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宦官上前道,“君主有何吩咐?”
“取一杯毒酒来给太子。”唐侯一字字艰难而绝决地道。
宦官微微一颤,看了看太子敏,“君主,真的要赐死太子吗?”
“快去!”唐侯提高了声音。
“是!”
太子敏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扇动着,却并没有向父亲求饶。他是父亲最看重的儿子,而今被赐死,可见他的行为多么卑劣不可饶恕,即便幡然醒悟,也为时已晚。
“回国时,把你姐姐带回去住些时候。在这里,她受的苦太多了。”唐侯向文锦道。
“好的。”文锦看了看文慧消瘦的身形,握住她的手,却感觉她的手冰冷颤动得厉害。
很快宦官拿来了毒酒。那是一杯紫红色的液体,在青铜樽中晃动着诡异的光泽。
“太子,请!”宦官双手呈上托盘。
太子敏最后向唐侯和文慧看了一眼,猛地拿起酒樽,向口中倾去。
“慢!”
说话的是文慧,她阻止太子敏饮下毒酒,跪在唐侯面前,“请主上饶他一命。”
唐侯诧异道,“他那样对你,你为什么还要为他求情?”
文锦看了看陌瑾轩,两人心中都是不无感慨。
“他虽然罪不可恕,可毕竟是您的儿子,也是您孙儿的父亲,经历了这些,他应该有所悔悟,不如给他一个机会重新做人。”
“妃,你的心太软。”太子敏怆然道,“别为我求情,我对不起你,我罪有应得。我走后,娃儿就交给你了,不要让他知道他有一个这样的父亲。”太子敏说完,再次将饮毒酒。
唐侯向宦官摆了摆手,宦官即刻上前,将太子敏手中酒樽打落。
“传我的口谕,废去敏太子之位,杖责一百,贬为宫中趣马,明日到任。”唐侯道。
……
太子敏被打得皮开肉绽,丢了太子之位,到马厩喂马去了。唐侯准许文慧回娘家鄀国,也可以留在唐宫,依然享受唐宫太子妃的待遇。文慧选择了留下,也许在内心里,她还是爱着太子敏的,尽管这份爱愚蠢而又疲惫。
文锦和陌瑾轩,应唐侯的热情挽留,决定在唐宫里小住两日。
文锦这些天累坏了,主要是神经太紧张,影响食欲和睡眠,忽然任务完成心情放松,便不分昼夜大睡特睡起来。醒来的时候,不是陪着文慧,逗着外甥玩耍,便是在唐宫内外溜达。
对于陌瑾轩与唐侯的国事会谈,兴致高时,才会听一听,但很快就闷了。
这两天,鄀国与唐国签订了多条友好协议。比如加强经贸,军事结盟,文化交流,甚至还取得了唐国的经济助款。
这天下着霏霏细雨,文锦和陌瑾轩辞别唐侯和文慧,带着子夏子秋等武士,出发回鄀国。
在颠颠荡荡的的马车里,文锦到空间里去看了看。
蔬菜已经长得老大,可以直接作种了,玉米棒已经成熟,掰下一个尝一尝,汁液嫩嫩的甜甜的。而那边果园里的葡萄,悄然爬上淡淡的紫色,很快也成熟了。
看着那一片丰收的景致,文锦心中充满了欣喜,创作的激情又来了。她跑到画架前,稍作构思,便提笔画了起来,许是几日不作画的缘故,每一笔都是酣畅淋漓,轻松活脱,不多时,一幅画就完成了。
她记得相国说过,画是心灵的创作,哎,他说的多好。文锦欣赏着自己的画,不免有些醉了。
然后,她躺在草地上,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见日影偏斜,又拿起农具,挖了几垄土豆,放置在田垄旁,回到唐国,就可以分发给农民栽种了。
出了空间,睁开眼,发现不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