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红俏昨日死缠着魏芸娘给她赶了身男装袍子出来,不是什么名贵的料子,她却穿得满脸掩不住的欣喜。不知道是因为穿上了新衣裳,还是因为马上要出府去而开心。这不,她一大早便对着铜镜转着圈子照啊照的,吴妈及小玲儿看着她这副模样,只得无奈的笑笑,而魏芸娘则是一脸的担忧。
"宁儿,虽说是太平盛世,你一个女孩儿家的出府去怎生是好?而且以我们的身份,总不能大大方方的从府门出去啊。"魏芸娘扯着她坐到梳妆台前,熟稔的为她挽起一只高髻,以一支简单的白玉簪固定好。
"娘亲,孩儿呆在这园子里都快闷死了,你权且放心好了,前些日子我在竹林发现一只狗洞,孩儿大可从那里钻出去。"阮红俏胡诌道。
一席话说得魏芸娘心里泛酸,哀婉的叹气道:"唉,横竖都是娘亲不得宠,才招致你连司马府的大门都不能堂堂正正的走出去。"
"我的傻娘亲,孩儿不在乎这些,孩儿说过,你的希望在我身上。等孩儿存够银子,定会带了你们游山玩水去。放心吧,不出两年,孩儿定会做到。"
魏芸娘只当她说的是痴话,是以也不如先前那般在意,但还是掩不住满脸的忧心。
唉,要让你放心还真是累,罢了,就告诉你我会功夫的事吧。阮红俏故作神秘的道:"孩儿告诉你一件事吧,孩儿会功夫,没人能伤到我的。"
"这怎么可能?"这下不止魏芸娘不信,连吴妈和小玲儿亦是满脸的疑惑。
"唉,说的不如做的,你们跟我来。"阮红俏说着率先到了院子里,其他三人面面相觑的跟在后头。
阮红俏走到院子角落一块怀抱大的石块前,将内劲集中在右手,看似轻松的往下一劈,那块大石顿时散成无数碎块。
魏芸娘三人目瞪口呆的望着阮红俏俏皮的小脸,又把目光移到她那堪堪只有自己一半大,却毫无损伤的小手上,全然说不出话来。
阮红俏拍掉手上石屑,径直走到已然傻掉的魏芸娘跟前,道:"现在相信你的孩儿会保护好自己了吧?"
魏芸娘傻愣愣的点了点头,半晌才回过神,拉着阮红俏的小手,问道:"宁儿,告诉娘亲,你怎生会功夫的?"
唉,我要是说真话,你剩下的半条命怕是也快没了,我可不想成为没人疼的"孩子",没办法,谁要咱喜欢你这美貌娘亲呢?不能说真话,咱就编呗。于是乎,一番说辞已经了然于胸,阮红俏脸不红心不跳的道来:"孩儿三岁的时候,有一次独自去竹林深处,遇见一个神仙般的老爷爷,他见我是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硬是要我拜他为师,还威逼我万万不可告诉家里人他的存在。就这样,我跟他学了三年,到我六岁时,他觉得没什么可以教我了,便独自云游去了。"
魏芸娘若有所悟似的点点头,道:"原来你每日辰时便去竹林,直到接近午时才回来,都是在修习武功哦。嗯,这样也好,以后如若有人逼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大可以逃走。"
"娘亲,孩儿一开始是被逼而学,渐渐的竟爱上了舞刀弄枪,再然后,孩儿就想着有朝一日带你们逃出这个牢笼。"阮红俏一诌到底,不过最后一句倒是真心话。
"宁儿,真的可以吗?我们真的可以逃出去吗?"魏芸娘此刻竟是满眼期待。
"相信孩儿!"阮红俏坚定的说。
"吴妈,听见了吗?"魏芸娘走到吴妈跟前,抓过她满是皱褶的手,喜极而泣。
"听见了,听见了。小姐,咱们的宁儿这么厉害,定能如愿。"吴妈亦是满脸泪痕。
晕死了,阮红俏最见不得女人哭。估摸着约定的时间快到了,道了声别,便匆匆遁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