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如仙人一般,瞬间消失了。
庄思瑶感觉头越来越晕,赶紧摇晃钱多多问:靠,那个老不死的给老娘吃了什么?
钱多多太弱,被吹的毛发根根立起,整个还处于待机状态,傻乎乎什么都不知道。
该死的...
庄思瑶一阵头晕目眩,渐渐不甘地合上了眼帘,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轩辕凌寒看着她娇小的脸蛋,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到底对不对。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做出违背道德、出卖良知的事情,却也是为了得到救赎...
心中的忐忑不安慢慢的被对未来光明的期待所代替...
百里慕澈已经变相的被皇甫焱囚禁了三天了,非常不满,"喂,还有很多姑娘没有让我尽责啊..."
皇甫焱黑着脸坐在假山池旁边的石墩上,一个石子扔过去,准确迅速的压下一个刚上来吐泡泡的鱼,"花孔雀!"
"哎哎。"百里慕澈听这话就不爽了,"咱俩比起来谁比较花啊,也不知道是谁,十岁就开始逛花街,各个花院里老鸨和头牌花魁的名字,背得比四书五经都顺口..."
一个石子再扔下去,阴暗的又消灭一个,"那是爷为了查朝廷地方官的底细,看以后能不能为爷所用,妓院是最大的信息流动站。"
"切,那十三岁开荤总不是逼你献身吧..."百里神医撇撇嘴,这家伙一点儿都不懂得洁身自好,这么早就尝鲜也不怕有心理障碍。
"那是爷为了取得情报,不得不假意迎合、随波逐流,你没看见当时去的几个阿哥都玩着女人么!"
"切!"说什么他都有歪理辩解,唉,小时候萌哒哒可爱又好欺负的小皇甫去哪儿了,本公子十分想念啊...
"唉,你说你把我困在这儿干嘛,让你去找庒思柔你就拉个驴脸,人家来了热脸贴你冷屁股都被吓走了,还能帮你什么忙?关键时刻,该牺牲色相的时候,你比谁都珍惜你那张小白脸儿,那你说咱们在这儿干嘛,这不是耽误工夫么!"
百里慕澈一肚子的抱怨,皇甫焱却挑了眉毛,阴测测的,"你说什么?"
驴脸、色相、小白脸儿...这小子最近胆子肥了啊,敢这么跟爷说话!
百里慕澈吞吞口水,好憋屈的泄气,"我—什—么—都—没—说—"
皇甫焱猛地起身,百里慕澈不得不紧随其后,"你干嘛去?"
"找庒思柔!"
庄思瑶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月色朦胧,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她赤着脚下榻,身子轻盈无力地站在窗边,思绪飘远,却回忆不出任何东西。
古色古香的卧室有股子说不出的韵味,桌上的铜镜虚幻的显示出一张精致的脸:不施粉黛,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平添了几分不食烟火的动人心魄...
柳眉微蹙,庄思瑶心里有大片的空白,对未知的恐惧占了大半:我,到底是谁?
你是庄思瑶——这声音极为稚嫩,庄思瑶不禁疑惑,"谁在说话?"
我!
白色的一小团跳上桌子,这东西长得似狐似兔又似狗,庄思瑶怎么也不相信一只宠物会说话,心想老娘信你才怪。
你不相信也没办法,我们确实可以精神沟通——庄思瑶倏地扭头,惊讶的看着它,尝试用心神交流:你叫什么?
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萨摩耶,我是狗类的先知,历史文明发展的促进使者,是人类强大的百科全书,是...——庄思瑶听不得它扯淡的一巴掌把它昂首挺胸的脑袋拍下去:说重点。
狗先知第一次趁着庄思瑶啥都不知道,大胆儿地瞪她,用尾巴扫了扫桌子,骄傲地蹲坐:我叫安德烈·伊万诺维奇·乔伊·亚历山大·比基·卡利斯勒·达夫·埃利奥特·福克斯·汤普森·华莱士·普雷斯顿——庄小姐黑线,又一巴掌不客气的拍下:报小号!
伟大的人类百科全书,在人类的淫威下弱弱的嗷呜,怯懦的低头:钱多多——庄思瑶正要问这是什么地方,掀帘子的声音响起,迎面走来了个冷面男子,"你醒了。"
"你是谁?"
"轩辕凌寒。"
庄思瑶静静的扫量他,轩辕凌寒站着不动,沉默的让她扫量,一时间两人都静默不语,屋里一片静谧,窗外间或的知了声飘进来几声,徒添了夏日里的烦闷。
轩辕凌寒是个安静的人,庄思瑶不问,他就不说。
对他而言,现在的一切都是他争取来的,手段虽然卑劣,但他不后悔,也许是太寂寞了,需要人陪,而庄思瑶恰好是那个对的人,他很感激上天还能给他这么个机会。
凌泽知道内幕,跟在主上后面十分着急,捅捅他哥,递上小眼神儿:哥,咋整?
凌江蹙眉,上前:"主上,该用膳了。"
轩辕凌寒点头,见庄思瑶赤着脚,打横把她抱起,放在床榻上,就两个字,"穿鞋。"
庄思瑶眨眨眼,把鞋穿上。
这人虽然面冷,但心思细腻,还很贴心,庄思瑶心绪流转,猜测着自己和他的关系。
饭菜布上色香味俱全,轩辕凌寒坐在主位,庄思瑶坐在他的左手边,多多一看一桌子的花花绿绿,瞬间扑了上去,半截被凌泽残忍的截下!
多多挣扎无用。
对于先知来说,最悲催的事情就是个儿太小。
从下人的口中,庄思瑶知道自己是水域国的二皇妃,珺瑶。
这事儿她问过钱多多,钱多多当时一爪子扒着肥肉,一爪子在桌子上软软一拍:放屁!
庄思瑶很纠结,对于一个大脑一片空白的人来说,她渴望知道以前所有的事情,因为这样她才觉得有安全感,轩辕凌寒的确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和空间,可如果这样的环境是在骗局下,庄思瑶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够接受,气定神闲的享受这一切,似乎,对未来的恐惧更大了...
轩辕凌寒的确为她做了很多,为了让她安心,凡事都顺着她,要什么给什么,知道她对现在生活有些难以接受,甚至不和她睡在一间房,他一直睡书房,这点让庄思瑶很感动。
感动的安心,安心之余,觉得这样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可有人偏要打破这种生活。
皇甫焱穿着黑色夜行衣,翻墙爬进来的时候已是凌晨,庄思瑶听见动静,惊坐起身。
"谁?"
"啊。卧槽!"十三爷暴脾气的压低了声音诅咒,"谁他妈这么没品位把仙人掌放窗户底下养着!"
庄思瑶看着眼前做小偷都不懂得低调的暴躁男人,囧囧有神。
仙人掌是她昨天才管轩辕凌寒要的,她只是想看看,她不浇水也不施肥这东西能不能长起来,说白了就是想知道,自己在这个孤苦无依的环境中,是不是也能活这么长时间。
十三爷扭头,看见一个女人长发飘飘举着盏油灯放自己脸边,昏昏暗暗的泛着幽光,乍一看跟女鬼似的,十三爷心头一触,又定睛一看,有几分的气急败坏:"你这女人拿着个油灯装鬼啊!"
庄思瑶皱皱眉,心想老娘认识你么,你就这女人,这女人的,没点儿教养。
十三爷见她站着不动,更抓狂了,"哎,我说你傻愣着干嘛?爷千里迢迢来救你回去,又翻窗户又遭罪的,里子面子都没了,你给爷点儿正常反应行么?"
"你是谁?"
"我擦!"十三爷急了,揉着屁股火冒三丈,"关键时刻你给爷装蒜是不是?你是爷媳妇儿,你说爷是谁?"
俩相公?
庄思瑶拧眉,有些搞不清状况,抓着钱多多想把它摇醒,可这丫睡得死死的。
她无奈的揉揉眉心,"我有相公,我是水域国的二皇妃。"
十三爷眼里震怒、不解、茫然、错愕一一闪过,脑子里乱得不得了,最后干脆一掌劈在了庄姑娘脖颈处,"妃你妹啊妃!是福晋!败家娘们儿!爷还没升官呢!"
说完,十三爷扛着自个儿福晋,拎着'兔子';,又从窗户翻了出去...
伺候的小丫头一大早就来想轩辕凌寒报告:"主上,二皇妃不见了。"
轩辕凌寒风一般不见人影,桌上的宣纸被带的落了一地。
这段日子,他一直都觉得不太真实,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轩辕凌寒想,也许她于他就是一场梦,梦醒时分,一切就都消失了,想到这儿,他的速度慢了下来。
金娇阁门前,跪着一堆奴才太监,"二殿下饶命,奴才罪该万死..."
轩辕凌寒挥挥手,示意他们都退下去。
掀开帘子,一步步走入自己布置的金屋,奢华之极,一切用物都是最好的:天价的黄花梨木柜,红木的桌椅,镂雕的菱花镜,上等的冰绸被...
只是这金屋最终还是没能藏得了娇。
"主上,属下派人去把主母找回来。"
"不用。"他大概已经猜出来是谁了。
罢了,他抢人妻室原本就不对,对方又抢回去也在情理之中,但...一旦有机会,他绝不放过!
他轩辕凌寒看中的人,也不是这么好抢的!
皇甫焱在屋里焦躁的已经绕了几十个来回,盯着百里慕澈的目光明显埋怨他是庸医。
"这都晌午头了,怎么还没醒?"皇甫焱大力的扇着扇子,呼哧呼哧作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