散开来游走于她的全身上下,若不是我来得及时,恐怕凤王妃性命难保。”
“那她现在如何?剧毒是否可解?”虽不知御医为什么没有检测出左冷凰身上的剧毒,可当他听说左冷凰身上有剧毒的时候,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锦瑟微微坐直身体,对于风间雪为何会如此在乎左冷凰一点都不关心,而是简略的说道:“这个我也没把握,尽人事听天命吧。”
其实左冷凰并没有她说的那么严重,可是如今的形势迫使锦瑟不得不说谎,以迷惑风间溪所有的思维,从而缓解时间让自己想办法将左冷凰带出离风国。
凤枭音足足昏睡了七天七夜,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月上柳梢头,房间里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却始终无法温暖他的一颗心。
猛然坐起身便看到暗月趴在桌子上睡着的身影,知音则在门旁熬药,浓浓的药香扑鼻而来呛得凤枭音就是一震急咳。
暗月猛然被惊醒,起身向着凤枭音行了过来,一脸惊喜的说道:“王爷你可算是醒了。”
知音也丢下手中的蒲扇,几步奔到凤枭音的面前看着凤枭音哭道:“王爷你总算是醒了,吓死知音了,小姐被掳走了,你在出个什么事,你让我们怎么活啊。”
暗月眉头轻蹙,责怪的看向知音喝道:“知音,王爷才刚刚醒过来,你就别哭了。”言下之意让知音不要在提左冷凰,否则不知又会怎样刺激凤枭音。
明白暗月话中的意思,知音顿时闭上了嘴巴,可是因哭得太久的原因,身体一抽一抽的看着更让人闹心。
凤枭音伸手推开暗月,掀被下地仔细的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一眼便看出这是龙鳌城时他与左冷凰曾住过的地方。
暗月眼见凤枭音站起身,伸手要扶却被凤枭音一把甩到了一旁,吓的暗月脸色一沉却不敢多说一句。
凤枭音自打醒了就太过安静,安静的让他都有些不认识这个主子了,还记得上次王妃被风皇掳走时,凤枭音差点拆了使臣驿站,可如今的凤枭音实在太过反常,反常的让他担忧凤枭音会不会出什么事。
门帘一掀展景天迈步而入,在看到凤枭音站在自己的眼前时稍稍一愣,随后便惊喜的上前道:“凤王,你总算醒了。”
见面前的人是展景天,凤枭音微微皱眉却是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对方坐下说话。
展景天疑虑的看了一眼暗月,暗月只是脸色十分不好的摇了摇头,他也不明白凤枭音究竟是怎么了、
展景天也不敢忤逆凤枭音,对着凤枭音抱了抱拳,这才转身坐到了房子中央的圆桌旁。
知音见凤枭音有话要说,拉着暗月要走却被凤枭音低深的声音阻拦道:“暗月留下,知音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看着凤枭音苍白的脸色,又看了看门旁熬着药的罐子,知音最终跺了跺脚迈步走出了凤枭音的房间。
看着凤枭音过于清冷的面庞,展景天开口询问道:“凤王,您没事吧?”
凤枭音摆了摆手阻拦下展景天的问候道:“龙鳌城外那些救我们的百姓是你派出去的?”
展景天点头惭愧的看着凤枭音道:“我对不起王妃,要不是他们去晚了一步,也许王妃不会······”
“这不怪你,若不是你本王说不定早就身首异处了,本王该跟你道谢才是。”凤枭音一脸平静无波,眸低深处却闪耀着滔滔怒火。
“可不敢这么说,若是没有王爷王妃,哪还有我展景天的活命机会,我为王爷王妃做什么都是愿意的。”展景天立马表示自己的衷心,对于左冷凰他是有愧的,若不是他派去的人去晚了一步,又或是他提前拦住二人的脚步不让他们出城,也不会发生那样大的事情。
如今左冷凰行踪不明,凤枭音重伤在身,让他都不知该怎样面对这二人,龙鳌城可以说是他的地盘,他的恩公在他的管辖范围内出事,这让他情何以堪。
似是看出展景天眼底深处的愧色,凤枭音淡淡的说道:“此事与你无干,都是我自己没有安排好,才会让凰儿受此劫难,错的是本王。如今本王有一事相求,不知展公子可否答应。”
“凤王有事尽管说,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定当万死不辞。”只要凤王还信任他,愿意用他对他来说便是莫大的荣幸了,又岂会婉言拒绝。
“想必城外的事情展公子也该知道了一二了,我的手下背叛了我,害得我夫人被掳走,这件事我不会就此算了,如今我担心的是我夫人手下的千姝楼,暗阁与千姝楼紧密相连,暗阁出事千姝楼必会牵涉其中,我昏迷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不知挽救千姝楼是否还来得及,所以我想请展公子派人去趟京城,务必找到千姝楼主,让他知道我与凰儿的处境,并让他们尽快做好防范,若是去晚了一步,也请展公子务必派人能救多少是多少。”
凤枭音很少能像这次这样说这么多话,让暗月本就阴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望了一眼展景天,只见对方毫不犹豫的说道:“凤王放心,在下这就派人前往京城,可不知该如何联系千姝楼,凤王又是否放心得过在下。”
凤枭音看了一眼暗月,暗月犹豫了一下,很不情愿的在自己身上掏出一块令牌递给了展景天。
展景天并不在意暗月对自己的防备,伸手接过那块令牌小心翼翼的放进袖子里,随后又掏出一块刻有‘展’字的令牌,双手恭敬的递给凤枭音道:“凤王殿下,这是展家所有势力,并且令牌仅此一块,只要凤王出示此令牌就代表着我的身份亲临,展家无论男女老少必会誓死效忠。”可以说展景天是将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放在了凤枭音的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