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希望小姐听到响声,快点穿戴整齐,别在人前失仪。
“等一下,我在沐浴,马上就好!”宁沁儿一阵惊慌,不知该如何是好,在心中狠狠骂着水中的贼人,搞的她此刻进退不得,穿衣吧,这人怎么办,若被搜查出来,她定逃脱不了一个银字,更连累家人被冠上包庇之罪;若不穿衣吧,难道就这样让人闯入,让他们瞧个清楚不成?
正当她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听到门“咚”的一下被人撞开,一个人举着把明晃晃的长剑闯了进来,口中笑道:“不用了,谁人不知三王妃整日闭门不出,三年未回过娘家一次,却拿话来唬老子,等会再收拾你这个老家伙!呃?真的有人在沐浴?还挺漂亮的?”
“滚!”宁沁儿大怒,在他闯入的那一刻急中生智,猛然想起手腕上带着的金缕玉镯,据说全天下只有一枚,太后当众亲赏给她,她也很是喜欢这个玉镯,就一直戴在手腕上未曾取下过,没想到今日倒派上了用场。
她将身子往水底潜了潜,这露出头来,玉腕轻抬,月光下泛着水光的金缕玉镯愈发的闪亮,她冷冷的看着门口双眼发直,目露奸邪的总兵,低喝道:“瞧清楚了,这是太后亲赐的金缕玉镯,想保命的话,即刻滚出去!”
当初太后亲赐这个金缕玉镯,满京城的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李统领一见那玉镯,双腿不自觉打了个颤,慌忙告罪向后退去,并掩上了房门,对着手下一众士兵瞪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王妃磕个头,赔个不是,都滚回去!”
“且慢!”随着一道尖细刺耳的声音,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口鼻朝天,面色倨傲,神色间满是不屑,“李统领不是追拿刺客的吗,怎么不追了呀?难道不会等三王妃沐浴完后再搜查一番吗?等杂家回头问问皇上,这算不算渎职啊。”
“是!常公公教训的是,是下官疏忽了,多谢常公公指点。”被这太监一说,李统领额上冷汗频冒,顾不得擦拭,当下转身对众侍卫挥剑说道:“大家原地待命,静等王妃出来,大家在给我仔细搜查,事关皇上安危之事,王妃自不会怪罪!”
“是!”众侍卫齐齐应道,声音震耳欲聋。
“敢问王妃娘娘,可穿好了衣物?”常公公面露得色,向前一步,阴恻恻的声音直直的穿过那狭小的门缝,透了进去。
闻言,房内的宁沁儿本已放下的心,即刻又紧紧的揪在了一起。
糟糕,这下该如何是好?
房内,潜入水底的男子终于憋不住,悄然露出了半个头颅,在水面上无声的大口喘息着,带起一片水波微荡,在水光的映照下,一张粗狂的脸跃然跳入宁沁儿的眸中,浓密的双眉斜飞入鬓,霸气却又不失英挺,半眯的双眸精光暗藏,高挺的鼻梁泛着闪闪水光,正缓缓往下流淌着流光水痕,薄唇微启,正吐着滚烫炙热的气息,说不出的性感惑媚。
感觉到那人的双掌正撑在自己光滑的腿上,宁沁儿的脸突地红了起来,动了动身子,正要伸手去推,却被那人一把按住了她的双手,将头覆在她的肩头,低喘着说道:“我中了眉药,你若再乱动,后果自负。”
闻言,宁沁儿吓得一动不动,这次发觉他紧挨着自己的身子热度高的吓人,更是让她如坐针毡,恨不得立刻跳出水面,甩手给他几个耳光!
手指上勾,按住了他手腕上的脉络,片刻之后,宁沁儿就颓然松开了手指,他说的不错,果然是中了极厉害的眉药,这人没在这个时候强要了自己,已经足够说明他的毅力有多么的强!
“王妃娘娘若再不开门,杂家可就要让人硬闯了,到时冲撞了王妃娘娘,杂家自会向皇上领罪。”门外,星空下,常公公一脸阴沉的盯着房门,眸间说不出的得意。
“常公公且慢,有话好好说。”上官嫣闻讯赶来,听管家简单说了一下大概,忙上前赔笑道:“沁儿如今毕竟是王妃,说到底大家还不是一家人,何不行些方便?”
说着,上官嫣冲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会意,忙凑到常公公面前,拉着常公公的手恭维着,袖下的手却不动声色的塞给常公公一个分量足够的小包。
谁知,常公公根本不买账,直接甩开了管家,将手中的小包当众打开,取出了里面厚厚一叠银票,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夫人,这是做什么?杂家不懂啊,还请夫人赐教。”
上官嫣僵住了脸,不知所措的看着管家,管家一时也蒙了头脑,站在那里诺诺的说不出话来。
“胆子不小,竟敢行贿皇上的近身侍从啊,李统领,这罪法不轻吧?若是杂家呈报给皇上,你说皇上会怎样夸奖宁大人呢?”
上官嫣脸色倏地刷白起来,神色复杂的往房内看了一眼,咬了咬唇,低喝道:“沁儿,还不出来?”
常公公双眼一瞪,胳膊在空中划了个弧度,猛地挥了下来,尖细的声音在噪杂的人群中显得那么的刺耳,“是啊,王妃娘娘,杂家等的够久了,李统领,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小心贼人跑了,皇上灭你九族!”
“是,下官这就领命!”李统领应了一声,举起了手中长剑,自己却不上去,对着身旁最近的两名侍卫低喝道:“你们,去请王妃出来!”
那两名被点到的侍卫面面相觑,在李统领那把明光闪闪的长剑威胁下,硬着头皮走到了门前,伸手就要去推。
“我看谁敢?”一道冷冽的声音,穿过冰凉的夜风,凉凉的响在小院上空,声音并不大,但是其中蕴含的浓浓杀气,却让在场众人的心头均打了个寒颤!(未完待续)