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们心惊胆颤却没一个人敢打包票说自己能医得好,只能趴在地上一声不吭,就算要死也得拉着所有人一起垫背。
年迈的老太监实在是看不过眼,缓步走到暴躁的帝王身边,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听闻一起带回来的那个姑娘是天门中人,据老奴所知天门中人会的很多,说不定她能医治姑娘,在加上她是跟姑娘一起来的,也必然认识姑娘······”
身处宫中多年,伺候了两代帝王的老太监自然知道话只说一半,有时候也是会救自己一命的,所以他只是点拨了帝王两句,至于有没有效果与他真的无关。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男子的面色终于和缓了一些,眸中一抹希望悠然而生,急忙对着外面说道:“快去将那位天门弟子带过来。”
外面的人不敢怠慢,迈步直奔宫里羁押犯错的宫女太监所待的地方,他们知道他们皇帝想要的人究竟是谁,更知道这个人的重要性,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却不敢放出来随意走动。
不消片刻一身淡粉色宫装的锦瑟被带了进来,看到房间里明黄色龙袍的男子时不卑不亢的见礼道:“草民锦瑟见过风皇。”
不错此人正是风间溪,早在听闻左冷凰出京之后,风间溪便开始筹谋如何将左冷凰带到离风国,却没想到凤枭音会主动将左冷凰送上门来,这让风间溪很是高兴了一回。
但是转念一想,若是出动自己人将左冷凰接到离风国,难免会引起两国纷争,万般无奈下便只能与鞑靼人达成协议,给了他们冬季足够过冬的粮食,这才得以将左冷凰带了回来。
却不想因此而惊吓到左冷凰,致使她高烧不退,一直在说着胡话。若在这样下去,难保不会因此而留下病根,风间溪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结果,吓的他有些手足无措,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他并不希望左冷凰出事,否则他会自责一辈子的。
“锦瑟姑娘,听闻你是天门中人,不知你可懂医术?”风间溪虽然着急却也十分平稳,作为帝王他深知什么时候该乱,什么时候不该乱。
锦瑟微微皱眉,看着风间溪点头道:“天门中人擅医,更擅毒。”她不知道风间溪要干什么,但是她必须的警告他,天门中人也不是好惹的,至今为止她都还很担心左冷凰,不知道她究竟怎么样了,风间溪身边的人嘴巴都很紧,无论她怎么问都问不出来。
听闻锦瑟懂医术风间溪脸色就是一缓,无视锦瑟的威胁忙说道:“那就好,还请姑娘过来给凰儿看看,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乍听‘凰儿’二字锦瑟还有些不适应,可是当她想起凤枭音称呼左冷凰的时候,便突然明白了风间溪为什么要叫自己来了。
不等风间溪在说什么,锦瑟几步绕过了风间溪,直扑床上的左冷凰,一把擎起她的手腕便开始诊脉。
“怎么会这样?”望着左冷凰苍白的脸色,锦瑟一脸的不敢置信,握在左冷凰脉搏上的手一刻也不敢松懈。
随着她的脸色越来越凝重,风间溪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就连跪在地上的一群御医也是个个诚惶诚恐,很怕左冷凰万一还是有个好歹,他们就真的得去见阎王了。
偌大的房间中一时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全神贯注的看着锦瑟为左冷凰把脉,即便是风间溪也只是安静的站着,很怕自己会打扰道锦瑟一般。
“纸笔!”良久似乎是确定了什么,锦瑟眉宇间化不去的愁绪没有一点缓解,反而更加浓重的看向风间溪。
“还不快去取来。”虽然不知锦瑟要干什么,但风间溪知道锦瑟是不会害左冷凰的。
宫女急忙拿来笔墨纸砚放在锦瑟的面前,锦瑟伸手执笔思如泉涌如行云流水一般写了一长串的药名,并且还在后面备注了所有关于汤药该怎么煎熬,又该什么火候熬多久之类的方子。
直到锦瑟写完将药方交给风间溪时,她已经累得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风间溪也不敢怠慢转身直接将药方交给了跪在地上的御医正道:“按此方抓药熬药,你亲自给朕去,若是再出什么纰漏,朕要你们整个御医院陪葬。”
身为整个御医院的管理御医,七十多岁的老人家颤抖着接过风间溪手中的药方,仅仅是扫了一眼而已便以吓的全身一抖,这哪是救人的药方,分明是害人的药方,这每一味药看似无害,但是合起来放在一起熬,那喝药之人必死无疑啊。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起来去熬药,若是耽误了姑娘的病,小心皇上要你们的命。”老太监见御医正呆若木鸡的样子,便适时的在御医正的腿上踹了一脚,这才迫使呆愣的御医回过了神,看向风间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似乎看出御医正有话要说,老太监不知其中因由,却也知道锦瑟也是得罪不起的人,并且天门的医术也是外界任何人无法可比拟的,于是急忙提醒御医正道:“锦瑟姑娘开了药方,你尽管煎来便是,至于其他与你何干?你只要按着方子办事,皇上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御医正强压下心中的惊骇看向风间溪,没有得到这位帝王的特许,他是真的不敢下去煎药啊!
风间溪很是不耐烦的摆摆手,御医正这才缓了一口气起身迈着小碎步一路小跑而去。
不能怪他迈小碎步,实在是他跪的太久一双老腿受不住啊。
风间溪转身便看到锦瑟累倒在左冷凰的床边,额头上一层细碎的薄汗,便有些于心不忍的说道:“还不快伺候姑娘就近休息。”
有宫女上前想要扶起锦瑟,却被锦瑟婉拒道:“风皇,我还是留在凤王妃身边比较好,一会药熬好了,我还得亲自为她施针来辅助药物,我若离开的话必会耽误凤王妃的病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