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暖春叹了口气,"没找到,就在那条巷子的隔壁一个小院中,找到这个,还是大白带我们找到的,另外…地上有一摊血水。"
将手中的一片布料残片交给青锦,叹了口气,什么样的手段,毁尸灭迹这么可怕,暖春知道,如果大白找不到,就表示,那个孩子的尸体,消失了,不在城中,而地上那一团血水…
红雾前辈说,有很刺鼻的药味。
"先各自回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接过布料,收了起来,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青锦直觉,这个孩子,会是一个突破口,所以,这个人,现在更不能打草惊蛇,留着他,才能探出真相。
大家回到院子中,该睡的睡,该忙的忙。
那个纪楚醒来时,只有黎叔在房中,南宫炔早已不见,摸了摸自己的头,自己刚刚是睡着了?身子一紧,眼中多了一抹戒备。
"咦,醒了,今日没什么事,你就在睡会,一会等娘娘醒了,要见萧王,没咱们什么事。"黎叔笑呵呵的也跟着打了个哈欠。
纪楚半信半疑,狐疑的偷偷打量黎叔半天,脸色的肌肉都有些紧张,试探性的开口问道:"黎叔,我刚才睡着了吗,我自己都不知道。"
黎叔早有准备,"恩,上完药回来,就趴着休息了一会,南宫公子说,药有安神的作用,这睡一会,伤口愈合更快,现在感觉如何了?"
见他一脸关心,眼神也很正常,莫非是自己多心了,"好多了,多谢黎叔照顾,娘娘他们呢?"
"还在睡呢,这会差不多该醒了吧,这一路,真够大家累的,这地方,要什么没什么,穷的叮当响,街上人都没几个,估计呆不了一两天,就走了。"黎叔假装无意闲聊,起身伸展了下胳膊,拉开门,听着外头知了鸣叫,看着日头。
"这太阳,怎么还这么大,小兄弟,这南边的天气,夏日都是如此吗?可怎么过的,出门就晒的人发晕。"
稍放了下心,也跟着起身到门口,看着院子中安安静静的,只有暖春和简姑姑守在外面,好像,确实都在睡觉。
可能自己是真的困了,夏日晌午,容易犯困,"这南边就这样,热起来,的确让人难受,一般日中的时候,都不出门。"
"这边冬天可就舒服多了,这世上,还真没有全美的事,哈哈,小兄弟,你可婚娶了?"
闲聊之下,纪楚已经放下了些戒备之心,眼中也松了松,"这个时候,日头正大,黎叔,如果要买什么东西,还是稍晚些出去。"
"正是这个理,你再休息下,我去看看小姐醒了没。"黎叔朝着门外去。
后面的人也立刻跟上,"刚才睡的挺舒服的,现在也不困了,一起去看看,对了,黎叔,小的发现娘娘一路都不碰生食,可真是讲究。"这么热的天,喝的水都是温的,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黎叔心中一警,哼,想拐着弯,打探小姐的情况,这小子,真当他老了,好糊弄了,哈哈一笑,笑的颇为神秘,然后小声道:"小姐果然是未曾婚娶过,这你就不知道了,娘娘是在养身子,好回去,给皇上生个大胖小子。"
拍了拍纪楚的肩膀,笑的一脸暧昧,然后继续往前走。
原来是这样,哼,有没有命回去,还不一定呢,等他查清楚宗主交代的事,这娘娘,怕也是活不长,汴凉,哪里不好去,偏要来这里。
荆州那几个蠢货,地火坛的黑火和白火,真是越来越废物了,如此大的事,失败一次,打草惊蛇,还敢派这几个不懂事的家伙来,要不是他一路抹灭踪迹,早就让他们顺藤摸瓜,察觉出什么了。
到时候,等着七位宗主收拾他们,同时让他们看看,他们净水坛是怎么办事的。
"暖春,小姐醒了吗?"见暖春端着盆出来,黎叔小声问了句。
看了二人一眼,暖春一脸困意,点头,朝屋里瞥了下嘴,"刚收拾好,黎叔有事,就进去吧,我去给小姐冲壶茶来。"
纪楚不敢大意,眼神也不敢乱打量,这几个随性的人,都厉害的很,那日也见识过了,暗中还有几个高手,护卫他们的安全,所以现在不宜做任何手脚,已打探情况为主。
"小姐,醒了,外头还热着呢,跟下火似的,要不缓缓,晚点再出门。"
"不了,太晚了,不合适,没打算跟萧王共进晚餐。"想想,就吃不下啊,青锦玩笑了一句,起身,动了动。
"小姐这一路,可是辛苦了,我看荣王他们也快起来了。"
"恩,黎叔,一会你们都留在这,我和荣王带两个人过去就行了,这一堆人,呜呜渣渣的。"说着,揉了下眉心,显得有些焦躁。
"好的,那我们就不过去,小姐,小心些,前车之鉴。"刻意当着纪楚的面提醒,显得已经将他但自己人了。
青锦点了点头,挥手让他们出去,暖春正好端着茶进来,总要给他看一眼,才安心。
果然,纪楚出去后,显得放松了许多,或许,真就是一时困了,睡了,不是说,那药有安神之效吗?
刚才看他们几个,确实都没有一点异常的,正好,他们去萧王那个棋子那,这里,他好部署部署。
仔细竖起耳朵,也没听到什么动静,还能听到,细微的酣声。
"小姐,用茶。"朝着青锦点头,示意,对方已放松警惕了,这点暖春还是看的出来的。
端着温热的茶水,很嫌弃的喝了一口,大热天,哎!
"走吧,该出发了。"说完率先出门,大白立刻跟上,刚才,他已经将情况跟她说了,可能是一种药水,接触之后,不管是什么,都会立刻腐蚀掉。
秦玥玺也被拍门喊'醒';,烈老将军已经等在院子中,大家收拾了下,就出了军衙,知道走远,才开始小声说话。
有一双那么灵敏的耳朵,也真是麻烦事,说话都的小心谨慎。
"萧王几乎不出门,就在这边,本该出来迎接的。"烈老将军有些局促,一个是效忠了大半辈子的旧主,一个是新主。
要是他过于无情,青锦他们反而不敢用他了,这人,有些情义,才正常,"无妨,烈老将军无需为难,本也不用这么客套,萧王对本王有恨,本王亦对他无甚好感,不过,例行公事。"
烈老将军被呛了下,这皇后,还是一如往昔,直接的让人惭愧,这样也好,省的拐弯抹角,想必,在萧王府也就打个过场。
但是想着今日,萧王和荣王找他说的话,由暗暗心惊,要是萧风赫真被一些居心叵测的人利用,那这一次,真的是有死无生了。
皇上虽然将他派送到这么个荒凉的地方,但是作为败君,能留全一条命,已是为萧家保留了一丝血脉,哎!坐过那把椅子的人,如何能甘心,这天差地别。
终究是会想尽办法,不得安生,所以,皇上将他安放到这里,他们都不觉的意外,情理之中,作为皇上,他先要考虑的是江山稳固,再说仁德。
但是,这短时间,烈家确实没发现,萧王有何异动,但是,皇后也不可能无的放矢,要找理由灭到萧王,根本无需如此大费周章。
"到了,此处就是。"
确实委屈了,这样的府衙,实在有些残破不堪,门口,两个看们的衙役都没有,青锦挑眉,这是故意为之,还是想给他们来个无声抗议?
"这,可能…"烈老将军的脸有些挂不住,可是,他确实为难。
青锦抬手,示意他不用多说,无妨,抬步进去,就听里面传来骂声,"狗奴才,卖主求荣,软骨头,贱人。"
骂的还挺难听,这是指桑骂槐,烈老将军的脸立刻涨的通红,低头不语,看来,这情况,绝对不是第一次了。
来的就青锦和秦玥玺,还有暖春红雾还有简姑姑,当然,一号一直在暗处。
"看来,身子不错,中气十足,烈老将军,有句话,叫忠臣期遇明主,至于庸主,就是愚忠了。"秦玥玺丢下一句话,与青锦大步进去。
好歹也是昔日的一国之君,如此没有风度,可见,其人,本就是个输不起的,胸襟不过如此。
"哟,萧王这是何事如此动气,不过一个奴才,何必伤了身子。"对方这种人,不用阿锦出手,免得脏了她的嘴。
秦玥玺笑的满面春风,想让他们不痛快,就先让对方碍眼,你一脸气愤填膺,我便笑如春阳,膈应人,谁不会。
"原来锦王和荣王,有失远迎,败君之躯,何劳二位亲来。"说完,又开始疯疯癫癫的抽打地方的一个衙役。
"听闻,萧王精神状态不好,看来,这汴凉的气候到是养人,本王看,萧王比在皇城时,好上许多了,果然,萧王还是适合这边的气候一些,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萧王别累着了。"秦玥玺皮笑肉不笑,自己先不客气的坐下。
"皇后,这堂上虽然脏乱了些,这椅子还是挺干净的,坐。"
这人,无赖起来,还真是…像那么回事,好吧,今天这台戏,就让他唱好了,应付这种人,她还真不如他得心应手。
暖春和烈老将军是对荣王有了新的认识,乖乖,这不要脸的碰上更不要脸的,看来,这萧王今日这乌龙阵,是摆错了。
青锦挑了个位置坐下,装模作样的摸了下椅子,"恩,确实还算赶紧,看来,王妃是个勤快之人。"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颠簸至此,贱这个字,有时候,还确实挺合适形容人的。
萧风赫手中皮鞭紧了紧,最近抽了抽,满目的恨意和狠绝,尤其是看向青锦的时候,他的眼神,如果可以杀人,青锦已是体无完肤了。
这是不加掩饰了,秦玥玺的脸色也好不那里去,敢这么凶的看着他的女人,真当自己是个人不成。
"萧王可是觉得皇后娘娘貌美如花。"
这话一处,暖春扶着椅子稳了稳,荣王,您这是维护皇后,还是刺激萧王啊,那眼神,都能将人吃了,还貌美如花。
"本王,一向还过的去,萧风赫,当初,你阿姐那般模样,是否将你吓到了,要用本王来洗目?"即便是那样的情况下,梵音还是想办法,给他信息,为他部署。
就是想让他活着。
可是,他但是,约莫是真的被梵音的样貌吓到了吧。
青锦的话,成功的刺激到了萧风赫,一双阴历的眼睛带着嗜血的味道。
勾起红唇,好吧,那就看看,你如今,预备将本王如何,青锦本就是横的,在她面前耍狠,就的有本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