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惊天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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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说,我方才明白,为何几次那星君对我欲言又止。我不明真相自是对海雒笙恨之入骨,他即盼着我发现他不是星君,又怕我发现他是海雒笙。日日守在我身旁,却在痛苦中煎熬、挣扎,那苦,那痛并不比我心中少半分。

这世间最痛苦之事莫过于,相爱之人与自己朝夕相伴,却有苦难言;这世间最远的距离莫过于,我守在你身旁,你却不知,我爱你……

看到此处,我便再难释怀,这十年,我竞被怨恨蒙了双眼,与自己的夫君朝夕相伴,竞有眼无珠,不明真相,我只恨自己发现的还不算太迟……

我刚抹了一把眼泪,便见风月镜中又出现了星君自舜陵不告而别的一暮。

那夜是月孤桐刚到舜陵之时。星君卷了画卷交与小灰托他转交与我,叮嘱小灰,切莫告诉我他已出陵。

小灰便问:“星君何往?”

星君沉默半晌不语。“十月胎恩重,三生报答轻。尊前慈母在,浪子不觉寒。”

小灰挠挠头,不解何意。我确明白,那日莫邪让我细心静想,心意相通感知星君去处,我确是感知星君回到了宫中,我却以为他是为看阿娇,不想他是回宫看他母妃尽孝。

只见那星君悄悄回到白民国宫中,那灵堂之上,一片通明,入夜时分,却少有人至,只有几个奴婢守在灵前。那星君纵身跳下宫墙,将几个奴婢打晕在地,跪在那贵妃的灵前倒头便拜。

那头磕出了血。我从未见一个男人如此失声痛哭过,想是再坚强的男人到了自己母亲的怀中,任他三头六臂,也有儿劳母不安的委屈。他自江中莫名其妙被人换了元神,又陪我在陵中住了十年,却失了孝道,如今一身风霜地归来,却是物是人非,焉能不苦?

那一夜他跪在他母妃的灵前,一步未动,满脸是泪却无处倾诉。他的苦我却不曾体会半分。

直到凌晨,换班的奴婢前来,他才跳上房梁,依依不舍而去。那被他打晕的几个守夜奴婢醒来后均道:“想是贵妃娘娘死得冤屈,心有不甘半夜回来索命了。”只吓得那一众奴仆个个脸色铁青。

他母妃下葬于皇陵,自有守陵卫队,他不便进入,只得在那山上远远地磕了几个头,方才骑了马向军中而来。却正赶上我与海雒笙拼命……结果却枉送了他的性命。

那风月镜一闪却又回到十年前终极渊下,那日我涅磐焚身冲水而出时,他刚刚走出瀑布,见我与禺疆焦灼在一起,一脸绝望。夫夫山下,拉弓射箭的确是海雒笙,但此笙非彼笙。那海雒笙身旁站着大着肚子的阿娇。

“夫君还不速速将此妖女射下,如此情况,周身烈火还可冲上九宵,不是妖又是何物?”阿娇说得柔弱,那海雒笙面露迟疑。

“夫君若再忧郁,此妖升天,还不知要为祸多少百姓,夫君莫是看她美貌舍不得了?”那阿娇故意娇嗔道。

“涅磐焚火未必是妖。”海雒笙是真星君,天宫正神,当然知晓如何分辨人、妖、神。他修道成仙必是下不去手。

“夫君怕是与她前缘未尽,心中还念着她?想我对夫君一心一意,如今即将临盆,夫君心中竞还想着别的女人,这孩子便是生下也是命苦。”说罢便哭天抹泪。

那海雒笙拗不过娇,便拉起落日弓搭上落日箭,向着那火球射去。可怜我那时被烧得六神俱灭,却将那白羽箭看得清清楚楚……

我只觉得万箭穿心,我竞不知人心险恶。我那结义金兰的姐妹,害我一次还不够,如何非要置我于死地而后快?可怜我一直错看了人,怪道月孤枔说让我用心眼看凡尘,我竞从不懂得。

此时此刻,我脑中浮现的皆是那真海雒笙假星君往日待我的好,这十年,我脑中所思所想却皆是那人对我的不好。以至于让我次次被怨恨冲昏了头脑。他几次三番地与我说些只有我和海雒笙才懂的话知晓的事,我却从未认真想过,他因何如此说,他说着,我便听着。即便那日他死在我的怀中,最后与我说的一番话,我也毫不觉醒。我不是未用心眼看,我是根本没有心眼。

我呆坐于帐中,思前想后。以前所有想不通之事,如今便迎刃而解。我忽然想到方才那宫中的奴婢们说贵妃娘娘是怨死鬼,我心一动,他生前我未曾为他做过半点事情,他死后,我便让他安心去罢。

小灰与我说,风月镜,正看已,背看人,前看今,后看古。那贵妃与我从未谋面想是无关之人,必是需用风月镜背面方可查看。我翻了那风月镜来,却看到一幕惊天秘密。

原来那假海雒笙真星君看五国战事吃紧,便把一直随军的阿娇与一男一女两个双胞胎派人送回了白民国宫中。

次日那贵妃欣闻孙子回宫,便带了一众人等前来叙话。阿娇自嫁与那假海雒笙极少回宫,一直随军,就连生子也是在军中,故而贵妃极少见得孙子。此次回宫,便命人选了时日,带着阿娇与两个孙儿上皇家祖庙祭拜。

谁知那日风大,两个孩子刚刚在宗祠中跪下,案台上点着的一对香烛便被风吹倒了下来,同时砸在两个孩子身上,那烛火遇着衣物一点就着,直把两人身上的衣服瞬间便烧了个大洞,直把那里面的混元肚兜,也烧破了碗大的洞。

直唬得阿娇与贵妃两人七手八脚扑灭了那火,脱了那烧坏的衣物,再看时,那两个孩子竞然如同小灰那脸一般,转眼便成了狼脸,直把贵妃吓得晕了过去。

那阿娇倒是镇定,稳住心神,拉过两个孩子细细看来,那一男一女长相皆与先前的金目狼君一模一样。忽地想起自孩子出世,自己的夫君便将这肚兜交与自己,言,此肚兜可保命,需日日穿着不可离身,否则必有杀身之祸。今日若不是被那烛火所烧破,也不会脱下,至此方才明白为何自己夫君要两个孩子时时穿着,原因竞在此。

想必那阿娇此时与我当日一样,百思不得其解。我与她皆为凡人,谁又能想到,一个星君,一个平王,竞然会互换了元神。阳差阳错,错成就了侍香仙子与奎木狼君的二世姻缘。

天下有一千个母亲皆怀着一般的心思。母不嫌子丑,况且孩子也无罪。那阿娇慌忙拾起地上烧破的二个肚兜,勉强与那两个孩子穿上,方才恢复了人面。但那肚兜即已破损,法力必会不济,果然,那一对双胞胎的脸一会人脸一会狼脸,换来换去,甚是诡异。

此时贵妃已醒,恍然坐起,惊恐中望着阿娇,不能言语。起身便要往外走,唤来宫娥,却被阿娇一把拉回,可怜那贵妃娘娘好端端一个人,便惨遭厄运,被阿娇捂住口鼻,活活窒息而死。

那阿娇见贵妃已亡,一不做二不休,拿了案上剩下的香烛扔在贵妃身上,那火瞬间便着了起来。那阿娇见火势已起,从袖中取出一把当年我与她结拜时所赠的折扇,按下机关,便弹出利刃,将自己多处割伤,又将血和着香案上的香火把两个孩子抹得满脸满身,自己散了头发,将折扇重新藏回袖中,慌乱中却将那折扇上孔雀翎弄断了一支丢在那宗庙之内,这才拉着两个孩子一路哭喊出来。

因那皇家宗祠,奴婢皆不得入,故一众宫娥皆在大门外等候,见太子妃满身是血拉着两个衣服烧破的孩子鬼哭狼嚎地出来,皆吓了一跳,待阿娇连哭带喘地将事情说出,众宫娥仆役前去救火时,贵妃早已烧成焦枯。

那阿娇回宫后,便谎称孩子烧伤,闭门谢客,御医来诊治也说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需得静养。当下找了人,休书一封急报平王。只说母妃与自己连同两个孩子于宗庙祭祀时被刺客所伤,母妃薨,孩子因肚兜烧破,脸部被毁。伤,速归。

那平王乃真星君,见信中所言肚兜烧破,心知不妙,便寻禺疆商议。只听禺疆言,那肚兜乃九天玄女所织,非一般凡物,如今坏了必得九天玄女织补或是天上神女织补方可恢复,如今上不得天宫如何寻得神女补衣。良久方取出一瓶液体,云此乃终极宫焕颜圣水,每日晨时在脸上滴上几滴,可保一天颜面如初,只是此水只可保持到晚间,便失了效力,次日需再滴。如此先暂时遮掩,待回了军中再细想办法。

那真星君假海雒笙拿了圣水快马加鞭赶回宫中,为那一对双胞胎滴了圣水,且先过了眼前一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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