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敲门,一直不停地敲着,突然听到后面吼了一声:“死妮子,抽啥风雅你?”
竟然是老高跟韩磊站在了我身后,老高手里提着个半块烧鸡,小韩则提着半瓶二锅头。
“你……你们真的不在屋呀?”我傻了,眼珠子差点砸在了脚面上。
老高一看我这样,没再发脾气,小声问我:“说,你看到什么了?”
我说有个女人进了你们屋,长发,穿红衣服。
老高二话没说,掏出房卡进了门。
小韩紧随其后,高高举起了酒瓶。
他们开了灯,满屋子搜查了一遍后,老高对着我招招手,意思是让我过去说话。
我说何队不是不让暴露嘛。
老高说你又是砸门,又是打电话的,就不怕暴露了。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有点鲁莽了,脸红了一阵,小声说我不就是太着急了嘛。
老高站在门洞里头,问我:“你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
我往窗口处靠了靠,望着窗外,漫不经心地说:“清清楚楚,是个年轻女人,个头挺高,看上去有170。”
老高低头想了想,说屋里没人,东西也没少,一定是看错了,把其他房间的人看成我们屋了。
我摇摇头,说不可能。
老高说算了,你回屋休息吧,我们接着喝。
我有点儿不甘心,还是怀疑这两个家伙不检点,说不定他们提前预约了那种见不得人的“业务”,先一步进屋等他们呢。
老高见我站在门口朝里面打量,干脆说你不放心就进屋瞧瞧吧,房客互相窜个门也没啥好怀疑的,来吧,来吧,用不着客气。
我还真就不客气了,抬脚走了进去,满屋子转了一圈,甚至还弯腰瞅了瞅床底,结果是一无所获。
小韩坐在沙发上,一边啃鸡,一边傻笑。
老高说这下放心了吧,要不干脆一起喝酒吧。
我说我是为你们负责,担心你们误入歧途。
小韩说,那些话你对老高说去,别冲着我,与阁下无关,本人是纯洁的革命青年。
老高骂道:“滚吧你,你啥时见我犯过那种低级错误了。”
我满腹狐疑回到了自己房间,越想越觉得不对头——敲门声,人齿手链,红衣女子……
那一切都清清楚楚,历历在目,怎么会是假的呢?我把玩着那个诡异的手链,浑身一阵阵冰凉。
奶奶托梦说给自己留了宝贝东西,难道就是这玩意儿?可她明明说是在她“家”里的,怎么会挂到自己门上了呢?
难道那个红衣女人是奶奶拜托的鬼友,让她把东西带来交给我的?可她怎么就进了老高他们屋呢?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我头大得象山。
既然想到这手链是送给自己的,那肯定就不会是坏东西,说不定里面隐含着啥秘密,要不然就是护身符啥的了。
我把他戴在了手腕上,心里立马就清净了许多,闭上双眼,悠悠忽忽睡了过去。
正睡得香,突然被咿咿呀呀的女人叫声惊醒了。
坐起来细细一听,声音正是从隔壁606传过来的,心里就骂了起来:老高呀老高,你可真是一头丧心病狂的脏驴,竟然堂而皇之地干起了见不得人的鸟事,还麻痹滴三个人一起玩,这还有个警察的模样啊,真真特马丧尽天良……
我越想越气,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横下心要捉他们的奸。
这一次我没有贸然行动,先在外头静静听了一会儿,确定他们屋里有个女人在浪声浪气地直哼哼,还有不时传出的击打声,我抑制不住兴奋起来。
你们这些不要脸的狗男女,这一次我让你们风光无限,让你们情操稀碎,让你们那根丑陋的小尾巴一辈子都攥在我手心里!
我快速返回了自己房间,拿出了手机,打开录像功能,裂开架势,心潮澎湃地敲起了门。
屋里的靡靡之音瞬间没了,却没人开门。
这次错不了,肯定就像我猜想的一样,两雄一雌正忙活着呢,被我这么一吓就挺了。
没操守的东西,这次你们算是死定了!
我接着敲,继续敲。
门慢悠悠开了,门缝间露出了韩磊一张嫩生生的小白脸,不耐烦地问我:“干嘛呀你?”
我冷笑一声,说:“你还好意思问我干嘛,你们在干嘛?”
小白脸一脸无辜,说没干嘛呀,正打算睡觉呢。
“你们还舍得睡觉?好不容易捡来一块臊肉,还不得玩他个通宵啊。”说着话,我就往房间里钻。
小白脸急了,拼命抵着门喊道:“干嘛……干嘛……你不能进……不能进……”
“我为什么不能进,是屋里有鬼吧?”
“两个大老爷们在睡觉,你进来干嘛?别闹了,这可不是闹完的地方。”小白脸的脸成了一张白纸。
我说你开不开。
小白脸说不开,就是不开。
我说那好,我这就打电话找何队。
小白脸说不怕挨骂你就打,与我们有啥关系。
我说你们两个简直禽兽不如,肮脏之极,我不想跟你们待在一起了。
小白脸皱起了眉,说美女你是不是真的脑残啊,我们怎么就禽兽不如了,怎么就肮脏之极了。
我说这还要我点破嘛,你自己心里还不明白。
小白脸急了,说:“我明白你个头啊,你脑卡子里装的都是些啥呀?不会全都是进口大粪吧?”
我说你少废话,有本事把门打开。
正在争执着,高腿驴把小白脸拽了进去,呼一下拉开了门。
卧槽,小白脸他果然是光着屁股,浑身上下连一块布缕都没有,这不是干坏事的架势是啥。
当然了,我还是个未婚小女子呢,这样的情况下必须要装纯,咿呀一声惊叫,双手捂在了脸上,目光却透过手指缝朝里面张望着。
小白脸早已逃得没了踪影,说不定直接钻到床板底下去了。屋里灯光黯淡,根本看不到女人躲在哪儿。
“我说夏小秋同志,你这是干嘛呀?想造反是不?”高腿驴满脸通红,不知道是因为媾欢所致,还是喝多了酒的缘故。
我肯定不能服软,理直气壮地问他:“你们把女人藏哪儿了?”
“啥女人?”
“装傻是不?就是那个红衣女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