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火热的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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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个人都筋疲力尽的时候,才保持着那样亲密的姿势,相拥着睡去。

乐言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她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只知道自己糊涂了,迷乱了,做了也许不该做的事。

可是,让她觉得羞愧的事,她居然不觉得有一丝一毫的后悔。

清醒之后,她方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已经不完全记得了,可是,她还是记得,方才,不是陆子璃一个人主动的,她也没有抗拒半分……

轻轻拿开他的手,想要坐起身,他的身体才从她的身体里滑落。熟睡的他,轻轻呢喃了一句,她听清了,他在叫:“笑语…..”

她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头,有些纠结。自己明明答应了夏梓洵大婚,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罪恶的是,她居然很喜欢,很乐意一样。是自己太轻浮了吗?这样的她,怎么配的上那个爱她的男子?

狂乱了,迷失了,可是,她依然不敢肯定他的话是真还是假,她得回去,一是要验证他的话,二是她若是不回去,会有很多人受到惩罚,甚至丢掉性命。

她真想叫醒他一起走,可是,不能!若是他醒了,以他的表现,他不会放她走的。

她悄悄起身,摸索着穿上衣裳,系上腰带,腿间有黏腻的东西流了出来,她居然没有强烈的痛感。除了有些酸麻和肿胀外,她曾经听说过的女子初夜的感觉,她统统没有。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不是……难道她失忆以前,和梓洵发生过什么吗?

甩甩头,她不敢多想,连忙找到他丢下的火石,走到洞口,点亮火把,抱着肩膀,竖起耳朵,心惊胆战的向山下跑去。

还好,马还在,她解开缰绳,扔掉火把,又回头望了一眼山洞的方向,咬咬牙,翻身上马,还是迅速离开了。

天色虽然还没有亮,可是,估计也不早了,她必须要在天亮之前赶回去,才会不惊动府里的人。

将马儿扔在街口,她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回到了围墙外,翻墙而入,躲进了自己的房间,点亮烛火,找了干净的衣裳换上。

脱了衣裳,她吓了一跳,怎么身上这么多青青紫紫的痕迹呢?难道是…..她的脸一红,咬咬牙,还是先穿上了干净衣衫。等天亮了,大家起床以后,得沐浴一下再说。

吹熄了灯,窗外已经透出了微微的白,天应该是快亮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的心里有些煎熬,总觉得,今天的事有些超出了界限,她配不上梓洵了。

是不是应该考虑,回绝了大婚的事?自己和别的男人发生了这么亲密的行为,怎么还可以和梓洵成婚?

在煎熬和纠结里熬到了天亮,她推醒了隔壁房间的宝儿,让她命人备了热水沐浴了一番,宝儿要帮她,她怕她看到自己身上的吻痕,连忙拒绝了,坚持自己洗了个干净。

她有心事,忐忑不安的用完了早饭,便又和宝儿一起回了宫里。

子璃一直在酣睡,太久太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从前那些孤独的夜里,总是被思念和痛苦折磨的辗转反侧,今天,终于暂时放下了心底的包袱,好好的、痛痛快快的睡了一个够。

睁开迷蒙的双眼,扭头看向身侧,空空如也,他腾的一下坐了起来,看到自己的衣服搭在身上,山洞里却早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

“笑语……”他连忙唤道,没有回应,她也不在洞外。

子璃的心又沉了下去,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匆匆穿上衣服,系好腰带,跑出了山洞,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都没有那个魂牵梦绕的身影。

她走了?她走了!她还是又走了!

子璃的腿软了下去,扶着石壁慢慢滑坐在地上,绝望又一次漫上心头,撕心裂肺的痛,又将他淹没了。

她还是选择了离开?她到底想起了多少往事?她是离开一时,还是彻底离开一世?

眼眶很热,心很痛,他愈发的颓废起来。

突然,他像是疯了一样的又站了起来,撒开腿向山下奔去。

她一定没有走!一定的。她只是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只是去爬爬山而已……

飞快的跑到拴马的地方,他的脚步顿住了,紧紧抿着薄唇,握着拳头,狠狠的一拳砸在了树上。

马儿也不见了,地上还扔着一个熄灭的火把,她是在他熟睡之后,趁着天黑就走了。

笑语,你好狠的心!你好狠的心啊!你可知道我们的相聚有多么的艰难,为什么?为什么要再一次的离开?和我一起走,一起离开这里不行吗?虽然在他的地盘上你也许不是那么容易离开,可是,只要等到羽逸来了,等到程峰带来好的消息,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不是说过吗?我们要牵着手,一起面对风雨,你为什么又要独自离开?你可知道,这样的离别,我再也承受不住了,没有了你,我宁愿去死……

不!我一定要再见到你,我一定要带着你远走!去找回我们曾经失去的幸福!一定!

乐言回到宫中很早,梓洵还没有下朝,她也不敢见他,便到寝宫后面的水榭小坐了一会儿。这会儿日头还不是很毒,水榭还很凉爽,她呆呆的坐了片刻,撩起衣裳看了看自己的肩头,那些痕迹依旧那般的明显,咬咬唇,她赶紧放下了。

无论如何,不能让梓洵看到,如果被他给看到了,他是过来人,一定明白那是什么,那么,陆子璃必死无疑。

最让她纠结的是,他是陆子璃,那么,自己是谁?苏乐言,还是云笑语?如果说是苏乐言,那么太多的巧合,也未免太巧了。相似的容颜、相似的名字、若隐若现的记忆、对陆子璃无法言状的熟悉感……

如果是云笑语,可是,苏家的人明明很宠爱她啊!太多太多的人,都告诉她,她就是苏乐言…..

摇摇头,她不敢再想了,越想越头疼。她现在唯一确定的是,她和陆子璃有了肌肤之亲,她对不起梓洵,她配不上他了,所以,她不能那么自私的再嫁给他。她,要拒绝大婚。

可是,梓洵会接受吗?她又不能直接告诉他,她喜欢别的男人,并且和那个人有了亲密的关系,这样,对梓洵的打击,比她因为不喜欢他而拒绝大婚更刺激他。

不管怎么样,她不能说。说了,陆子璃会有事,保护和陪着她的人,也会有事。

梓洵下了朝,匆匆回到寝宫,却见宝儿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打盹。一手撑额,似乎要睡着了,又头一垂清醒了,然后又迷迷糊糊的想要睡去。

梓洵见到她,自然知道笑语回来了,心情大好,笑了笑,走到宝儿身边,故意弯下腰大声唤了一声:“谢宝琳!”

宝儿惊醒,马上腾的站了起来,头顶顶到了梓洵的额头,两人都痛的哎呦了一声。

宝儿吓得小脸变色,正要跪地请罪,梓洵却摆摆手制止了她,笑着问:“昨天小丫头怎么支使你了?困成这个样子,一晚上没睡?”

宝儿忙垂着头回道:“没有,苏小姐没有支使奴婢,她和奴婢都很早就睡下了。可是,奴婢不知道怎么了,从昨儿晚上就特别的困,一晚上睡得什么都不记得,醒来还是困的要命。请皇上恕罪。”

梓洵摆摆手说:“夏日人都容易发困,没事,乐言呢?”

宝儿忙指指外面:“在后面水榭里凉快呢!说是想要清净,不让奴婢跟着。”

梓洵笑了笑说:“在朕的寝宫里,自然没事,你不用时时刻刻的跟着。既然困了,到你房里去歇一会吧!有事朕自然会叫你。”

宝儿便答应着离去了。

梓洵出了正殿,信步来到后面的水榭,远远的就看到了乐言正倚靠在廊下,望着平静的水面发呆。

“乐言……”他轻轻唤了一声,不敢大声,生怕惊到了她。

她似乎没有听到,也没有什么反应,梓洵又叫了一声,乐言回过神来,扭头看到是他,便堆起一个笑容,轻声唤道:“皇上。”

梓洵微微一愣,眉头微微蹙起,又揶揄着说:“做了什么坏事了?怎么开口叫我皇上了?不叫我小妖孽了?”

乐言心里一惊,忙扭过头去说:“我哪有这么不懂礼数,我很淑女的好不好?”

梓洵忍不住就笑了起来,指指天上说:“瞧瞧,今儿天上有两个太阳。”

乐言站起身,一脚踢了过去:“滚!晒死你!”

说完,扭头就要擦过他离去,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臂,一个用力,将她拉了回来,揽住她的腰,一手托起她的下巴,目光柔柔的望向她,眼波流转,笑着说:“怎么了?我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就生气了?好吧好吧,都是我的错,你没错也是我的错,行不行?刚刚没有踢到,让你再踢一脚解解气,成不成?”

要搁在以前,小丫头会彪悍的说:“不成,谁稀罕踢你?”

可是,今儿她爽快的点点头:“成,来吧!”

梓洵哈哈大笑,点点她的鼻头:“想得美!欺负我上瘾了是不是?”

说完,在乐言还没有防备的时候,俯首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带着无比宠溺的柔情,痴痴的凝望着她。

乐言的小脸绯红,咬了咬唇,心底的愧意更加浓烈了起来。

为什么他总是对她那么的好?若是他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好,她也可以直接找一个借口拒绝她本就不愿意的大婚,可是,这样的他,让她徒然生出更加浓重的罪恶感,心情也愈发的沉重了起来。

她的唇被自己咬的更加红了起来,娇艳欲滴的模样,惹得梓洵喉中一阵干涩,小腹也窜起了热流。

胸口咚咚乱跳着,他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捧着她低垂的小脸,轻轻抬起,拇指的指腹慢慢的、柔柔的抚摸着她细滑的肌肤,在她红润的嘴唇上停留,摩挲着。心,便更加的沉醉了。

彪悍如她,刁蛮如她,那一低头的温柔,也同样不胜娇羞,让他的心软了、化了、深深的醉了…….

搂在她腰间的手一用力,她便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胸膛上,肌肤与肌肤隔着薄薄的衣衫相触,心底的火苗烧的愈发旺了起来。

心口为她而受的伤口,还痛着,她软软的胸,就抵在那里,让他忘记了痛意,只有一阵阵的颤栗。

喉间像是有火,让他口干舌燥的,捧着她的小脸的手一个用力,他的唇便接着覆了上去。

含住她软软的、柔润的唇,细细的、重重的一点点感受那里的香甜,心整个的沉溺了,舌尖叩开她小小的口,探入,寻找她的,纠缠,舞蹈。

她居然第一次不那么抗拒了,呆呆的,任由他亲吻着,只是眼睛还迷茫的睁着。他多希望她能闭上那双美丽的眼睛,和他一起沉醉,可是,她就是那么呆呆的睁着,虽然不反抗,却似乎也不像他那般的沉溺。

她的唇太柔润,她的滋味太美好,他停不下来,缓缓闭上了双目,松开了她脸上的手,紧紧的抱住了她,一次又一次,无休无止的吮吻着。

远处的侍卫们和宫女太监们自觉的该退下的退下,不能退下的,便将头转了过去。

揽住她的腰的手不停的在她腰间滑移,顺着纤弱的脊背向上游走,隔着薄薄的衣衫,重重的爱抚着她的背。真想滑入衣衫里面,去感受她肌肤的细滑啊!她会害怕吗?还是会抗拒?

手慢慢游移,滑到了前方,探入了她的衣襟,隔着薄薄的肚兜,握住了她高耸的柔软。

乐言的脸色变了,心底突然生出了恐惧。最初他吻她的时候,她没有抗拒,是因为她想要对他说拒婚的事,心里有愧疚,便抱着补偿的心态让他就这么痛快的吻最后一次吧!可是,没有想到,他如火的热情,这么快就燃烧了起来,几乎要瞬间将她吞噬一样,她想挣扎,他却那么的用力,她平常的力气,竟没有一点点用。

在他的火热抵在她双腿之间上方的时候,她害怕了,不敢再任由他继续了,便开始拼命的抗拒和挣扎了起来。

箭在弦上,他不发便隐忍的极为痛苦,怎么舍得放弃那么美好的滋味?

“乐言……给我……我们马上就要大婚了,早晚都会…….我不会伤害你,我会疼惜你…..乐言,我要你……”他感受到了她的不安和抗拒,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附在她耳边,声音低哑的喘息着安抚道。

她愈发的恐慌起来,开始后悔任由他这么放纵了,用尽了力气,狠狠的推开他,转身就要跑,却又被他拉住了手臂,用力一带,又跌了回来,撞入他滚烫的怀抱里。

他的眼神明显带着受伤的痛楚,既因为她碰到了他的伤口,也因为她眼底的惊恐和动作的抗拒。

经过自伤的事,她不是已经开始接纳他了吗?她不是已经答应大婚了吗?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还是不肯放在他的身上?为什么她还是在抗拒他的亲近?难道,在她的心底,在她的潜意识里,她依然没有爱过他吗?

梓洵的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臂,紧到了她的手臂都明显的痛了起来,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痛苦,那么的失望,薄唇紧紧的抿着,喉结因为心底的火,而上下滑动着,那眼神,几乎要将她活活的拆解入腹,不许她再逃走片刻。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他的声音都在颤抖着。

她惊恐的摇着头,犹豫着,迟疑着,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说:“你太好,我配不上你,真的…..大婚对你是不公平的,你会遇到更好的女子,我…..我们还是放弃吧!”

“不!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我就要你做我的皇后,除了你,谁也不要!”他突然有些狂怒的大吼。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这么大声的说话,她的眼眶马上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细微的变化,也让他的心瞬间就软了下来,连忙一把抱住她,轻声的哄慰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笑语,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脑子“嗡”的一声,抬头仰视着他,定定的盯着他,追问:“你叫我什么?你刚刚在叫我什么?”

梓洵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马上恢复了冷静,坦然的回答:“小雨啊?苏小雨,你的小名,怎么了?”

这样的回答,她已经从苏将军和苏夫人那里求证过了,让她无话可说。若是没有昨夜和陆子璃的交谈,她也就这么过去了,可是,有了昨夜的事,她突然就不是那么的确定的相信了。

她垂下眼眸,沉思着,脑子里很乱,她想要推开他,他却不放,一直在追问着:“宝贝,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回了一趟家,回来之后就神不守舍的?到底出了什么事?乖,告诉我,我来帮你解决。”

笑语摇摇头,否认说:“没有,我没有什么事,真的。”

在没有确定的答案之前,她不想惊动他,那样,只会让真相愈发的模糊起来。

她想要挣脱他离开,他却不肯,挣扎之间,她的衣襟被拉扯的微微敞开了一点,他的目光落在了那雪白的肌肤上,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阴霭。

乐言还在挣扎,犹未发觉他眼中的变化:“放开我……我要回去休息。”

“你的身上怎么了?”他突然开口问道,方才的意乱情迷已经消失不见了,妖孽一般完美的俊容上,蒙了一层寒霜。

她心里一惊,忙低头看去,赫然看到微敞的胸口露出了两块淡淡的红痕。

她的手脚顿时变得冰凉,呼吸也停滞了。

“没什么事,许久没有在家里住了,天热,被褥有些潮,起了一些红斑,过几天就会好了。”她低下头解释道,抽出一只手,掩上了虚敞的衣襟。

他松开了手,不说话,很平静,又很冷肃。她不敢看他,迈开大步逃离了他的身边。

他呆呆的凝望着她的背影,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慢慢走出水榭,对身边的内侍吩咐道:“让谢宝琳过来,不得惊动苏小姐。”

内侍忙慌慌张张的领命去了。

梓洵的手紧紧的握着,指甲陷进了手心里,有些微微的痛意,让他的心,也隐隐的痛了起来。

天热?被褥潮?红斑?她是谁,她许久没有回苏家,苏家一早就得了她要回去的消息,苏家上上下下会不好好的照顾她?会让她睡她许久没有睡过的被褥?恐怕她就是要盖天上的云彩,苏将军夫妇也会想办法给她摘下来吧?

梓洵的眼神,顿时蒙上了一层灰暗的阴影。

天边飘来厚厚的乌云,方才还是一片阳光灿烂的碧空,顿时阴暗了下来,风也起来了,一场暴风雨,似乎就要来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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