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了,不会有人来的,你以为管家怎么会将你们安排住在缈云阁,就是看到这里偏僻,就算兄弟们做了什么,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们。”另一个站着的男子突然狠下了脸色,毫无顾忌的威胁起来,“你就最好放弃抵抗,乖乖的从了我们,金湘宫才死伤无数,抗不了多久了。你们若是再回不去金湘宫,我看莘宫主能撑到何时。”
“兄弟,你弄错了。”紧拥着红香的男子说:“就算她们有命回去,金湘宫迟早也会被咱们血虎门攻下的。”
“我不是给她们一点儿希望吗?”男子接话道:“要是她们都寻了死,咱们有什么好玩的嘛。”
“有道理,有道理。”
说着,他将红春降服住,重伤的女子立即倒在了地上。其余两人纷纷将男子往屋子里拖去。就在两人拖着红春和红香入门时,月牙门下出现了一道雅逸清冷的身影,她说:“你们在干什么?”
五人寻声看去,那躺在地上的女子顿时又惊又喜,先前倔强等着受辱都不曾落下的泪水,在这一瞬间如溪流般涓涓不绝。
两名男子盯着那款步而来的女子发愣,想着他们也在蓼家堡转了那么些天了,怎么就没看到堡里还有这么个天仙般人物。纷纷松了手,以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盯着来人。
得到解救的红春和红香立即回步将倒在地上的女子重新扶起来。
“姑娘,有何贵干?”
一男子开始围着蔺珂用那双眼睛不安分的打量起来,受伤的女子立即怒声道:“赵旦,不得无礼。”
赵旦斜瞟了一眼说话之人,对一旁的另一个男子说:“刘山,你说怎么办呀?”
刘山会意过来,立即上前一步,道:“大哥,你得问清楚这姑娘是来救人啊,还是自投罗网呀。”
赵旦闻言笑出了声,行为也跟着放肆了起来,伸出了手去触碰蔺珂的下颌。岂知蔺珂摇身躲开,并迅速推了一下赵旦,那赵旦只感觉肩头似被什么扎了一下的微疼,然那疼意又很快消失,所以并不在意,还笑了起来,“姑娘的手长刺不成,将大爷还推疼了。”
蔺珂略微掀起一抹弧度,只是那笑意看上去异常的薄冷慑人,“我的手没长刺,只是往你的血脉里扎进一根龙须针罢了,这位大爷你放心,此针随血液运行,若不在半刻之内逼出来,也只是会刺破心脏,吐血而亡罢了。”
赵旦一听愣住了,又将信又疑的说:“姑娘可真会吓唬人,若是你真在我身上动了手脚,怎么这会子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蔺珂不语,只是伸出手来摊开,让所有人都看到她的掌心平躺着那么一根细若发丝的针,若不仔细瞧定,还真会当她掌心是空的。想来昨夜自己身上若是带着它,就不会受到蓼清羽的轻薄了。不过想要此计得逞,还得被施计之人的敏锐程度低落,看那蓼清羽身形,应该是自幼习武,自己用这招也未必会得逞。
“大哥,你没事吧。”刘山看到赵旦额头上渗了汗滴,露出担心的神色问。
赵旦扬起手示意刘山噤声,他死死的盯着蔺珂,想要从那张淡定的颜容上找出她虚张声势的破绽。只可惜须臾过去多时,她依旧淡定如初,毫无不为他的逼视动容。
而蔺珂则缓缓走向一旁,说:“你们还不离开么?难道等着我将龙须针逼出来救命不成?”
刘山慌了,忙上前扶着赵旦说:“大哥,我们先走,反正她逃不掉,咱们将针逼出来再来找她们算账。”
听到刘山和越旦的脚步声匆匆远去,庭院中的人方一颗心坠地。受伤的女子徒然跪在地上,磕起头来,“月语多谢梅儿姑娘救命之恩。”红春和红香闻言也跟着跪下去磕起了头。
蔺珂扶起孙月语,又示意红春和红香起身,并不多言什么,径直替孙月语把起脉来,少顷方道:“你的伤势如此之重,何以还要到这蓼家堡来贺寿?”
孙月语一听,忍不住又落起泪来,请蔺珂进屋子里去坐,蔺珂却让人将她扶着躺在了床榻上。掖着被角听她说:“前些日子血虎门夜袭金湘宫境内,我宫中姐妹死伤无数还被掳多人。宫主为救宫中姐妹与血虎门的副门主尹箓大战三个时辰,终因尹箓那厮行小人之计重伤了宫主,月语前去相救也被尹箓打成重伤。金湘宫本就因遭江湖恶意攻化而一厥不振,近年又履被血虎门明攻暗袭,眼看血虎门攻破宫门之日不远了。可是宫主不甘心,也不想让金湘宫毁败在他手中,又闻得近日蓼堡主的英雄之迹,希望蓼堡主不要偏信那些江湖上所说金湘宫乃是邪教之言而出手相助,岂知月语方才知道蓼堡主与尹箓竟是同流合污之辈,这趟蓼家堡之行怕是无功而返了。可怜宫主为求蓼堡主相助,还献出了老宫主最心爱的南海夜明珠做寿礼,这下子可算是白丢了。”
“莘大哥的伤势如何?”红春递上来一盏茶,让蔺珂淡笑着回拒了。
孙月语说:“当时宫中重伤昏睡频繁,据陆公子说宫主是伤到了心脉,而且他输内力给宫主疗伤,可是宫主与陆公子所习的内功心法相互排斥,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让宫主的内伤更添。所以月语离开金湘宫时,陆公子已前往落梅谷去了。真是想不到在这里会遇到梅儿姑娘。”孙月语淡笑的脸突然一顿,惊道:“遭了,梅儿姑娘你在这儿,那陆公子前去落梅谷岂不是要扑个空,那宫主的伤势……”
“你不必担心,我不在落梅谷,我师傅还在落梅谷呢,他会有办法的。”虽是如此安慰孙月语,可是蔺珂还是有些担心,莘佑璟重伤,陆梓渊又不在,要是这个时候血虎门再袭金湘宫该如何是好?
孙月语闻声,跳颤的心方渐渐的平稳下来。
蔺珂从怀里掏出一精致小药樽,从瓶子里倒出一粒赤色的药丸来,说:“你如今重伤在身,本想于你诊治,可此处绝非你们可久留之地。这粒药丸可保你二十日的性命,你服下吧。”这粒丹药是师傅给她防身之用的,除了身上的毒发外,二十日,若是她想活着,就得在这二十日内想尽办法回去落梅谷。
红春送来茶水喂孙月语服下,看着蔺珂似有话要问,又觉得问出来唐突。而蔺珂好像知道孙月语的心思,“我不放心莘大哥,我会跟你们一起回去看看,今日你好生歇息,明日一早咱们就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