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儿已经早早的等在那了,见阮红俏一身男装的蹦跳着走过来,先是一愣,而后来了精神,跑上前,明媚如春风般的笑道:"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阮红俏翻了个白眼,道:"咱虽说年纪小,但还是懂得何为信用。况且,我需要银子。"
"你小小年纪拿这许多银子干什么?"男孩儿纯属好奇的问。
听他如是问,阮红俏警惕着问道:"干什么?看我小,想赖掉我银子?"
"你小归小,我可不敢欺负你。"男孩儿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道:"这里是三千两,全国各个钱庄都能取到。"
阮红俏满眼冒金光的抢过银票,一张张的数着。
"放心好了,不会少你的,如果你把爷教好了,爷会大大的赏你的。"男孩儿嬉皮笑脸的说。
听他一口一个"爷"的,阮红俏满心不爽,微怒道:"小子,好歹咱马上快是你师父了,你再跟姑奶奶'爷';啊'爷';的,仔细我抽得你屁股开花。"
"嘿嘿,习惯了。"男孩儿咧开嘴傻笑道,一口白牙在间隙中的阳光下,发出莹白的光泽。
"你爹娘没事把你生这么好看干什么?细皮嫩肉的真想咬你一口。"看着他,阮红俏突然想起自己的弟弟,弟弟曾经也是那么爱笑的一个孩子,他薨时也是这般大小吧?心里不由一阵泛酸。"你是皇帝的儿子?"
看着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哀伤,男孩儿顿觉心酸难抑,这么小个孩子,为何会让人觉得她心里有见不到底的伤痛?收敛起玩笑的心态,他答道:"我的父王魏王是皇帝的亲弟弟,我如今也封了王,号逍遥王,赐府邸'逍遥王府';。"
"噗哧——"阮红俏笑出声,调侃道:"八成是你成日里贪玩好耍,皇帝才给了你这样一个封号吧?"
"哈哈哈,我也不清楚,多半是这样的。"男孩儿一点也不因为阮红俏的调侃觉得有何不妥,反而开怀大笑起来。
看起来就是一个没有心机的孩子,阮红俏不由对他生起了些好感。"我叫阮红俏,小名宁儿,你呢?"
"你当真是阮府小姐啊?"男孩儿现在真的确定她就是阮府的千金了,只是,只是与前院的比起来,差别也太大了。
阮红俏再次翻了个白眼,道:"我倒希望不是。"
"哦,我叫燕藜,黎明的黎上面一个草头。"
"燕藜,你可记住了,本姑娘不喜欢叩拜行礼,你要想在我身上满足你王爷的虚荣心,那是不可能滴。"阮红俏抬高下巴,混没礼貌的说。
"人小鬼大的丫头,爷我不在意那些虚礼。"燕藜叉着腰道来,不经意的犯了阮红俏的大忌。
阮红俏跳起身,赏他一个爆栗,道:"小子,欠揍不是?"
立时,一个抱头逃窜,一个抬脚猛追,两人在竹林间左窜右跳,不知不觉间,竟是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宁儿,好了,别追了,我累了。"燕藜停下来,举手求饶。
"看你这德行,这么一会就累了?可惜了一副练武的好身板。"阮红俏脸不红心不跳,一点也不觉着累。
燕藜突然一本正经的抱拳做了个揖道:"今后就亏的师父调教了。"
"哈哈哈,真乖,好徒儿,咱们走吧。"
"怎么走?"
"啊?"
"我是从前门进来的,扯了个慌说我昨日在这遗失了一件东西才进来的。"
"哦,那你还从前门出去,我这就跳出去,一会就在后面汇合。"阮红俏指了指旁边的院墙。
"啊?"燕藜看着那一丈高的青石砖院墙,瞪着眼,满眼的不可思议。但想到她昨日轻轻一纵,便飞上三丈高的楠竹,便顺从的朝前门而去。
阮红俏见他走远,径直走到院墙底下,施了轻功,一纵一跳,已然到了外面。望着没有阻隔的天空,蔚蓝蔚蓝的,白云似棉花糖一般缀在天上,阮红俏顿时觉得心情似放飞的小鸟。回头看着青石高墙,心道:娘亲,相信我,离开这个牢笼的日子不会太远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